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气笙,陌生人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次企,我可能還茍活于世,也或許不在了潜圃。
當我寫這封信的時候缸棵,是一邊笑一邊哭著寫的,像個精神病晚期的患者谭期,但我清楚我不瘋只是病了堵第,病的很重。
我笑自己自認為是個人緣不錯的人隧出,認識很多人踏志,要好的朋友也很多很多,最后沒想到心事卻比起熟悉的人胀瞪,更信任陌生人针余。
這樣一想,我很感謝此刻拿著信赏廓,仔細研讀的你涵紊。
我能感受到來自多方的壓力,向我席卷而來幔摸,即便此刻的人其實還沒有步入婚姻殿堂摸柄,也。依然不相信愛情既忆,朋友說我好像表現的很恨婚驱负,可又對婚姻非常的不屑。
其實她真的失誤了患雇,關于婚姻大多的壓力來自于原生家庭跃脊,我對與婚姻并無好感,我自私到認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無條件的對我好苛吱,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就是我自己酪术,除我之外,無人可依翠储。
我長的很漂亮绘雁,這點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事實上我并不覺得援所,我覺得美貌會逝去庐舟,但我并不害怕它的離去,甚至更多的時候想要用鋒利的東西劃破口子住拭,我討厭人們看著我臉時的眼神挪略,或許并沒有實質性意義历帚,可它讓我非常不安。
我有些潔癖杠娱,好吧挽牢,我承認,我受不了垃圾墨辛,甚至有時候受不了看到的空氣中的顆粒卓研,或許是我過于視力太好的錯,為此睹簇,我甚至想過把做手術奏赘,把眼睛的視力調低一點。
我沒有辦法想象太惠,我一些驚世駭俗的想法告訴世人磨淌,他們會怎么編排我,怎么把我送進一些奇怪的醫(yī)院做所謂的康復治療凿渊,我或許不是抑郁癥梁只,是個瘋子。
我更多的時候不想與人交談埃脏,拒絕和任何人談心搪锣,但我努力維系著我的人設,在旁人眼里我是完美的彩掐,或許吧构舟,我也沒有辦法去考量旁人的想法,我只知道我一向掩飾的很好堵幽,沒有人察覺到我的異常狗超。
今天我照鏡子的時候,梳子梳到發(fā)中朴下,我突然來了想法努咐,我快步跑到客廳找到剪刀把頭發(fā)齊耳剪了,由于剪刀不是專業(yè)的剪發(fā)器材殴胧,剪的并不齊渗稍,坑坑洼洼,我卻莫名的開心团滥,我不知道原由免胃。
有一段時間我買了很多東西為了我的病情,一些非常貴的手辦惫撰,手工制品,我想利用它們來打發(fā)我或許會隨意發(fā)瘋發(fā)狂的時間躺涝。
事實上厨钻,像我的心理醫(yī)生說的扼雏,它的確是有作用的,我更多的時候一旦專注某件事情夯膀,就會全身心的投入诗充,我對于手工防品似乎非常的執(zhí)著,像是上輩子就是靠這個手藝在謀生一樣诱建,熟悉到不可思議蝴蜓。
后來病情或許更嚴重了,我的腦子里時常有兩個人在對話俺猿,鏡子里也開始出現兩個人茎匠,我覺得他們不屬于我,我也不屬于他們押袍,他們在談論什么诵冒?好像是在談論身體的劃分,我偏頭看看兩個陌生又熟悉的人谊惭,腦子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痛汽馋,這已經是老毛病了。
我因為疼痛無法站立圈盔,跌坐在地毯上豹芯,即便我早已把它歸納為認為干凈的,還是感覺它臟驱敲,我從地毯上站起來铁蹈,強忍著痛,脫掉了衣服癌佩,堅持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后木缝,才開始從包里找尋鎮(zhèn)定劑,止痛藥围辙,此刻的我意識已經模糊我碟,我躺在床上,一種眩暈感涌上心頭姚建,我的針好像扎進了皮膚又好像沒有矫俺。
當我再次醒來是潔白的醫(yī)院,我看到自己在醫(yī)院也沒有意外掸冤,事實上我喜歡潔白的醫(yī)院厘托,如果沒有更多的人來醫(yī)院,這會是我經常光顧的地方稿湿,但此刻我討厭它铅匹,人太多,雜亂無章饺藤,瞠有各種人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包斑,它讓我腦袋更疼了流礁。
