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從閻羅殿翹班來到人間的時候,正好是人間秋季的雨夜。
雨水在夜色的掩蓋下流動衔彻,彌漫著絲絲的血液且预。
我舔了舔唇,帶著一絲激動爵卒,“竟然是一具新鮮的尸體。”
轉(zhuǎn)角處古毛,一個渾身被雨水與血水浸染的女子捂著帶血的頭顱,從沾滿泥土的地上緩緩爬起都许。
狼狽中又帶著一絲悠閑稻薇,“原來是墜樓身亡啊,真是小可憐胶征∪担”
1
蘇子緣,25歲睛低,現(xiàn)在是秋氏集團總裁秋衍的私人秘書案狠。
“咖啡,太淡了钱雷≥航洌”
秋衍打開了手邊的文件,抿了一口我剛剛給他沖的咖啡急波,沉默了半響从铲,之后又將咖啡推到了我的手邊,意識我去重新倒澄暮。
我壓住了不耐煩的性子名段,將咖啡重新端走。
這已經(jīng)是我上班第一天給秋衍沖的第20杯咖啡了泣懊。
沒錯伸辟,我代替了原本早該死去的蘇子緣,現(xiàn)在成了秋衍的秘書馍刮。
但如果知道她在人間的工作這么卑微信夫,地位這么低賤的話,當初的我絕對不可能附上她的身子。
該死静稻。
我在無人處瞥了一眼還在看文件的秋衍警没,心里低低咒罵。
順手將咖啡粉都倒在了杯子里振湾,我笑得張揚杀迹,“苦不死你⊙禾拢”
將咖啡再次畢恭畢敬地端到桌子上树酪,我毫不心軟地向秋衍施了一個定身咒。
然后看著他全然呆若木雞的臉大州,我勾了一抹得意的笑续语,將濃濃的苦咖啡全部灌入了他的嘴中。
一滴不漏厦画。
如我料想一般绵载,解咒之后,秋衍口中的苦味令他的臉色極其精彩苛白。
“咳咳,我剛才喝了什么焚虱?”
“秋總购裙,您沒事吧?”
我裝作擔心的樣子給他遞了杯水鹃栽,實則在心里暗爽躏率。
“您剛才喝了我倒的咖啡,還說這次比以往的都好喝民鼓,怎么才剛喝完就這樣了薇芝?”
“是嗎?”
秋衍撫了撫額頭丰嘉。
奇怪夯到,剛才的發(fā)生的一切怎么都想不起了?
2
秋衍覺得饮亏,最近的自己變得很奇怪耍贾。
比如會莫名其妙地喝一杯讓自己苦到抽搐的咖啡。
將已經(jīng)簽好字的文件當做廢紙扔進圾桶里路幸。
或者是忽然將剛倒的熱水不小心撒在自己身上荐开。
……
怪事實在太多了。
關(guān)鍵是這些事情自己做完后竟然沒有一點印象简肴。
“秋總晃听,秋總您再聽嗎?”
臺上正在做項目分析的職員試探性的問了問正在低頭沉思的秋衍。
“沒事能扒,我在聽佣渴,你繼續(xù)說吧『罩啵”
秋衍沉聲观话,恢復了在會上的注意力。
會議結(jié)束之后越平,眾人陸續(xù)離開频蛔。
秋衍穿上精致的黑色西裝外套,抬腿從椅子上起身秦叛。
卻沒有留意到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腳下而又馬上消失不見的一塊石頭晦溪。
“碰…”一聲巨響。
秋衍西裝革履挣跋,在眾目睽睽之下狠狠摔倒三圆。
還是臉著地。
我壓抑著笑臉避咆,裝著沒看見秋衍黢黑的臉色舟肉,趕緊過去扶人。
場上所有人都在憋笑查库。
下午路媚,一向精明的秋總在會議室狼狽摔倒的消息不脛而走。
還有不怕死的當場拍下了秋衍摔倒在地的照片樊销。
整個公司都沸騰了整慎。
當然,除了當事人秋衍围苫。
因為他知道,自己社死了剂府。
3
整了秋衍這么多天拧揽,我的怒氣也發(fā)泄的差不多了。
索性讓他的生活又恢復了原狀腺占。
可能是為了躲避最近公司里的風言風語强法,秋衍臨時決定去M國出差。
而陪同秋衍的差事自然又落在了我身上湾笛。
機艙內(nèi)饮怯,我坐在秋衍旁邊。
他難得安靜了起來嚎研,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蓖墅。
陽光順著他齊整的下顎線滑落在我臉上库倘,映出他高挺的鼻梁和魅惑的側(cè)臉。
人間少有這樣的絕色论矾。
我感慨著教翩。
白天一切安好。
入夜贪壳,頭等艙里的乘客幾乎都已入睡饱亿,飛機卻忽然劇烈顛簸了起來。
秋衍和我同時睜開了雙眼闰靴。
是空難彪笼。
機艙里的乘客逐漸開始混亂,成人的驚呼和小孩的哭叫吵得我頭疼蚂且。
“他們都在恐懼配猫,你為什么不害怕?”
