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使愛美莉
第三次參加新概念鹤竭,又沒有進入決賽。寫了那么多年藕漱,最終還是連去上海的機會都沒有欲侮。
或許我寫的東西真的很糟糕。
2016年肋联,19屆新概念又要來臨了威蕉。還是不要參加了吧。
沒想到牺蹄,內(nèi)心的獨白居然被媽媽讀了出來忘伞,她認真的告訴我,再參加一次又何妨?
對啊皇忿,反正我還沒有到25歲瞬欧,我還有幾年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16'17'18舀奶,三屆新概念作文大賽,平均每次兩篇文章斋射,一篇文章平均5000多字育勺,加起來,也有三萬多字了吧罗岖?我以為涧至,這樣的話,已經(jīng)算是寫了很多很多了桑包,可是當我看到入圍選手po出的將近7'8篇參賽文章后南蓬,看著那沉甸甸的手稿,我突然覺得自己沒入圍是應(yīng)該的。
因為赘方,我還是太不努力了烧颖。
寫作這種事,就像做發(fā)明家一樣窄陡,三分靠打拼炕淮,七分,則天注定跳夭。有些人并不是中文系畢業(yè)涂圆,但是同樣能寫出漂亮的感人的華美的稿子,這是與生俱來的靈感催生的优妙,沒有天賦的人乘综,強求不得。
小學時候套硼,每天必須寫日記卡辰。而我每天的日記內(nèi)容,無非是今天風和日麗邪意,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的那種陳腔爛調(diào)九妈,直到花狗去世之后,才寫了《我和花狗同一歲》那種悼念花狗去世的文章雾鬼。
我忘記是4年級還是5年級萌朱,當時被班主任叫到講臺,在全班同學面前將這篇文章讀出來策菜。但是好多次晶疼,我都哽咽了,淚水滴到了日記本上又憨。讀完之后翠霍,老師問全班同學,我這篇文章寫的好不好蠢莺。一個男同學站起來寒匙,認真的說:看的出,她很喜歡自己的花狗躏将,所以讀文章的時候才會哭锄弱。所以,她的這篇文章寫的很好祸憋。
我忘記了之后的橋段会宪,只記得,這篇文章蚯窥,讓全班人都感動的感動狈谊。
初一的班主任叫做“師金龍”喜命,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師”這個姓河劝,而且他的名字很像金庸武俠中人物的名字。他是一個頗有文采的長發(fā)飄飄的男語文老師矛紫。每次領(lǐng)讀古文或者詩歌的時候赎瞎,他總會搖起他那頭長發(fā),頗具畫面感颊咬。
提到初中老師务甥,是因為他是給我寫詩歌靈感的一個導師。每次寫好一首詩喳篇,他總會讓我在全班人面前讀出來敞临,并且還會評價一番,最后再給以狠狠的肯定和贊賞麸澜,還當著全班人的面稱我為“才女”挺尿。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不會單純的因為喜歡寫東西而選擇繼續(xù)寫東西炊邦。
直到后來编矾,我的數(shù)學實在一塌糊涂,他把我從體育課上揪到了辦公室馁害,認認真真的教我完全平方公式該怎么算窄俏,遇到這種題型該怎么寫。
我把一個語文老師活脫脫的逼成了數(shù)學老師碘菜。
可是凹蜈,我的數(shù)學還是不是很好。這一點讓他很失望忍啸。雖然每次仰坦,我的詩歌寫的還是很好,每次考試的作文是全班最高分吊骤,可是還是覺得缎岗,學不好數(shù)學,太對不起他了白粉。
高中的時候传泊,丁老師對我也是格外的好。老師對我好鸭巴,或許也是促使我堅持寫作的原因眷细。盡管高中的課業(yè)是繁重的,可是堅持寫點東西鹃祖,一直是我的愛好溪椎,深入骨髓。我以為,自己的文章就只能這樣孤芳自賞了校读。直到她讓我參加全省的征文比賽沼侣,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獲得一等獎歉秫,獲得獎還會有30塊錢的獎勵蛾洛。后來,我去新華書店買了一本村上春樹的《地下》雁芙,似乎是這個名字的書轧膘。白色封面。直到大一開學報道兔甘,我把它帶到學校后谎碍,卻再沒有見過它。
其實洞焙,我本來也讀不懂村上的書蟆淀,那些像紀錄片似的語言,似乎并不適合我闽晦。因為這個時候扳碍,我還是很喜歡讀韓寒的不羈文字,喜歡讀郭敬明筆下的死去活來仙蛉,喜歡讀饒雪漫的女孩們的故事笋敞。
大學之后,因為是美術(shù)系的緣故荠瘪,所以似乎注定和文學社無緣了夯巷。可是學校的大學生記者站的一次招新哀墓,又給了我重新拾筆寫作的信心趁餐。自從知道,文字不該被私藏之后篮绰,我便一直期待著有人能讀懂并且欣賞我寫的東西后雷,而記者站的報紙,則給了我很大的發(fā)揮空間吠各。
大學四年發(fā)表的文章100多篇臀突,但是連上被刷掉的文章,其實多多少少也有好幾百篇了吧贾漏。同學常常羨慕我可以出口成章候学,下筆寫詩,但是他們不知道纵散,我是寫了多少文章梳码,才有了這樣的水到渠成隐圾。
可是還是覺得,自己距離文學很遠掰茶,除非我可以進入新概念或者TN文學之星重大的比賽暇藏,除非我可以進入作家協(xié)會,不然的話濒蒋,我永遠不能算作是一個稱職的作者叨咖。
甚至連寫手都不算。
所以啊胶,我摸爬滾打的開始選擇和文字相關(guān)的行業(yè)——文案策劃。我總覺得垛贤,只要能寫點東西焰坪,總有機會會成功的吧?于是我開始在北京的出租房里忍受著老鼠的騷擾聘惦,選擇沉下心寫公司布置的微信訂閱號相關(guān)文案某饰。有時候也會突發(fā)奇想的想一些策劃,能促成文案轟動成功的策劃善绎∏可是盡管很努力,我發(fā)現(xiàn)卻距離作家這條路還是很遠禀酱。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炬守。我還是得參加新概念,19'20'21……只要堅持剂跟,總有一天减途,評審會滿意我寫的東西吧?每次失敗曹洽,我總覺得是因為從東北到上海的掛號信被遺落在了其他地方鳍置,以至于沒有寄到上海∷拖或者說税产,我寄過去的稿子被當做垃圾不小心被扔了。反正不可能是因為文采太差偷崩,寫的故事太糟糕而未進入決賽辟拷。但是當?shù)谌问≈螅也砰_始思考环凿,每次投稿都是在截稿之前梧兼,每次寫稿也是在截稿之前。我總嘮叨著智听,今年的新概念一定要獲獎羽杰《勺希可是,卻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對待一年的期待考赛。
難怪新概念也沒有給我滿意的答案惕澎,因為我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我總虛構(gòu)著別人的故事颜骤,想象著別人的生活細節(jié)唧喉,可是那些只是想象,沒有經(jīng)歷忍抽。不是所有作家在寫小說的時候八孝,都是經(jīng)歷過才能寫出來。而是因為鸠项,他們有用心去換位干跛,去感受,去融入祟绊。
我似乎只是文字的搬運工楼入,自我情感的拉扯帶。絲毫不理會它的真實性牧抽,別人是否能接受嘉熊、會喜歡。
19屆扬舒,再來一次又怎樣阐肤。我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