拉二是我最喜歡的鋼琴協(xié)奏曲纸厉,這次趁著生病了遂庄,又好好的單曲循環(huán)了一下午。
這首曲子脱吱,真的不需要太多力氣安利谴古,它的旋律如此動聽,無論誰只要一聽都會愛上它稠歉。貝多芬和拉赫瑪尼諾夫斯是兩個極端掰担,貝多芬擅長把短短的一個動機發(fā)展成龐大的交響樂,而阿拉赫瑪尼諾夫的旋律則拉得非常漫長怒炸,也正因為這樣带饱,他的旋律天然自帶情緒的張力。
不過如果你換一個姿勢聽阅羹,拉二也許會很震撼你的心靈勺疼,而不僅僅是好聽,例如:在漆黑中躺著捏鱼。
一開始是連續(xù)幾個低音大和弦执庐,那是死神來敲門的腳步聲。只好跟他走吧导梆,大和弦斷斷續(xù)續(xù)轨淌,就好像一下一下的劃槳聲,死神把我們帶進了漆黑之中看尼。在河的那頭递鹉,我們就會忘掉在這個世界經(jīng)歷的一切,閉上眼睛藏斩,你只有最后這一點點的時間躏结,翻閱你曾遇見的一切。
看狰域,我們剛剛慌亂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媳拴,凌亂的鋼琴迅速被管弦樂蓋過黄橘,我們淹沒在命運的河流里,沒有一絲自主的能力禀挫。漸漸學會了游泳的方法旬陡,寧靜地有一些美好的童年的時光。突然管弦樂隊猛然發(fā)力语婴,打斷了鋼琴的美夢描孟,命運在半空中對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冷冷一笑。
無措中砰左,重新振作匿醒,嘗試各個突破口,與命運抗爭缠导,糾纏廉羔,和解,爭執(zhí)復又甜蜜僻造,逐漸找到了和命運和平相處的方法憋他。
安逸的日子是美好的,會讓人忽略命運正在暗暗的積蓄能量髓削,醞釀另一次突襲竹挡。命運的動機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加強,鋼琴卻渾然不覺立膛。突然揪罕,命運降臨了!百人管弦樂隊所有樂器全力迸發(fā)宝泵,摧枯拉朽一般冷漠無情好啰,鋼琴就毫無招架之力,就像驚濤駭浪里的一葉小舟儿奶,隨浪飄逝框往。
如果是在音樂會現(xiàn)場,這時會看到整個管弦樂隊人人容光煥發(fā)闯捎,高歌猛進搅窿,而可憐的鋼琴師在臺上,雙手上下飛舞隙券,恨不得你把身體都壓上鋼琴都無法讓鋼琴在樂聲中有一絲出彩男应,一架鋼琴根本不可能與百人管弦樂隊抗衡,人在命運面前就是這么渺小娱仔。
而鋼琴即便沒有聲音可以透出來沐飘,鋼琴師依然全力揮舞他的雙手,不為發(fā)出聲音也不可能發(fā)出聲音,這是不服命運的姿態(tài)耐朴。
暴風雨終于停了借卧,一切歸于平靜。搜尋命運的殘局筛峭,風雨給你留下了什么铐刘?琉璃一樣的貝殼,殘碎不堪的三觀影晓,還有誰留下來了镰吵?哪個朋友,哪位親人挂签?誰通過了金錢的考驗疤祭?誰穿越了命運的坎坷還站在你身邊?誰在危難之中不離不棄饵婆,誰又在危難的時候離你而去勺馆?
管弦樂溫柔地陪伴著鋼琴,似乎那場風雨和她完全沒關系一樣侨核,也好像命運從來沒有拋棄過你一般草穆。
你終于把這些碎片整理了,重新疊起來了搓译,抬起看向未來悲柱,心底有個聲音隆隆地升起,管弦樂和鋼琴同步的達到最強侥衬,戛然而止,未來無人能知跑芳。
有人問我轴总,聽古典音樂跟聽流行音樂有什么不同?我想博个,這大概就是最大的差異:歌詞會限制了很多的思考怀樟,而管弦樂,他給了我們豐富的想象的空間盆佣。
以及往堡,一首流行曲只有3到4分鐘,而一首交響曲共耍,短則十分鐘長則半小時虑灰,還不算瓦格納那些寫16個小時的歌劇的瘋子作品。對聽者的注意力是個大考驗痹兜,在碎片化的手機年代穆咐,還有十分鐘,半小時,安安心心的和自己待在自己一起对湃,不是很美好嗎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