秋衍永遠都是這樣杏死,沉穩(wěn)的可怕泵肄,以致于有時候我覺得他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恐懼只會死的更早淑翼「玻”
他說著,俯身將我的高跟鞋脫下來玄括,扔在地上冯丙。
我的腳從他的掌心劃過,帶來異樣的觸感惠豺。
“遠離了尖銳物品,現(xiàn)在把氧氣面罩戴上 风宁〗嗲剑”
他將氧氣面罩釋放出來,想靠近幫我戴上戒财。
但是忽然間热监,一股強烈的氣流使飛機偏離了機長預設的緊急迫降的軌道。
隨即帶來強烈的晃動饮寞,迫使他撞上了我的身子孝扛。
混亂中,我隱隱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幽崩。
來自陰間苦始。
是陰間特有的血咒。
詭異的氣流波動慌申,忽然偏離迫降航線的飛機陌选,一切的意外都有了解釋。
有人控制了這架飛機。
目的是讓飛機上的所有人咨油,尸骨無存您炉。
4
誰這么缺德?
我來不及細想役电,因為飛機失事而出現(xiàn)的滾滾濃煙已經(jīng)蔓延到了整個機艙赚爵。
乘客們的哭聲和因吸入煙霧的劇烈咳嗽聲充斥著整個機艙。
該怎么辦法瑟?
我的大腦飛速運作冀膝。
這么多人,以我如今的法力救不了他們瓢谢。
最多畸写,我只能帶走一個秋衍。
好在頭等艙前面就是駕駛室氓扛。
構(gòu)思好逃生路線枯芬,我匆忙將秋衍從座椅上拖出來,“快跟我走采郎,我有辦法千所。”
“蘇子緣蒜埋,你要做什么淫痰?”
秋衍忽然覺得我力氣大的出奇,竟然可以一路將他拽到駕駛室門口整份。
我在秋衍和其他乘客異樣的目光中待错,輕易破開了駕駛室的大門。
這時烈评,飛機開始急速下降火俄。
我趁著煙霧的遮擋,直接施法將駕駛室與整個機艙分離讲冠。
然后抱住了秋衍瓜客,順著空中呼嘯的風,和他一起跳入了深不見底的高空竿开。
原本是要來人間度假的谱仪,沒想到體驗了一次荒野求生。
我和秋衍被海浪帶到了一座海上的孤島否彩。
本來如果只有我自己疯攒,可以施法飛越重重深海,輕易離開這里列荔。
但是現(xiàn)在帶著秋衍…
還是不能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卸例。
“你先休息称杨,在這里等我,我去找一些生存物資筷转」迷”
島上的氣候炎熱,秋衍將被海水浸濕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呜舒,只留下里面的襯衫锭汛。
他起身站立,海水順著他結(jié)實的手臂緩緩滴落在我的身旁袭蝗,濕透的襯衫包裹著他健碩的身材唤殴,令人想入非非。
我坐在原地沒多久到腥,秋衍找回了一些水果朵逝。
“你的衣服都濕透了,要不要坐下來烤烤乡范∨涿”
在秋衍出去的功夫,我已經(jīng)施法生好了一堆足夠取暖的篝火晋辆。
“好渠脉。”
他緩緩在我旁邊坐下瓶佳,我們的距離挨得很近芋膘。
他余光一瞥,我胸前的風景因為持續(xù)的潮濕已經(jīng)變得若影若現(xiàn)霸饲。
這火堆的照映下为朋,秋衍的兩側(cè)臉頰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你臉紅什么厚脉?”
