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買了樸樹預售的數(shù)字專輯,其實說不上多喜歡樸樹担败,但是聽了那首《清白之年》昔穴,一直想起高中的事情。聽著一個過氣文藝青年的歌度過的日子提前,作業(yè)很多吗货,煩惱很多,他的歌卻來來回回就那么幾首狈网。
下了晚自習回到宿舍洗漱完快到十二點宙搬,躺在狹窄的床鋪上,睡不著也沒有網(wǎng)絡(luò)拓哺,就插上耳機聽著電臺睡覺勇垛,有一次聽到一首《生如夏花》,激昂的節(jié)奏在眼前的黑暗中碰撞著士鸥,感覺顱中迸出了一朵朵巨大的焰火闲孤。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樸樹是誰,后來把這首歌下載在手機上反反復復地聽烤礁,說不出這個聲音哪里好讼积,但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肥照。后來得知了樸樹的一些事情,無法想象唱著生如夏花般絢爛的人勤众,為什么會被抑郁癥折磨得難以正常繼續(xù)生活建峭;無法想象人生在世,積極與消極并非二元性的存在决摧;無法想象有一天這個早就消失在人們視野的長發(fā)青年,時隔十四年還會回來凑兰。
其實他也不是今天才突然出現(xiàn)掌桩。《平凡之路》發(fā)布的時候姑食,我甚至有點缺乏現(xiàn)實感波岛,樸樹重新回到人們的話題里,看到周遭的反應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樸樹是屬于80后的青春記憶音半,甚至70后對他擅長的俄羅斯風情更有共鳴则拷,在懷念過去的樸樹和懷念聽樸樹的自己這件事上,我似乎還不夠資歷曹鸠。
可是有些音樂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產(chǎn)生年代感煌茬,尤其那是樸樹。樸樹的特別之處就在于彻桃,在他年輕的時候有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坛善;可是等到了別人的不惑之年,他反而滿身少年氣邻眷。多少人看到剪著利落短發(fā)的他說眠屎,樸樹成熟了,樸樹他終于成為一個社會人了肆饶。沒有人注意到改衩,他已經(jīng)四十歲,生理層面上驯镊,已經(jīng)是人生度過了一半的中年人了葫督。轉(zhuǎn)發(fā)云音樂的推送時借著歌詞,我寫著:“此生多勉強阿宅,此身越重洋候衍,今日歸來不晚,天真作少年洒放◎嚷梗”
想起之前看了他的一個采訪。以前的他給人感覺只有一個字:酷往湿。面對媒體的時候總是只言片語妖异,不太想搭理人的樣子惋戏。明明唱得是情感細膩的民謠,看著卻像為了不合作而不合作的搖滾青年他膳∠旆辏可是他現(xiàn)在剪去長發(fā),皺眉爬上眼角棕孙,學會了在鏡頭微笑舔亭,好像在刻意要求自己融入這個世界。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蟀俊,他沒有擺出過來人的樣子深沉地講述這一切钦铺。更像一個晚熟的少年,花了十四年才將桀驁與不羈埋在心底最深處肢预,學會與這個世界握手言和矛洞。
這十四年是等得太久了,唱歌的人聽歌的人都已經(jīng)長成了不動聲色的大人烫映,聽著他的新歌沼本,欣慰地發(fā)現(xiàn)時間只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痕跡,而剔透的心不會封塵锭沟,美妙的聲線不會長皺紋抽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