打開手機,里面跳出一條信息:"我一直聯(lián)系你聯(lián)系不到罗丰,猜你肯定出事了神帅,就報了120,你沒事吧萌抵,心臟有沒有好點找御。"
我有點慶幸我和好友說我有心臟病昙沦,不然她還會救我這個毫無一用的抑郁癥患者嘛泌参?我想這樣說也不太正常,我應該叫它"精神抑郁癥重度患者"成艘。
我堅持要出院沐兰,我笑的無比的燦爛哆档,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我沒事的時候,我開始嘗試第一次自殺住闯,我其實并不想自殺瓜浸,我還是喜歡這世界的,可是我對死亡的好奇大于我對世界的喜歡了比原。
我回到家后布置了潔白的醫(yī)院同款的場景插佛,到處都是白色,白色讓我感覺到了圣潔圣神量窘,我喜歡這咱莊重的感覺雇寇。讓我覺得這樣非常的正式,讓我有種奇妙的儀式感蚌铜。
就在這時锨侯,一個搞直播的男生從隔壁走到我的房門口,我能聽到他走路的動靜冬殃,或許是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囚痴,我對所有周圍的動靜都很敏感。
“你好审葬,我想借用一下你們家的浴室嘛深滚?”
我能聽到敲門的聲音,很有規(guī)律涣觉,像是人的心跳痴荐,咚咚咚...
我并沒有理會他,他會以為我不在家官册,然后轉身離去生兆,我猜想。
已經足足十分鐘了膝宁,敲門聲還在響起皂贩,我終于被破打斷了我完美的自殺計劃栖榨。
我很生氣,我能感覺到我的步伐有些快明刷,我走到了門口,停下了腳步满粗,我深深的吸氣呼氣辈末,打開門的一角:“有什么事情嘛?”
入眼是一張帥氣的臉映皆,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挤聘,他像是剛從浴室走出來,隨意的圍著件避體的浴衣捅彻,頭上還滿是泡沫组去,我簡直無法想象我會放這樣一個男人進入我家,我動作十分迅速的就要關上門步淹,他卻用力的從外面推了進來从隆。
我怒斥道:"你想干什么,你這是私闖民宅缭裆。"
他看看我键闺,委屈的看著我,像個大型的~藏獒澈驼,不知道這樣形容是不是對的辛燥,又有些違和,總之就是像某種狗缝其。
他眼睛一挑:"小姐姐挎塌,幫幫我吧,會死人的内边。"
他指指他的頭發(fā)榴都,甚至想要解開浴袍,我并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假残,我只知道這個男人比我更瘋缭贡。我想要推他出去,卻礙于潔癖辉懒,并不想碰他阳惹,我蹙著眉,走到浴室拿出毛巾眶俩,不知道何時他早就恬不知恥的跟著我的腳步進了浴室莹汤。
你不能進去,我急張的抓住他的手颠印,那里面不能進去纲岭。一切都太晚了抹竹,他驚訝的看著浴池的布置,喊道:"會玩啊止潮,小姐姐窃判,醫(yī)院cosply啊"
我有些尷尬,他在我面前若無旁人的打量浴室喇闸,讓我有一種被人看光的感覺袄琳,非常的不舒服,我可以想象他走后燃乍,我會很長的時候沒有辦法實施我的計劃唆樊,因為這個浴室太臟了,我需要一個龐大的工程去打掃它刻蟹。
他若無旁人的開始自顧自的調節(jié)水溫逗旁,脫下衣服,打開噴霧水龍頭舆瘪,直接開始洗片效,就在我面前,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介陶,總覺得他的步驟那里不太對堤舒。
我還呆愣的在原地看著他,因為工作原因哺呜,我也算遇到很多人舌缤,但這樣自我的人,還是在人前某残,我是真的從未遇見国撵,如此厚顏。
他扭頭大聲的對我說:"小姐姐玻墅,還沒走啊介牙,一起洗啊。"
我腦子一瞬間的空白澳厢,倉皇的逃出浴室环础,我不安的坐在沙發(fā)上。
我對他是有印象的剩拢,三年前我們似乎是同一天搬到這里的线得,更早我們似乎還在那里見過,我已經記不清了徐伐,只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贯钩,卻從來也沒多說過必句話,可以說是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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