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我記事以來引颈,我給自己未來的人生規(guī)劃里耕皮,常常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甚至到現(xiàn)在仍然不改初衷蝙场,當然遇見一個能夠憐惜我的人凌停,那就是例外了,不過我想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售滤。一直以來罚拟,我都覺得這可能是我性格的原因,后來我意識到趴泌,父母的婚姻也是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舟舒。
頭發(fā)花白但感覺一直很年輕的母親
母親四十歲生的我,小時候心里總害怕母親什么時候就離開我了嗜憔。那時候胡思亂想秃励,萬一母親沒了,就沒人管我了吉捶,沒人給我做飯夺鲜;沒人在每一個上學的早上叫我起床;沒人給我洗衣服呐舔;沒人在我天黑回家的路口等我……甚至于每次回家先要叫母親币励,直到有人答應才會放心。
印象里母親最弱的一次應該是我十一歲的時候珊拼,那年我才上三年級食呻。母親大出血住院,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門口但是門鎖著澎现,我去隔壁鄰居家等待仅胞,直到他們吃飯的時候我姐找到了我,并且把我罵了一頓剑辫。
我一直在心里祈禱干旧,我默默地想:老天啊妹蔽!你一定要讓我媽陪我長大椎眯,等她某天老去的時候就該換我照顧她。
后來胳岂,母親雖有一身的小毛病编整,但是幸好再沒生過什么大病,我想乳丰,我應該感謝老天闹击!
不知什么時候起母親的頭發(fā)就變成花白的了,盡管如此成艘,但是我還是感覺她很年輕赏半,年輕的就像十來年都沒有變過。我姐前些天在家的時候還跟我說淆两,你看媽都曬不黑断箫。是的,她一直那么白秋冰,天天去地里都曬不黑仲义。
然而,昨天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剑勾,我媽進來對我說她的一顆牙齒掉了埃撵。我一看,真的沒有了虽另。我突然感覺有點慌暂刘,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媽真的老了捂刺。我越看心里越慌谣拣,我只好不斷安慰自己,哪天去給她補牙齒吧族展。
母親年輕的時候應該很秀氣森缠,只可惜我沒有見過,唯一的幾張黑白老照片在某一年被我父親扔進了火爐里仪缸。后來我不止一次的后悔應該攔住他的贵涵,不過想想他那樣的人要做什么讓人怎么能攔的住。
外婆家在隔壁莊里恰画,當初把母親嫁這么近只是為了能照顧一下和她相依為命的外婆宾茂,可以這點要求也沒能做到。后來和母親的談話里锣尉,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刻炒。母親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嫁給了父親,當時父親兄弟四人自沧,一大家子幾十口人擠在一起坟奥,還窮的叮當響。母親后來告訴我拇厢,她生了六個孩子爱谁,但是只活了我們四個。因為生孩子孝偎,她在月子里留下了毛病访敌,每年夏天,不管天氣多么熱衣盾,她都穿的很厚寺旺。她一直對我說爷抓,等她老的動不了的時候就該穿棉襖里,出去別人會笑話阻塑。
母親因聽力障礙嫁給了父親蓝撇,結婚幾十年,給他生兒育女陈莽,操持家務渤昌,跟他種了一輩子的地∽吒椋可父親總是動輒就對她打罵独柑,年輕的時候打,到老了還是在打私植,何必呢忌栅?我想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可是母親總是對我哭訴兵琳。記得有一年我試圖給父親講道理狂秘,可是被他罵了一頓。其實我早就對他不抱希望了躯肌,可潛意識里還是希望他能夠聽進去一點我說的者春。
固執(zhí)且脾氣很壞的父親
父親年輕的時候是開拖拉機的,兄弟四個清女,他是老三钱烟。我一直都覺得他挺沒遠見的,還固執(zhí)的很嫡丙,別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拴袭。幾個兄弟,就他生生把日子過成了這樣曙博。
作為一個父親拥刻,他在某些方面還是合格的。我一直覺得對他的感情很復雜父泳。
上初中那會般哼,有時候下了暴雨,河床變寬惠窄,水流很急蒸眠,去學校必須要過河。那時候父親就挽起褲腿杆融,把我背到河對面楞卡。動天下了雪,有些路很陡不好走,是他把我一步步拉下去蒋腮。從小學到大學淘捡,很多人說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嘛,是他一直沒讓我放棄池摧。這樣的父親案淋,是一直受到我的尊重的。
可是有時候我覺得他很可憐险绘,可憐他那么大年紀還在為子女奔波勞累。而在他把板凳砸在我母親的頭上的時候誉碴,甚至每一次打罵我母親的時候宦棺,我又覺得他是那么可恨。
一邊是父親黔帕,一邊是母親代咸,我夾在中間,我能怎么辦成黄?
俗話說呐芥,少年夫妻老來伴。一個女人跟了你一輩子奋岁,沒有嫌棄過你的貧窮思瘟,她一生和你同甘共苦,可你年輕的時候就把她的心傷的透透的闻伶,到老了滨攻,還要在她的心上插一刀,這又是何必呢蓝翰?
我有時候真想對他們說光绕,還能不能過了,不能過了趕緊離畜份,咱們各過各的诞帐。
在這個離婚率逐年上升的年代里,婚姻沒了保障爆雹,不可輕易相信停蕉。而能夠好好過日子的,還是彼此珍惜吧顶别。畢竟父母老去谷徙,兒女長大,最后剩下的還不是自己的枕邊人驯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