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例行在睡前翻朋友圈,看到一個朋友的懷舊照片问麸。不由得聯(lián)想到穆薩往衷,只因發(fā)圈的這位,是我們曾經(jīng)共同的朋友严卖。接著席舍,又看到以前經(jīng)常一起去吃宵夜的一家飯店,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哮笆,開了分店来颤,又是一陣心悸汰扭。最近每想到穆薩,我就會莫名的心悸福铅,這種毫無預兆萝毛、突如其來的劇烈心跳,讓我很難受滑黔。
我開始想笆包,這朋友的這條朋友圈,他是會點贊略荡,還是調侃著說幾句庵佣?如果他留言了,對方一定會和他聊上幾個回合吧汛兜?只是這樣的臆想巴粪,又有何意義?朋友圈不會再看到他的任何消息粥谬,自然也不會再收到他的那句“早上好”肛根。我對著自己苦笑,搖搖頭帝嗡,笑自己傻的無藥可醫(yī)晶通。
于是我又想到穆薩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
—“凝,我就是每天忍不住的想你哟玷,想到失眠狮辽,想到無法自拔……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想你巢寡,真的好難受……”喉脖。
—“穆薩你病了,病的不輕抑月!但是我有藥树叽,你需要么?”
—“可我不知道谦絮,你的藥题诵,是否真的能治愈我的病,我想它已入膏肓层皱。
—“不試試性锭,又怎么知道呢?”
深夜街頭叫胖,兩個身影相對而立草冈。十指,緊扣。穆薩深情的看著我怎棱,仿佛要把我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深深印在眼里哩俭,記在心里。我以為此時會有緊緊相擁拳恋,和長長的吻凡资。而穆薩,小心的舉起我的手诅岩,嘴唇在我手背上讳苦,輕輕一吻。這一刻吩谦,我知道鸳谜,是我病了,程度遠勝于穆式廷。
三個小時后咐扭,我和穆依舊依偎著,坐在南海公園湖邊的長椅上滑废,一起看初升的太陽蝗肪。身邊散落著燒烤簽,還有啤酒罐蠕趁。雖說夏夜的風并不是很涼薛闪,但衣衫單薄的我們還是需要用酒來取暖。說實話俺陋,那夜我并沒有覺得冷豁延,也沒有注意到旁的其他。我的一顆心腊状、一雙眼诱咏,全都在穆薩身上,他也一樣缴挖。這可能是我人生中做過最浪漫袋狞、也最“瘋狂”的事了。因為我從未和誰整夜不歸映屋,只為了不分開苟鸯,只為了一起看日出,一坐就是一整夜棚点。
—“早上好?早处!”在太陽終于沖破最后一道防線跳出地平面的時候,穆薩向我說出了每天都會在微信上說的話乙濒。
—“早。”我簡短回應颁股,一如在微信中回復他么库。只是同時,他可以看到我燦然的微笑甘有。
—“凝诉儒,你的笑好美】飨疲”穆薩由衷說道忱反。
—“哪有!走在大街上滤愕,我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吧温算!”我向來自謙,也許是自卑间影,于是我實話實說注竿。
—“誰說的!你真的很美魂贬!只是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而已巩割!”穆薩不滿的反駁我。
那一刻付燥,我真的感覺自己成了美麗的公主宣谈,可以和王子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不愿活在童話里键科,我說:“那闻丑,她怎么辦?”
穆薩沉默了......
“好啦萝嘁!太陽公公也到了梆掸!謝謝你陪我看日出!回家了牙言!”我故作輕松酸钦,站起來背對著他揮手告別。
“凝咱枉!”卑硫,穆薩叫住我,對著我的背影說蚕断,“我會給你一個結果欢伏,等我!”
