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好好讀書寫文了续捂,因為9月25號我從天津的原單位裸辭垦垂,孤身來到帝都宦搬,成為了北漂一族,依舊做新媒體劫拗。
轉眼間已經(jīng)工作了半個月了间校,我是一個適應力不是那么好的人,剛來到新公司的時候页慷,新的工作環(huán)境和住宿環(huán)境憔足,我適應了很久。加上剛入職就趕上公司一段特別忙的時間差购,所以少了閱讀和寫作的時間四瘫,多個寫作平臺都斷更了,直到今天晚上欲逃,才有時間來寫一些文字找蜜。
不過即使工作再忙,睡得再晚稳析,我也盡量在睡前的一個小時來做一些閱讀洗做,不管是名著大篇,還是快消短文彰居,都會讓我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诚纸,好像一天不讀就感覺缺了點什么東西。我才發(fā)現(xiàn)閱讀已經(jīng)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陈惰,就像吃飯喝水睡覺一樣不可或缺畦徘。
就算我現(xiàn)在讀的少,見識少抬闯,寫得也不好井辆,見解并不深刻,我也想把這件事一直堅持下去溶握。給別人看杯缺,得到一些閱讀數(shù)據(jù),對于我來說睡榆,是一種鞭策和鼓勵萍肆,也是我堅持的動力。給自己看胀屿,能見證自己的成長塘揣,至少還能證明總有些事是我能做好的。
讀書和寫作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是生活中的平常小事碉纳,也是能讓我感覺到幸福滿滿的事情勿负。可是,以前的我并沒有意識到讀書寫作帶給我的美好奴愉,只是覺得相對于自己的其它技能來說是比較擅長的一項琅摩,而且它讓我擁有了一份能養(yǎng)活自己的工作,僅此而已锭硼。
就像納蘭詞《浣溪沙》:
誰念西風獨自涼房资,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檀头。被酒莫驚春睡重轰异,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暑始。
初讀這首詞時搭独,我并不能體會其中的深刻。
而今再品味廊镜,才知“當時只道是尋逞栏危”之無奈和感傷。曾經(jīng)你覺得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嗤朴,都是現(xiàn)在求不得的奢望配椭。
我們往往不會太在意生活中的小事,直到后來我們再也不能經(jīng)歷時才明白雹姊,原來股缸,它是如此的美好。所幸吱雏,我現(xiàn)在還能讀書敦姻,還能寫作。
清朝才子納蘭性德紀念亡妻盧氏歧杏,有感于趙明誠與李清照夫婦的伉儷情深替劈,寫下了“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得滤。”的千古名句盒犹。
納蘭性德二十歲時懂更,娶盧氏為妻,是年盧氏年方十八急膀,“生而婉孌沮协,性本端莊∽可”成婚后慷暂,二人夫妻恩愛,感情篤深,但僅三年行瑞,盧氏因難產而亡奸腺,從此“悼亡之吟不少,知己之恨尤深血久⊥徽眨”
賭書消得潑茶香”典出李清照《〈金石錄〉后序》:“余性偶強記,每飯罷氧吐,坐歸來堂讹蘑,烹茶,指堆積書史筑舅,言某事在某書座慰、某卷、第幾頁翠拣、第幾行版仔,以中否,角勝負心剥,為飲茶先后邦尊。中,既舉杯大笑优烧,至茶傾覆懷中蝉揍,反不得飲而起。甘心老是鄉(xiāng)矣畦娄!”
南宋女詞人李清照和丈夫趙明誠都喜好讀書藏書又沾,每次飯后一起烹茶,就用比賽的方式?jīng)Q定飲茶先后熙卡。一人問某典故是出自哪本書哪一卷第幾頁第幾行杖刷,對方答中先喝〔蛋可是贏者往往因為太過開心滑燃,反而將茶水灑了一身。成為文學史上的佳話颓鲜,意趣盎然表窘。
同時,又讓我想到了沈復的《浮生六記》甜滨。
《浮生六記》乐严,記閨房之樂、詩酒之歡衣摩、游玩之趣昂验,也記生活之坎坷、人生之無常、世事之難料既琴。
記錄沈復夫妻二人生活中的平凡事占婉,有趣事。
用一花一葉的詩意呛梆,寫一段柴米油鹽的愛情傳奇他珍惜生活中的小事小物锐涯,并能于這些事物中傾入自己的真心,在其間放飛自己的幻想填物,醞釀自己的快樂纹腌。
在他眼中,一蟲一草就是一場其樂無窮的探險滞磺,一花一木也值得悉心對待升薯,一塊石頭便可以變成一番景致。對他來說击困,一花一葉皆詩意涎劈,其間都是情與趣。
這種對待人生的態(tài)度讓他活出一份灑脫阅茶,像是一種行為藝術蛛枚,每一分每一秒都樂趣無窮。
“余常于土墻凹凸處脸哀,花臺小草叢雜處蹦浦,蹲其身,使與臺齊撞蜂;定神細視盲镶,以叢草為林,以蟲蟻為獸蝌诡,以土礫凸者為丘溉贿,凹者為壑,神游其中浦旱,怡然自得乡摹∮γ模”——節(jié)選自:《浮生六記·閑情記趣《童趣》》
“輕羅小扇教硫,并坐水窗檀训,仰見飛云過天笛园,變態(tài)萬狀蛔钙。蕓曰:“宇宙之大拯辙,同此一月丰涉,不知今日世間裳擎,亦有如我兩人之情興否涎永?”
余曰:“納涼玩月,到處有之。若品論云霞羡微,或求之幽閨繡闥谷饿,慧心默證者固亦不少;若夫婦同觀妈倔,所品論者恐不在此云霞耳博投。”未幾燭燼月沉盯蝴,撤果歸臥毅哗。”——節(jié)選自《浮生六記·閨房記樂》
沈復筆下的生活捧挺,其實是這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可以唾手可得的生活虑绵,粗茶淡飯,三兩小事闽烙,一個愛妻翅睛,幾分閑趣。
可是黑竞,生活的忙碌讓我們逐漸看不見平常的小小的幸福捕发,我們忙碌于手頭上的工作,奔波于繁華萬千的城市很魂,追逐著房子和車子扎酷。而這些簡簡單單的幸福變成了一種奢侈。
當鉛華褪盡莫换,看淡功名利祿霞玄。你再想慢慢體驗生活的美好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人生遲暮拉岁。
這兩天看視頻坷剧,看到一組驚人的數(shù)據(jù)。
視頻的演講者算了這樣一筆賬喊暖,假設一個人能活到78歲:那么他睡覺要花掉大概28.3年的時間惫企;工作要花掉10.5年的時間;電視和社交媒體花掉9.5年的時間陵叽;還有吃飯狞尔、家務、打扮巩掺、通勤......
一筆一筆算下來偏序,78年的時間里,剩下的真正屬于個人的時間胖替,不過只有9年研儒,不超過人生總長的12%豫缨。這還是在78歲壽齡的基礎上。要是再碰上個天災人禍端朵,興許還要打個6—8折好芭。剩下的時間,簡直屈指可數(shù)冲呢。
所謂浮生若夢舍败,為歡幾何啊。
一生百無聊賴地過是過敬拓,志趣盎然地過也是過邻薯,那么何不讓自己有限的人生更加豐富起來呢?不要等到以后不能體驗到當時的快樂了恩尾,才回頭嘆息弛说,那時已為時晚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