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出差的第五天,工作終于告一段落沟优,接下來的兩天涕滋,可以自由安排,早就想好了要去杭州見同學挠阁”龇危回到酒店,提起背包侵俗,奔向車站爱榕,此時一個小時的車程也顯得有點漫長。
下車后走向出站口坡慌,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黔酥,南方人特有的瘦小身型斜靠在欄桿上,低頭劃拉兩下手機洪橘,同時不停向四周張望跪者,一只掛在耳朵上的耳機搖搖欲墜,另一只隨著百無聊賴的手做著離心運動熄求≡幔看起來實在不像工作三年的社會人,還是大學宿舍里的老幺“小浙江”弟晚。
我悄悄走上前忘衍,準備給他一個驚喜。他抬起頭卿城,推一下眼鏡枚钓,突然發(fā)現(xiàn)我,鏡片后面閃著狡黠的目光瑟押,望向我:“早看到你了搀捷,只是不敢確定,你也胖成這熊樣了多望!”
“沒辦法嫩舟,畢業(yè)三年,現(xiàn)在喝點涼水都長肉怀偷,我早已放棄治療家厌,走找個地方喝點!”
“那是肯定的椎工,不過咱們要先把我老婆送回家饭于∈裉ぃ”
果然,畢業(yè)三年大家都悄然發(fā)生變化镰绎。在宿舍不顧一切喝酒吹牛,去網(wǎng)吧通宵Dota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了木西,只剩下了對往事的懷念和未來的向往和奮斗畴栖。
從地鐵到公交,終于來到小浙江租住的房間里八千。大概只有六七十平方吗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恋捆,里面家具電器一應俱全照皆,一副和女朋友全新全意和女朋友過日子的樣子。讓這幾年漂泊不定的我十分羨慕沸停!
終于膜毁,在將近十點的時候,我們開到一家飯店愤钾。小浙江熟門熟路瘟滨,徑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啪的一聲能颁,用筷子戳破餐具的包裝杂瘸,拿出杯子倒水。我正要招呼老板娘點菜伙菊,小浙江說“老板败玉,螺絲、魚頭各來一份镜硕!你看還還要點什么运翼!”
菜點過上齊,少不了要喝酒兴枯,在推杯交盞間回憶了大學干的一些傻吊事情南蹂,包括但不限于,逃課去網(wǎng)吧路上碰到正要去上課的老師念恍,熱火朝天地追女孩兒最后確被告知她也喜歡女的六剥,在宿舍里玩梭哈,在宿舍里經(jīng)營小賣部轉零花錢……
過去有多美好現(xiàn)實就有多殘酷峰伙。酒后吐槽疗疟,絮絮叨叨,什么女朋友談了三年確沒錢買房結婚瞳氓,工資剛過萬基本月光策彤,壓力迎面而來,并沒有給你太多準備的時間。追過的美劇店诗,未完結的漫畫裹刮,早已拋在腦后,恍如隔世我們早已不是鮮衣怒馬在臥龍崗上浪的少年了庞瘸!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捧弃,總不能真在家當死宅吧。我甚至有點羨慕他了擦囊。
酒已見底违霞,窗外的霓虹還沒歇息,該回去睡覺了瞬场。
杭州實在熱买鸽,晚上十一點多依然沒有涼意,街上冷清不少卻依然燥熱贯被,酒喝夠了眼五,不再多說,晚安吧杭州彤灶!
第二天弹砚,還在想要不要去西湖游玩,可一想到只有一個人實在提不起興趣了枢希。萬水千山總關情桌吃,西湖風月無邊,沒有故人怎敢游呢苞轿?起床洗漱茅诱,準備回寧波,手機插上耳機聽歌搬卒,剛好是周云蓬的《杜甫三章》:
人生不相見瑟俭,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契邀,共此燈燭光摆寄。少壯能幾時,鬢發(fā)各已蒼坯门。訪舊半為鬼微饥,驚呼熱中腸。焉知二十載古戴,重上君子堂欠橘。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现恼。怡然敬父執(zhí)肃续,問我來何方黍檩。問答乃未已,兒女羅酒漿始锚。夜雨翦春韭刽酱,新炊間黃粱。主稱會面難瞧捌,一舉累十觴棵里。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察郁。明日隔山岳衍慎,世事兩茫茫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