我沒回頭的繼續(xù)走亿乳。在他面前一臉輕松的我硝拧,一轉身径筏,又變成了愛哭鬼。
穆薩在遇見我的時候障陶,是有女朋友的滋恬。只是他們的感情似乎并不那么美好。后來我們漸漸熟絡抱究,我也發(fā)現(xiàn)恢氯,那么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穆薩鼓寺,并沒有讓他的女朋友很滿意勋拟。她會挑剔他加班晚歸、埋怨他狐朋狗友太多而陪她太少妈候,甚至會嫌棄他的父母對他們幫襯太少敢靡。在這座城市,年輕人表面光鮮州丹,可每個人心底醋安,都滿含滄桑與不易,我們需要辛苦加班墓毒,只為了那少的可憐的加班費吓揪;我們需要拓展人脈、維系關系所计,來為以后發(fā)展鋪路柠辞;我們甚至沒有時間早點回家,對那個等待的睡著了的人說一聲抱歉主胧。
即使如此叭首,穆薩還是會盡量參加有我出席的聚會。他的工作并不需要按時按點來公司打卡踪栋,而我總是會在跨入辦公室的第一時間看到他和煦的笑容焙格。也許,這也成為他女朋友不滿的因素之一吧夷都?可那時他并沒有向我表露什么眷唉,我也不好主動找他說什么的。我知道囤官,每次在早上從擁擠的地鐵站逃一般的走到公司冬阳,看到穆薩投來的眼神,所有因為擠地鐵而產生的煩躁會在一瞬間煙消云散党饮;每次公司聚餐肝陪,不管他坐在我對面,還是在我身邊刑顺,只要有他在氯窍,我的心都是安定和安穩(wěn)的饲常;每次沮喪,只要聽他說幾句話狼讨,就又是信心滿滿不皆;如果哪一次他缺席,本來鼓鼓的心里滿是期待與希望熊楼,也會因看不到他而干癟。
我知道這樣不好能犯,很不好鲫骗。我開始刻意疏遠。聰慧如他踩晶,怎會不知我的想法执泰。于是有了街邊的表白,有了同看日出渡蜻,也有了我的那句問話术吝。我并不是要逼他做什么選擇,可我至少茸苇,要讓自己明白排苍,這段還未開始的感情,將會怎樣結束学密。
“早上好”淘衙。穆薩依舊每天早上發(fā)來問候。在我到公司時腻暮,如果他不是一早出去彤守,我也依舊會看到他。我開始不再回復他的“早上好”哭靖【叩妫看到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直到那天试幽,他的信息蹦出來:“中午一起吃飯吧筝蚕。”我知道抡草,他要給我那個答案了饰及。
下班后,我們分頭去往約定好的餐廳康震。我們沒有去和同事們經(jīng)常吃工作餐的餐吧燎含。他把地點定在了我們第一次單獨吃飯的地方。那是一家很普通的面館腿短,卻很干凈屏箍、飯菜的味道也很好绘梦。老板娘看到我們,熱情的招呼到:“你們可是有日子沒來啦赴魁!最近很忙嗎卸奉?”我心里想著事,并沒有心情搭話颖御,只是一笑榄棵。穆薩倒是很開心“是呀!最近公司有些忙潘拱!”
落座疹鳄。倒水、取小菜芦岂、拿碗筷瘪弓,穆薩一氣呵成,像是經(jīng)常這么做禽最。我低頭看著面前桌子上的紋路發(fā)呆敢课,不敢抬頭看他拂酣,更不敢問一句。我從不愿做破壞別人感情的事情,更不愿在這個時候去質問他什么晌姚。一直以來挨务,我們在工作上的默契已經(jīng)延續(xù)到平日的相處中轧飞,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密任,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們上班見面愕够,下班各自回家走贪,偶爾一起吃飯,還大多都是和朋友一起惑芭。我們甚至沒有深入交談過什么坠狡,只是我和前任分手前,有一次大家一起喝酒唱歌遂跟,他看到了我大哭的樣子逃沿,過來安慰我反被我喊罵一通。這也是我們后來聊天他說起來的幻锁,他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凯亮。即使這樣,我在他身邊總是很安心哄尔,他也總能給我安心的感覺假消。
—“我們其實早就分手了×虢樱”這是穆薩說的第一句話富拗。也讓我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臼予。
—“怎么可能!前兩天前臺小林還說你在給女朋友選禮物啃沪。而且......你不是說粘拾,你們要回老家結婚么……”我的聲音低了下去。
—“是我爸媽催我們結婚创千,可她似乎并不滿意我家給出的彩禮......”
—“怎么會缰雇!我聽說你家的彩禮在當?shù)匾呀?jīng)是很高的了!”我打斷他的話追驴。
—“總之就是寓涨,其實我們還是不適合吧?”
—“所以氯檐,你們是什么時候分手的?”我弱弱的問体捏。
—“情人節(jié)那天冠摄。我準備了禮物,卻沒按時回家陪她過節(jié)几缭,實在是客戶那天太難纏河泳。其實那也只是導火索,我們的感情早就變了質年栓。第二天拆挥,我陪她吃了飯,送她上了回家的火車某抓≈酵茫”
我沒說話,實在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否副。
—“所以凝汉矿,那天我說的話是認真的。我承認我很早就喜歡你了备禀,只是那時候我們身邊都有另外一個人洲拇。我也曾想就這樣像朋友一樣守在你身邊......分手是她提的,現(xiàn)在也過了這么久曲尸,我一直沒說就擔心你會不接受赋续,凝......”
—“......”我心里早就說了一百遍“我知道我知道,那就在一起吧另患!”奈何我性格如此纽乱,只會低頭,看著我的紋路......
—“那么昆箕,我們可以正式向大家介紹你的新身份了么迫淹?”穆薩依舊和煦的聲音傳進我耳中秘通。他似乎永遠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我還是低頭不語敛熬,淺淺一笑肺稀,算是默認。穆薩開心極了应民,沖著廚房喊道:老板话原!我女朋友的糖醋里脊怎么還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