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怠益,在月末心情又一次到達低谷的我,忽然想談?wù)労染七@個問題瘾婿,談一談我經(jīng)歷過的短暫人生中的微不足道的喝酒史蜻牢。
當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的父親曾經(jīng)在家里放過一箱啤酒偏陪,除此之外抢呆,他也會在家里書柜柜格的深處藏幾瓶老白汾。他會偶爾拿出酒來笛谦,叫來三兩朋友抱虐,配著小菜、撲克牌和愉悅的歡笑聲饥脑,進行一項“莊嚴”而又“隨意”的活動——喝酒恳邀。那大概是我關(guān)于酒的最初始的記憶懦冰,父親和朋友喝酒時的笑容和喝多后話多的表現(xiàn),讓六年級時的我下定決心轩娶,要從家里拿一罐啤酒來偷著喝儿奶。
那天下午發(fā)生的事我依舊歷歷在目,我想我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忘記鳄抒。我懷著極其忐忑不安的心情闯捎,溜進父母的所在的主臥(我家的一切箱類和袋類物品都放在主臥的門后)。那是一個正常上學(xué)日的下午许溅,我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上班了瓤鼻,父親剛起床在衛(wèi)生間洗漱,所以這提供給了我一個絕佳的機會贤重。在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之后茬祷,我迅速拿起一罐啤酒塞進書包里,像往常一樣跟父親道別并蝗,開門小跑下樓祭犯。
我始終覺得,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滚停,是有一種難以替代的愉悅感和幸福感的沃粗。從家里偷了酒出來的我,完全沒有思考萬一被父母發(fā)現(xiàn)了的后果键畴,有的只是滿心歡喜最盅。我跑下樓,到一樓找了一起上學(xué)的小伙伴起惕,告訴她這件事情涡贱。和我預(yù)想的一樣,她同樣欣喜萬分惹想。于是我們決定在上學(xué)的路上喝掉這罐啤酒问词。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對它一無所知嘀粱。當我從書包里拿出跌跌撞撞下樓了的它激挪,扣開鐵環(huán)(我不知道它是否有確定的名稱),毫無意料的草穆,里面的液體噴涌而出灌灾,無數(shù)雪白的泡沫穿過陽光浮現(xiàn)在我眼前搓译。也毫無意料的的悲柱,我驚呆了,任由泡沫摻雜著酒順著肌膚的紋路向下流淌些己。當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豌鸡,我就這泡沫喝了整整一大口嘿般。
我當時感覺,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涯冠。
這是一種非常復(fù)雜的感覺炉奴,因為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覺得啤酒的味道無比美味∩吒或許是因為小心翼翼偷來的酒有它本身奇怪的美味瞻赶,也或許是那天下午的陽光和好友,更或許只是因為年紀小派任,沒有由來的對世界對可愛的東西的喜愛砸逊。
總之,那一刻和那一刻的酒永遠存在我的腦海里掌逛,揮之不去师逸。
此后我還喝過很多次酒,但是由于各種原因豆混,僅僅局限于市面上流傳廣泛的品牌的啤酒和果酒篓像,以及家鄉(xiāng)出名的白酒。
夏天悶熱夜晚的大杯冰啤皿伺,被家人起哄攛掇才敢嘗試一小口的辛辣的白酒员辩,跟朋友去KTV一個人在旁邊悶聲發(fā)大財時的瓶裝啤酒,吃燒烤自助時下菜的果啤……酒就像一顆紐扣心傀,不引人注目屈暗,但是一直在我衣服上的某個地方靜靜待著,你每穿一次脂男,就會感到它之于你的重要性养叛。
講了這么久廢話,一定讓人感覺很無聊宰翅。當你無聊的時候弃甥,我恰好要進入這篇文章的主題。
關(guān)于喝酒汁讼。
我最近一次喝酒淆攻,是和一位外國友人。喝的并不多嘿架,兩瓶哈爾濱啤酒(兩人喝了四瓶)瓶珊。但是我卻有點喝多了,有點失了智耸彪。外國友人很好伞芹,他的本意是叫我出來度過夜晚的閑暇時光,以達到休息的目的。所以給我倒酒本就小心翼翼唱较,還用各種方法防止我喝醉(外國友人酒量很好)扎唾。但是在我無敵撒潑打滾耍無賴的喝酒技巧下,還是沒能攔住我南缓。最終外國友人強行像大人哄小孩般把我送回了宿舍胸遇。
雖然從那以后他再沒主動約我出去吃飯,但是我卻感覺無比開心汉形。
因為那幾天纸镊,我正被各種復(fù)雜的情緒纏身,直到現(xiàn)在也是概疆。外國小哥有一次說起他喝醉之后的事情薄腻,我很詫異的問他,“你酒量這么好届案,喝多少才會喝醉庵楷。”他回答我說楣颠,如果他喝醉了尽纽,只能是因為他想喝醉。往往是他非常高興或者非常難過的時候童漩。我忽然覺得弄贿,我那天喝醉,是因為我想喝醉矫膨,而我想喝醉差凹,是因為我難過。
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就不是喜歡酒本身侧馅,而是喜歡喝醉之后的感覺危尿。人在那個時候,思緒是不清楚的馁痴,你可以做除了你正常時也不能做的事以外的一切事情谊娇,你甚至可以把你的思緒撒手不管,把自己交給身邊一起喝酒的摯友(當然是在他正常且無非分之想的情況下)罗晕。那個時候济欢,像小時候的第一次嘗酒,你仿佛得到了全世界小渊。
關(guān)于喝酒法褥,我喜歡的從來就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