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某檔辯論節(jié)目時持际,受邀嘉賓里有一位經(jīng)濟學家,當時的我很納悶哗咆,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怎么會讓一個經(jīng)濟學家來參與蜘欲。
直到最近,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潛意識中晌柬,我也已經(jīng)在我和他之間添上了這種怪異的經(jīng)濟學色調(diào)芒填。
貴陽的十二月特別冷,這個時候的我喜歡躺在寢室的被窩里跟室友討論最近的流行色空繁。
一片嘻笑聲中殿衰,突然接到了男朋友的電話,
“還有一個小時我就到高鐵站了...”
換作是以前盛泡,我會說闷祥,“好,那我現(xiàn)在就坐車過來傲诵,這樣你一出站就能看見你的小可愛啦~”
但是現(xiàn)在的我遲疑了兩秒凯砍,自以為很成熟的計算了一下成本
不去接:成本=車費+精力+時間
去接他:成本=(車費+精力+時間)×2
從經(jīng)濟學的角度看,去高鐵站接他是一件特別不劃算的事情拴竹。
所以我說出口的是:“好悟衩,那我在學校等你回來∷ò荩”
隨即聽到電話對面失落的“嗯”了一聲座泳,我掛斷了電話。
心里有那么一瞬間的愧疚幕与,但馬上就被各種2019預售款給覆蓋了過去挑势。
半個小時后,我收到他的一條消息啦鸣,“我感覺潮饱,我們之間好像有些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敫”
也不知道究竟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香拉,總之我們不再像以前一樣無話不談,也不再像以前一樣覺得每分鐘都粘在一起才是在談戀愛中狂。
“變了” 凫碌,這大概是所有情侶都害怕遇到的問題,你對我變得不像以前一樣浪漫吃型,我對你變得不像以前一樣依賴证鸥。
能自己做的事情絕不張口,盡最大可能的節(jié)約成本和資源,這是我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對他的態(tài)度枉层。
在我看來泉褐,這是一種“成熟”的標志,因為我終于可以獨擋一面而不需要其他人的幫助鸟蜡。
回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膜赃,連鞋帶掉了我都需要他幫忙,因為自己系的鞋帶老是走不了兩步就垮掉揉忘。
每次他出遠門回來時我也會去車站接他跳座,順便帶上一杯他最愛喝的布丁奶茶。
還會在他生病的時候親自買藥買粥送到寢室樓下泣矛,并告訴他一定要好好休息疲眷。
轉(zhuǎn)眼看看現(xiàn)在,我的鞋帶從來沒有垮過您朽,好久沒有買過布丁奶茶狂丝,他身體也一直很好。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哗总,但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几颜。
記憶里有一次,他在做兼職讯屈,我卻得了重感冒蛋哭,混身酸痛。
暗暗的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涮母,好像自己去解決更節(jié)約時間和成本谆趾。
于是一個人咬著牙下樓買藥接熱水,全程他都屬于一個局外人毫不知情哈蝇。
事后又覺得沒必要再提起棺妓,于是這件事也就這樣被時光掩埋。
以至于現(xiàn)在的我一直都處于一種能自己解決就絕不張口的感情狀態(tài)炮赦,覺得自己好像沒必要去麻煩他,久而久之样勃,漸漸也覺得他沒有權(quán)限來麻煩我吠勘。
時間一長,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筑起了一道高墻峡眶,他想要進來剧防,我卻總是以一個職業(yè)經(jīng)濟學家的角度來分析是進來更節(jié)約成本還是各居一地更劃算。
毋庸置疑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辫樱,各居一地更劃算峭拘。
抬頭看著桌子上的水杯,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禮物,那時候的我們對于感情還有一個共識:
“長遠的感情需要兩個人共同依賴鸡挠,分享所有的喜怒哀樂辉饱,但同時也需要獨立的自我和空余時間〖鹫梗”
現(xiàn)在的我彭沼,太過去追求這份獨立的自我和空余時間,以至于已經(jīng)把他死死的攔在了高墻之外备埃。
可能愛情就是這樣姓惑,在不知不覺中,大家都變了按脚,說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于毙。
我們越來越計較談戀愛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