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德開往北京的列車上,人們各忙各的事情,在我對面的一位女士不時側(cè)著身子薪前,給她的小兒子(也不確定是第幾個兒子,可能小兒子更符合敘述)哺乳关斜。小孩兒自然是一歲左右光景示括,不哭也不鬧,用翻身來表達(dá)他目前唯一可做的幾件事情:吃奶痢畜,大便垛膝,小便鳍侣,需要歌唱。女士很精瘦吼拥,可臉型嬌美倚聚,帶著哺乳期高高的乳房。她有一個矮矮胖胖的先生凿可,已經(jīng)在上鋪睡著了惑折。我們在她不經(jīng)意間互相看過兩眼,她沒有露出惡感枯跑,帶著年輕母親和少女的微笑唬复,很快就睡著了,中間她的小兒子翻過一兩次身全肮,她輕輕顫動過敞咧。
一個看上去有教養(yǎng)的中年婦女在我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會兒,那時候列車剛開不久辜腺,她掏出銀色包里的粉盒般的東西休建,撲撲在臉上額上拍了幾下,沒有用口紅评疗。過了一會测砂,她爬到我的床的上鋪,大約滾了幾下床單百匆,睡了砌些。等車到了下一站,來了位提大包戴大手鏈的五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加匈,看了看床位存璃,又仔細(xì)看了兩回手里的票,開始大聲說起話來:哎雕拼,我床上怎么睡著人呢纵东?我床上怎么睡著個女人呢?……這時我才想起來啥寇,在車沒開的那會偎球,我在門口抽煙,正看見穿制服的列車員拍著這位女士的肩膀叫姐呢辑甜。這位女士從床上下來衰絮,口中連聲說著:我的票呢,我的票呢磷醋?五十五歲上下的男人又開始高聲說話:給我換
被子猫牡!看來他是完全不領(lǐng)前邊這位女士軟玉溫香的情啊。
在列車車廂的連接處子檀,三個鐵制煙盒中塞滿了三種顏色的煙頭镊掖,一根白沙掉在地上,被踩成幾節(jié)又揉了幾腳褂痰。
2013.8.4.Y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