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一家
我跟老馬一家比較熟,而且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吐槽養(yǎng)貓的各種不好,比如上躥下跳气笙,比如會把沙發(fā)抓破次企,比如春日里那如嬰兒啼哭的叫聲,我們都是深惡痛絕之的潜圃。
老馬的老婆姓吳缸棵,詳名就不知道了。以前老馬很胖谭期,他老婆很瘦《碌冢現(xiàn)在反過來了。其中的原因踏志,我倒是知道的。老馬在家看孩子胀瞪,他老婆出去工作。后來孩子死了赏廓,老馬內(nèi)疚就瘦下來了,他老婆賭氣一頓吃幔摸,就胖起來了。
看到他們一起出去颤练,我問他們,國家二孩政策放寬了嗦玖,他們沒打算再生一個患雇?
老馬搖搖頭宇挫,算哩,太傷心撒器瘪,年紀(jì)也大了撒。
說著話橡疼,幫他老婆擦了擦眼淚援所。
我一不小心,說到他們的傷心事了欣除。
那是幾年前了住拭,究竟是幾年前,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應(yīng)該是我剛搬到這不久的時候滔岳。作為鄰居杠娱,低頭不見抬頭見,自然就認(rèn)識了澈蟆。那段時間墨辛,老馬好像失業(yè)了,整天待在家里趴俘。他老婆剛生完孩子就出去做事了睹簇,晚上帶回來一堆吃的。
他老婆一臉倦容寥闪,瘦瘦的太惠,很無奈又很幸福的樣子:算哩。他在家看孩子也好的疲憋。前陣子樓下那家的孩子都會跑了凿渊,在街上耍著耍著就丟了。他在家看著缚柳,總歸好些埃脏,我放心撒。
我回道秋忙,是哩〔势現(xiàn)在街上走失的孩子多著哩,就算明目張膽地?fù)镒呋易罚瑒e個看見了也不會言語一聲堵幽。
那段時間老馬挺胖的,整天帶著他那個寶貝弹澎。
老馬問我怎么還沒要孩子朴下?
我說著啥急,現(xiàn)在孩子花錢多苦蒿,養(yǎng)不起呢殴胧。
老馬笑笑,說也是刽肠,特別是房子愁人溃肪。
我說跟他們比不了。
老馬又笑笑音五,洋溢著幸福惫撰。
他們孩子能走的時候,讓我給起個名兒躺涝。我說叫馬克思好了厨钻?
他們說不中扼雏,換一個。
我思考了半天夯膀,換了一個诗充,他們挺高興,整天“小思诱建,小思”地叫蝴蜓。
小思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小思會走之后俺猿,老馬就坐不住了茎匠,經(jīng)常哄孩子睡著之后押袍,就出去找朋友玩了,留小思自己在家谊惭。
有一天我下班,就看見老馬和他老婆哭地呼天搶地豹芯,說小思淹死了。
我看到胖胖的老馬臉上一道道血痕告组,估計是他老婆抓的癌佩。
我問怎么會淹死的呢围辙?
他們帶我去衛(wèi)生間,看到馬桶里一只死老鼠——馬吳思姚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