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1995 大學(xué)
我們擁有了東、西兩家Tower唱片城滴须,我們要不在裡面打過工舌狗,要不就經(jīng)常去買唱片,因此也幾乎認識所有的店員扔水,其中有的專精世界音樂把夸、爵士或古典樂。這裡還有铭污,看不完的音樂雜誌,有時也出現(xiàn)喜歡樂團的T-shirt可買膀篮。除此之外嘹狞,我們經(jīng)常在玫瑰、佳佳誓竿、宇宙城這些有搖滾樂專櫃的唱片行巧遇磅网,可以交換點點滴滴的訊息,可能是週末有破爛音樂節(jié)之類的筷屡,許多活動往往是聽說涧偷,被口頭告知的。
我們對Roxy系列的酒吧非常熟悉毙死,甚至認識其中幾個愛吸煙的DJ或吧臺燎潮,彼此也會在不同的演出或其他活動的場合相遇,變換成另種關(guān)係組合扼倘。人狗這類的live house逐漸變得不再陌生确封,裡面的老咖、老板或門口負責(zé)收票的,都成為像似朋友爪喘,其中有些不只能與你交換些許友善颜曾、共謀或理解的眼神,他們在後來成為超過十年秉剑、二十年的老朋友泛豪。那是酒駕沒有罪惡感的年代,第一次聽說有朋友因為喝多路倒在摩托車旁睡到天亮侦鹏,正是Nice Vice的演出結(jié)束不久诡曙,人狗附近的杭州南路。
人狗爆炸後种柑,樂團演出的場景主要移到Scum岗仑,我們之中不少人,都在哪個簡陋陰暗的場所聚请,認識人生中重要的朋友荠雕。不遠處的息壤,我們只會偶爾過去看看驶赏,例如去看看Double X炸卑,卻會略過陳昇的大名。當(dāng)聽說刺客在息壤幹起來的時候煤傍,我們正在Scum門口喝啤酒聊著盖文,胡說八道各種版本的傳言或臆想。那時骨肉皮阿峰和阿豪的笑容令人難忘蚯姆。
也就在這個門口五续,長髮尖頭靴的我被後來ABKoo的Keith領(lǐng)去了Twilight Zone,一家在當(dāng)時可說是與世界同步的電音舞曲地標龄恋,那正方體空間的舞池疙驾,讓人彷彿進入另個時空。不久後這家店改成Underground郭毕,成為我們慣常的去處之一它碎。於是在Spin的搖滾舞曲之外,電音隨著華中橋下显押、陽明山上的戶外Rave趴進入我們的生活扳肛。
1995-1997 當(dāng)兵
在外島度過蒼白的第一年,放假回到臺灣乘碑,又開始生氣勃勃挖息。新朋友出現(xiàn),Scum搬家蝉仇,和女巫店的阿峰成為好朋友旋讹。阿義和印象中最早期的五月天殖蚕、亂彈演出都是在女巫店見到的。左派和莊敬很要好沉迹,他們會在我們專注演出睦疫、喝啤酒的時候說要離開一下,去對面的臺大游泳鞭呕。
新的電音場域是和平東路的The Edge蛤育,林強經(jīng)常在那裡放歌。去得早的話葫松,人很少瓦糕,我則經(jīng)常從另一處迫不及待地提前離開,潛入這裡腋么,獨享空蕩的舞池咕娄,在距離喇叭不到一公尺的範圍,讓電子頻率穿透我珊擂,讓低頻振動我的汗毛直豎圣勒。而穿著貼身長裙的美男Snoopy,以水月觀音的坐姿在門口和我們聊天摧扇,則是此處另一亮點的所在圣贸。
Spin依然,師大路裡面陸續(xù)新開了一家買咖啡的Roxy扛稽,和另一家吧臺內(nèi)老闆總是很認真放音樂的地下社會吁峻。和過去一樣,和平東路從羅斯福路開始延伸在张,連接金山南路口和師大路用含,這整段都是我們的樂園,我們總呼朋引伴的穿梭其間帮匾,直到後來921地震那晚耕餐,我們都還正在這個區(qū)域不同的店之間移動。
