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揣了一個禮拜村上春樹的《1973年的彈子球》诉植,結(jié)果一共沒看完6頁。
我承認必須得接受每一個作家都有生長期访忿,這個生長期里最難看的書往往就是第二本是牢,可實在沒辦法虐待自己再看下去。
又翻了幾頁老爸剛看完的《蒙面之城》礁击, 他說寫得還行盐杂,就是結(jié)局讓人心里不得勁。
不是自己事兒多哆窿,是對中國小說一直不感冒链烈。魯迅他老人家不也說過:“看小說還是看外國的吧≈壳”
所以看了三五頁就擱那了强衡。
有天睡不著,三點多起來蹲馬桶上翻舊書码荔,又在手機上翻京東漩勤。看到一本有趣的書名——《如何成為一個怪物》目胡,作者馮唐锯七。
手一滑下了單。京東給力誉己,第二天下午書就到了眉尸。
之后的幾天里,幾乎利用所有的細碎時間讀了一百多頁巨双。直讀得雞皮疙瘩一波又一波噪猾,頭頂響雷一個接一個,任督二脈一通再通筑累。
王先生看我捧著書悶頭笑袱蜡,說:“ 這可是看到本好書啊慢宗!“
以前在喜馬拉雅聽過馮唐的《萬物生長》和《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坪蚁。
印象里覺得這是個荷爾蒙膨脹到無處釋放滿腦子只想著如何交配的家伙,沒啥好感镜沽。
先說說聽書軟件敏晤。
有段時間我在開車的時候聽書、走路的時候聽書缅茉、畫圖的時候聽書嘴脾。效率很高,一兩天就聽完一本書,那時候也以為自己算是“讀”過這本書了译打。
可后來發(fā)現(xiàn)壓根不是那么回事兒耗拓, 用耳朵聽書與用眼睛看書相比,局限性太大了奏司。
第一乔询,聽書的時候你手里還在干著像開車、畫圖這類別的事韵洋,肯定沒有手里只捧著書本那么專注哥谷。
第二,聽到的東西都是一過性的麻献。沒辦法像手捧書本讀到精彩的部分可以停下來思考,反復(fù)品味猜扮,畫畫線做做筆記勉吻。
第三,你“聽到”的旅赢,往往是你敏感的部分齿桃,而不是作者想表達的部分,比如聽馮唐煮盼,就只關(guān)注他的荷爾蒙了短纵。
第四,聽書有投機取巧避重就輕之嫌疑僵控。
以上純屬個人觀點香到。
所以,后來就把喜馬拉雅报破、荔枝這類聽書軟件都刪了悠就。
說回馮唐。
有一次坐火車充易,在給女兒買的書里讀到一篇柴靜寫馮唐的文章——《火炭上的一滴糖》梗脾,那本書叫《這才是中國最好的語文書》(散文分冊)。
文章寫得好盹靴,通篇陰風(fēng)陣陣鬼火繚繞金光四濺炸茧,很少見柴靜這么運筆,足見她對馮唐極其感冒稿静。
《如何》還只看到三分之一梭冠,不好寫讀后感,但又讀得心如刀絞自赔,胸中腫脹妈嘹,實在想寫點兒啥。
把散文寫得這么葷黃腥痞绍妨,把黃段子寫得這么正經(jīng)深刻的润脸,以我目前的閱讀經(jīng)歷柬脸,只遇到馮唐。
他的閱讀是童子功毙驯,他的碼字也是童子功倒堕。
他說:寫字是用來言志的,不是用來糊口的爆价。他說:碼字的要讓自己的神智永遠被困擾垦巴,心靈永遠受煎熬。他說:如果你要說的東西沒有腦漿浸泡铭段、沒有心血淋漓骤宣,花花世界,晝短夜長序愚,你還是愛干嘛干嘛去吧憔披!他說:心里一撮小火,身體離地半尺爸吮,不做螻蟻芬膝,不做神,做個寫字的人形娇。
我聽得見心里“哐哐哐”的巨大回響锰霜。
我想說:你得讀讀馮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