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廈門暴雨發(fā)大水克锣。那天大概晚上七點多茵肃,爸爸好好的打個電話給我,問我沒事吧袭祟。我一臉懵逼验残,沒啥事啊。他說剛剛在朋友圈看到廈門發(fā)大水很多房子車子都被淹了巾乳,海岸也決堤了胚膊。我哭笑不得故俐,我說我住的地方海拔還是蠻高的,淹不了紊婉。他說药版,那你不要亂跑,在家呆著就好了喻犁,沖走了爸爸也救不了你槽片。
初二,被老師推薦去參加全縣中學生演講比賽肢础。暑假我每天都要去語文老師家練習还栓,爸爸每天都要送我去老師家,就這么不厭其煩的送了一個暑假传轰。等那天要演講的時候剩盒,爸爸一大早起來了,還穿了件白襯衫慨蛙,很正式的把我送去了老師家辽聊。結果得了個二等獎,以及上學期初中生作文大賽二等獎也下來了期贫,回家把這兩張榮譽證書交給他跟匆,他開心的放了一下午他愛聽的CD,還把音響聲音開的老大通砍,媽媽說吵死了玛臂。但爸爸哼了一下午的調調。
念高中時封孙。有一天和媽媽聊天:你爸說昨晚他做了一個夢迹冤,夢見你摔到了,傷的很重虎忌,在醫(yī)院他哭的傷心欲絕泡徙,然后哭著哭著就醒了,他說還好是個夢呐籽。第二天锋勺,我和弟弟打鬧蚀瘸,穿著寬大的家居拖鞋狡蝶,噼里啪啦的追著他上樓,被爸爸看見了贮勃,他大聲的喊贪惹,注意安全,不要摔倒了寂嘉!
高中升大學的那個暑假奏瞬,因為選學校的事和爸爸冷戰(zhàn)了三天枫绅。那真的是個很熱很熱的夏天。中午我躺在房間硼端,爸爸推門進來并淋,默默地走了一圈,問了一句珍昨,不要上班跋氐ⅰ?(那時我在打暑假工)镣典,我 嗯 了一句兔毙,就沒說話,然后爸爸把門關上又默默出去了兄春。后來和爸爸談心澎剥,他說,爸真的很舍不得罵你赶舆,罵你一次要心痛很久哑姚。當時說不出的感覺...
十八歲,上大學要去N城涌乳。爸爸從外地趕回來給辦了升學宴蜻懦,但是因為上學高峰期沒買上去N城的票。我看鄰居姑娘前幾年上大學的時候一個人去廣西報道夕晓,心想?yún)^(qū)區(qū)N城宛乃,一個人去,應該也是小意思蒸辆。嚷嚷著自己一個人去征炼,在車站等車的時候,爸爸一次次離開候車室去窗口問還有沒有票躬贡,但都落空了谆奥。終于到檢票上車了,爸爸幫我提行李箱到檢票口想跟進去拂玻,但是被安檢員攔下來了酸些。我看著前面的人跑起來了,我以為車要走了檐蚜,拉起行李箱就跑魄懂,可是爸爸卻被攔著,一直不讓他跟著闯第。我至今也還清晰的記得市栗,工作人員攔著他,他使勁招手,大聲呼喊填帽,可是隔著玻璃門我什么也聽不見蛛淋,看著爸爸著急的神情,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行李箱真的很重很重...
印象中篡腌,不管去哪里褐荷,只要爸爸在,他就會來送我嘹悼,不管什么時候回來诚卸,他都會來接我。只要他在绘迁,就有人幫我提行李箱合溺、陪我等車。在學生時代的某個暑假去爸爸工作的G城玩缀台,臨近假期結束要做大巴回家棠赛,爸爸送我到車站,又被攔在候車室外面膛腐,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睛约,我以為他回去了。在候車室聽歌玩手機哲身,一抬頭看見爸爸滿頭是汗的站在我面前辩涝。大熱天,原來他繞過了整個車站跑到了發(fā)車口才進的候車室勘天。
現(xiàn)在怔揩,他不來接我,也不來送我了脯丝。每次都是弟弟代勞開車來接送我了商膊。時常說自己老了,頭發(fā)不染就好多白頭發(fā)宠进,去按個腳晕拆,別人也能把他按傷。
前天想給他買件衣服材蹬,但是不知道尺寸实幕,問他多重,他說160多斤堤器。然后晚上我就做了悲傷的夢昆庇,夢見爸爸瘦到了100斤。那么瘦總是不健康的吼旧。
小時候最有安全感的事凰锡,就是坐爸爸開的摩托車未舟,媽媽騎的自行車圈暗。坐在爸爸后面掂为,抱著爸爸兩只手也抱不過來的腰,多陡的坡都不怕员串。
爸爸喜歡音樂勇哗,家里那些CD都是他的最愛。受他的影響寸齐,幾乎所有的老歌我都聽過欲诺,好多還能唱。爸爸年輕的時候還學過吹簫渺鹦,吹口琴扰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把他年輕時的夢想磨成了簫和口琴上面厚厚的灰。
爸爸也很逗逼毅厚,會在大晚上穿媽媽的衣服還喊小了小了塞颁,會穿雨衣去串門,別人笑他吸耿,他還會說這衣服雨天擋雨祠锣,白天防曬...
爸爸的教育理念是獨立,口頭禪——什么都得靠自己咽安!十歲離家求學到現(xiàn)在出來工作伴网,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快成一條漢子了。
爸爸不擅表達妆棒,很嚴肅也很大男子主義澡腾,不會疼老婆,但是他對女兒很溫柔糕珊。
以前經常抱怨爸爸給以的陪伴時間太少蛋铆,也常常為爸爸不能理解自己而懊惱、不知所錯放接。但是想想刺啦,那個160多斤的男人把畢生的溫柔都給你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纠脾。
知足吧玛瘸,妹子!好好愛自己苟蹈,將來才有能力愛他們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