我看著他布滿紅暈的臉习寸,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露出的胸口。
一具凡人的肉身罷了器仗。
“不會吧融涣?你害羞了童番?”我挑眉精钮,勾了一抹笑。
“怎么可能剃斧?我又不是沒見過轨香。”秋衍將頭下意識偏向一旁幼东,很好地隱藏了臉上的色彩臂容。
“原來如此科雳,秋總果然見多識廣啊∨迹”我嘴上繼續(xù)調(diào)侃著他糟秘。
墜入荒島有時候其實也不算是壞事。
畢竟讓我發(fā)現(xiàn)了原來平日里一本正經(jīng)的秋衍球散,害羞起來可真是可愛的緊尿赚。
5
幾天過去,救援飛機遲遲沒有找到我們蕉堰。
入夜凌净,空中突然出現(xiàn)一陣強烈的空間波動。
我合著的眼眸警惕地睜開屋讶,余光看了一眼躺著旁邊的秋衍冰寻。
好在,他未曾醒來皿渗。
一位通體由黑段絲袍包裹著的男子從空間裂隙中走出斩芭。
他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高帽,上面寫著“見吾死哉”四個字羹奉。
“陰盛秒旋,速速和我離開此地【魇茫”
他隨手施咒迁筛,揮手將我的靈魂從蘇子緣的身體里強行彈出。
地上的蘇子緣已經(jīng)沒了生息耕挨。
而我被他控制在了空中细卧,整個人隨著一身白袍在空中搖曳浮動。
“哥筒占,你放我下來贪庙!”
我掙扎起來,但是對面的男子眼里卻依舊無波無瀾翰苫。
“和我回去止邮,這事不能商量∽嘁ぃ”
我氣急导披,“陽衰,我這個時候不能走埃唯,你再容我?guī)兹樟秘埃綍r候麻煩解決了我馬上回閻羅殿請罪∧眩”
沒錯止毕,勾攝生魂模蜡、拘提亡魂,十大陰帥扁凛,黑白無常忍疾。
我和陽衰正是閻羅殿現(xiàn)任的黑白無常。
至于為什么叫陰盛陽衰……
在地府修煉至今谨朝,和陽衰結(jié)拜兄妹之后膝昆,也不記得是哪位神仙一時興起為我們賜的這糊涂名字。
想來也是糟心叠必。
陽衰見我心意已決荚孵,知道我性子倔,思考半響纬朝,還是將我放了下來收叶。
“罷了,天上一日共苛,地上一年判没,我回去之后還能幫你拖延片刻∮缇ィ”
“謝謝哥澄峰!”我心愿達成,沖他笑得明媚辟犀。
我就知道我哥關(guān)鍵時刻最講義氣俏竞。
“這樣吧,我先施法送你們離去堂竟,到時候等他醒來你再與他解釋魂毁。”
“但是人間不得隨意施法出嘹,規(guī)矩不能破席楚。”
陽衰說著税稼,將我原本的法力悉數(shù)封到了我的識海里烦秩。
“這樣也好±善停”
我飛身回到蘇子緣的身上只祠,拉起還在睡夢中秋衍的手。
隨著一陣強勁的氣流波動丸升,我們終于離開了困住我們數(shù)天的荒島铆农。
只是原本應該在睡夢中的秋衍牺氨,合上的眼皮輕輕動了動狡耻。
6
《飛機墜毀-秋氏總裁攜秘書奇跡回歸》
媒體一向是標題黨墩剖。
雖然我和秋衍對外宣傳是在流落荒島之后被附近的漁民所救,但是還是有好多媒體想通過不斷的采訪挖掘這背后的真相夷狰。
這件事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岭皂。
為了慶祝,秋氏集團專門為秋衍舉辦了歡迎晚會沼头。
直到我在晚會上碰到了秋衍的哥哥秋騰爷绘。
他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有一絲閃躲和恐懼。
他在害怕我进倍?
還是說土至,他其實是在害怕…蘇子緣?
沒想到人間走一遭猾昆,故事愈發(fā)有趣了陶因。
我借機攔住了秋騰,什么也沒說垂蜗,只是睜著眼睛盯著他楷扬。
“你…是人是鬼?”秋騰被我的眼神盯得渾身打顫贴见。
“你覺得呢烘苹?”我沒有回話,而是將話題重新拋給了他片部。
“你聽我解釋镣衡,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档悠,你原諒我好不好捆探?”他的聲音近乎顫抖。
好久沒這么有趣了站粟。
原來那天雨夜殺死蘇子緣的人竟然是秋騰黍图。
可是,秋騰為什么要對蘇子緣下手奴烙?
我緩緩向秋騰逼近助被,揉著額頭,聲音嬌弱切诀,“我的頭好疼啊揩环,摔在地上之后每天都在疼,快幫我揉揉好不好幅虑?”
秋騰的腦海里飛速閃過那晚的一幕幕丰滑。
他的心理防線最終崩塌了,“別過來倒庵,別過來褒墨!”
秋騰被我嚇得落荒而逃炫刷。
而這一幕落在秋衍的眼里卻是我向秋騰搭訕不成反被拋下。
“你什么時候認識秋騰了郁妈?”秋衍臉色有點不好浑玛,將我拉到他的身邊,低聲詢問噩咪。
“就剛剛啊顾彰。”我向他挑眉胃碾,隨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涨享。
“秋騰不是什么善類,離他遠點仆百』椅埃”
“哦,你是在擔心我嗎儒旬?”