為了與Spin門口7-11前面的人群保持點距離辟狈,我們有些人會集合在福客多夏跷,我們曾如此度過數(shù)不清的個夜晚哼转,許多朋友就這樣相知熟識。有的人跳舞不看團槽华,或玩團不跳舞壹蔓,或既跳舞又看團,或只搖滾不電音猫态,或既電音又搖滾佣蓉,大家在夜晚幾乎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區(qū)域範圍內(nèi)披摄,天亮後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我則是每天計算運輸艦的航報勇凭,距離收假離開本島還有多久疚膊,留意氣候是否變壞可以多延兩天,這該是那些夜晚常有的話題之一虾标。
1997-2001 千禧年
如果說有哪張專輯才剛發(fā)行寓盗,就能讓人直覺地確認會是張經(jīng)典,Radiohead在1997年的OK Computer應(yīng)當(dāng)是其中之一璧函。它預(yù)示了我們此後的生活傀蚌。音樂方面,Rave席捲全球蘸吓,與電音融合的搖滾善炫,極具搖滾感的電音,與爵士融合的嘻哈库继、碎拍箩艺,愈來愈多,愈來愈受歡迎制跟。我們經(jīng)常在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中舅桩,聊到的話題是,某人剛在中臺灣雨膨、南臺灣或北海岸的某地趴完回到臺北擂涛。
我們的活動區(qū)域更往新生南路延伸,女巫店之外聊记,還有Lounge的Whisky撒妈。然後往金山南路延伸,新的搖滾live地標Vibe排监,以及Roxy 99狰右。921地震的時候,我們一幫人正從99往羅斯福路的Alive移動舆床。而第一次見到CiaCia的時候棋蚌,是在前往Vibe的計程車上。
戶外的活動更受期待挨队,ABKoo辦的谷暮,@llen辦的,許多不同的人辦的盛垦,在郊區(qū)山上湿弦,倉庫中,橋下空地腾夯,或著大安森林公園颊埃。在酒吧內(nèi)或家裡蔬充,我們估算著時間,相互用剛才普及不久的手機聯(lián)繫地點班利。我們開始能夠立刻知道某個朋友正在哪兒饥漫,何時會往何地移動,或許也有人會先問說“人多不多”肥败、“好不好玩”之類的趾浅。我們可能在一個特定時間,為了去看哲儀或Gravity放歌馒稍,從例如四分衛(wèi)剛演出完的Vibe離開皿哨,前往某個電音場域∨耍或在一個室內(nèi)電音場域接到一通電話证膨,就又前往另個戶外電音場域。整個週末夜晚我們就這樣跑來跑去鼓黔,經(jīng)常不知不覺天已漸明央勒。
而下午,我們懶散地待在東區(qū)的魔力澳化、南區(qū)的挪威森林或2.31喝咖啡崔步。這些地方有音樂,有喜歡音樂的人缎谷,有白天才能遇見的朋友井濒,也有夜晚會再見到的朋友。這是網(wǎng)路列林、數(shù)位音樂的發(fā)展還不夠成熟之前瑞你,我們?nèi)匀怀Hコ校麄兊耐扑]和DJ們的一樣重要希痴,甚至更重要者甲,因為他們知道每個熟人的音樂偏好,可以更深入一對一的交流砌创。如虏缸,先在昌彥、2.31嫩实,之後在誠品音樂的謝典銘寇钉,Tower的Alger,以前Tower現(xiàn)在誠品音樂爵士部的Alex舶赔。DJ則有志堅、阿溪谦秧、宗明竟纳、何東洪撵溃,和其他許多許多。
(原貼FB锥累,2013.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