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年味嵌灰,于我記憶最深刻的莫過于兒時在大年初一早上那吵醒我的鞭炮聲问词。
那個時候我們家還養(yǎng)著一條大黃狗,因為是撿來的我便給它取名“家財”恨豁,雖然俗氣了點嚣镜,但好歹還算順口。
那個時候爺爺奶奶也都還在橘蜜,他們的兒女也都有了自己的兒女菊匿。
我爸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哥哥扮匠,下有兩個妹妹捧请。每到過年就是我們?nèi)覉F圓的大日子。
爺爺奶奶他們倆老人家挨著我們家單獨住著棒搜,二叔們一家就住在隔壁,大伯給人做了上門女婿活箕。
每個大年初一力麸,我就會在睡夢中迷糊聽到“家財”的叫聲,然后在鞭炮聲中徹底醒來。隨后我媽就會上樓克蚂,一邊在她的陪嫁箱子翻找東西闺鲸,一邊叫我起床,她每每都會說:“還不起床埃叭,你表哥表姐們都一大早的從家里趕過來了摸恍,快起來〕辔荩”
我知道每次鞭炮聲之后姑姑們總是先去爺爺奶奶家拜年立镶,然后是二叔家,最后就到了我們家类早。
而到我起床下樓媚媒,姑姑們也就剛好來到我們家,我會依次都叫一遍涩僻,然后姑姑就會說:“才起床扮哉佟!”而此時我媽就會給我表哥表姐們發(fā)紅包逆日,然后在一頓推讓之后表哥表姐們才肯收下紅包嵌巷。
拜完年發(fā)了紅包,我們這群孩子就會迅速跑出屋外室抽,在滿是碎鞭炮渣里找被燃遺漏的小鞭炮晴竞。
記憶里我總總是最膽小的一個,不敢像表哥表姐們直接將鞭炮拿在手中點燃后再扔出去狠半,“嘣”一聲噩死,這似乎成了兒時我們過年最熱衷的游戲。
還記得有一次神年,我撿到兩個小鞭炮已维,不管在表哥表姐們怎么的慫恿下我仍是不敢點燃它們。無奈之下已日,我將其中一顆插在墻縫垛耳,再試著用打火機去點燃它,然而結(jié)果卻是不小心點燃了我攢在手中的另一顆小鞭炮飘千。我捂著耳朵拋開去堂鲜,“砰”,腦袋里一陣轟隆聲护奈,我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缔莲,幸好沒受傷,只是耳鳴了好一陣霉旗。
從此痴奏,我更是不敢點鞭炮了蛀骇。
在姑姑們到來后的不久,大伯們一家也就會趕來读拆。大伯家沒有老人在擅憔,所以常和我們一起過年。
然后我們一大家子就會去拜祭祖先檐晕。
大年初一的早飯通常是在十點多才開飯暑诸,這飯當(dāng)然是由我媽和我二媽準(zhǔn)備,姑姑大伯們畢竟是客辟灰,陪著爺爺奶奶聊天个榕,吃些零嘴。
擺桌添飯當(dāng)然就由我伞矩、我哥準(zhǔn)備笛洛,隨著一陣鞭炮聲,大年初一的早飯就準(zhǔn)備開始了乃坤。
記憶中苛让,這頓早飯在我們開動之前,我爸湿诊、二叔會提前在飯桌上每個位置倒上一口酒狱杰,然后灑在地上算是是敬了祖先。
那時候家里規(guī)矩一定是比現(xiàn)在要多的厅须,飯桌上必得有一條完整的魚仿畸,有一碟雞爪,主菜當(dāng)然是豬腿火鍋朗和,有幾個豬腳错沽,也必然會有一根豬尾巴,這是專門為我們小孩子準(zhǔn)備的眶拉。
飯桌上的座位也當(dāng)然是有將就的千埃,爺爺奶奶肯定是坐在上桌,我們都一一入了座忆植,爺爺?shù)谝粋€動了筷子放可,這頓飯便開始了。
現(xiàn)在想來朝刊,兒時雖覺得規(guī)矩多耀里,卻似乎因為這些講究使得過年能夠更加區(qū)別于平常的聚餐吧!也許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常說的儀式感拾氓。
而這儀式感讓過年更有年味冯挎,讓記憶更加深刻。
如今痪枫,生活節(jié)奏變快织堂,過年再也沒有了那些繁瑣步驟叠艳,而過年也變得越來越不像是過年奶陈,年味漸漸淡去易阳,而人也漸漸離開。
偶爾在春節(jié)睡夢中聽到鞭炮響吃粒,還是忍不住會有兒時過年的錯覺潦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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