我抬頭看他栏账,而秋衍的眼神卻反常地躲閃起來。
“別多想栈源,我就是怕你被他欺騙感情挡爵,影響工作質(zhì)量∩蹩眩”
“好茶鹃,秋總遵命〖枇粒”我調(diào)皮地在他耳旁輕輕說道闭翩。
果然,秋衍的耳根又開始微微泛紅迄埃。
嘖疗韵,這男人,好純情啊侄非。
7
沒了法力之后蕉汪,我在人間的日子就沒那么好過了。
但是我也不想回閻羅殿繼續(xù)面對孤魂野鬼逞怨。
反正陰間的差事有我哥擋著者疤,索性我繼續(xù)扮演起蘇子緣,逐漸越來越適應叠赦。
但是我實在沒有做人的經(jīng)驗驹马。
晚上下班之后,家里忽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這就是人間所謂的跳閘糯累?
作為地府的白無常算利,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需要親自維修電路。
顯然寇蚊,我沒了主意。
最后只好叫來了在人間唯一的朋友秋衍棍好。
“秋總仗岸,你來啦〗梵希”
我勉強沖門外的秋衍笑了一下扒怖,只是在黑暗中,我的笑容顯得格外突兀业稼。
畢竟能讓老板上門給員工修電路的盗痒,大概也只有我一個。
“蘇子緣低散,我真是上輩子欠你俯邓。”
半響熔号,秋衍找來工具稽鞭,仔細將電路檢查了一遍,幾分鐘就修好了電源故障引镊。
客廳再次恢復光明朦蕴,我看到了秋衍身上的穿著。
外套里面是睡衣弟头。
“你怎么穿著睡衣就來了吩抓?”
現(xiàn)在已然是深秋,外面夜晚的氣溫接近零度赴恨。
“怕你等得著急疹娶,我就沒來得及換衣服÷琢”
秋衍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臉頰仍舊被凍得通紅蚓胸。
多年未曾跳動過的心房仿佛短暫地顫動了一下。
下意識地除师,我踮起腳尖沛膳,用雙手附上了秋衍冰涼的雙頰。
由于剛洗過澡汛聚,我身上的清香充斥在秋衍周身锹安,讓人沉醉。
“你做什么?”秋衍的臉頰越發(fā)紅潤起來叹哭,不知是因為剛剛的低溫還是我的觸碰忍宋。
“幫你暖暖啊》缯郑”我的手繼續(xù)順著秋衍的臉頰下滑糠排,逐漸劃到了他的脖頸。
脖頸上火熱的氣溫和依靠在胸膛上的柔軟讓秋衍的氣息漸漸不穩(wěn)超升。
他一把將我的手腕握在他的手掌中間入宦,聲音低沉,“蘇子緣室琢,我是個正常男人乾闰。”
在地府修行近百年盈滴,這男女之事我也有所耳聞涯肩。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一抹緋紅緩緩暈染了我的臉頰巢钓。
我掙扎著收回了手病苗,岔開話題,“今天謝謝秋總了症汹∏ο纾”
我打開門,大有請客離開的意思烈菌。
可是秋衍偏偏不懂我的意思阵幸,厚著臉皮將門關(guān)住,“這么晚了芽世,你忍心趕我走挚赊?”
我剛想反駁,想想這次確實是自己虧欠秋衍济瓢,于是松了口荠割,“那今晚你就留下吧⊥”
我環(huán)繞四周蔑鹦,蘇子緣的家只有一室一廳。
“秋總箕宙,委屈你睡沙發(fā)了嚎朽。”我轉(zhuǎn)身回到臥室柬帕,準備給秋衍拿一床被子哟忍。
秋衍卻跟了進來狡门,一本正經(jīng),“我從不睡沙發(fā)锅很∑淞螅”
“……”
秋衍從不睡沙發(fā),我也同樣忍受不了爆安。
所以最后的結(jié)局就是我們一起躺在了唯一的一張床上叛复。
“蘇子緣∪硬郑”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這么溫柔認真褐奥。
我翻身面對他,黑暗中当辐,透著月光對上了他的眼抖僵。
“你有一天會離開嗎鲤看?”
“我……”
我欲言又止缘揪,的確,我在人間的時間也不多了义桂。
以后終究不會再見了找筝。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慷吊⌒湓#”秋衍自顧自地回答了剛剛的問題,翻身背對著我溉瓶。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急鳄。
夜里,我第一次感到失眠的困擾堰酿,在床上翻來覆去疾宏,腦海中思緒萬千。
以后触创,我們還能有以后嗎坎藐?
8
朦朧中,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思被困在了一片茫然的識海里哼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