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忘記了赠潦,還是現(xiàn)在記下來吧叫胖。
18年7月6日,大概是深夜十一點她奥,我躺在床上看柴靜主持的《看見》欄目瓮增,看的是專訪李陽那一期×螅看著李陽绷跑,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父親。
父親也是有著嚴(yán)重的家暴傾向凡资,我母親和哥哥砸捏,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飽受其害。直到今天下午隙赁,母親依然對過去的日子不能釋懷垦藏。母親的身體落下了很多毛病,稍微變天或是什么其他伞访,就會頭疼掂骏,或手臂疼,或腰椎痛咐扭,諸如此類芭挽。絕大多數(shù)是父親和爺爺惹下的禍根滑废。
我是母親的第二個孩子,在那時提倡“只生一個好”的年代袜爪,我是不被允許的存在蠕趁。母親帶著肚子里的我東躲西藏,最終在一個小山村的私人接生婆那里辛馆,打了五針催產(chǎn)針之后很艱難地生下了我俺陋。生下我之后又坐著摩的回去,只穿著薄薄的單衣昙篙,全然不知產(chǎn)后不能見風(fēng)腊状。可算是平安生下了孩子苔可,本以為能夠好好休養(yǎng)缴挖。可憐母親焚辅,才到家第二天就被爺爺以婦檢的名義騙到政府映屋,關(guān)了一周,罰了款同蜻。
這一周之后棚点,人出來了,半條命也去了湾蔓。整個人病得不輕瘫析,吃不了,吸收不了默责,腹瀉贬循。一腳踩在地上,卻怎么也踩不到底傻丝,整個人是虛浮的一個狀態(tài)甘有。用母親的話說,“我感覺腳都不是腳了葡缰】飨疲”
母親就這樣病了大半個月。期間爺爺也數(shù)次蹬著小三輪載著她去看病泛释,可那老頭滤愕,硬是看了大半個月也看不好母親的病。只給她開什么不知名的草藥怜校,卻不讓母親吃些雞鴨魚肉補(bǔ)身子间影,每天就只能喝稀粥。這么大半個月下來茄茁,母親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魂贬,她覺得巩割,自己大勢已去。給我在外打工的父親打電話付燥,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看自己宣谈,她怕是撐不過去了。
父親沒回來键科,而母親終究是命不該絕闻丑。一次看病回來途中,母親碰到了母親的父親勋颖,也就是我外公嗦嗡。他一看我母親,怎么憔悴得厲害饭玲,不料才一開口問侥祭,母親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于是咱枉,外公趕緊就要拉著母親去看醫(yī)生卑硫。
爺爺卻不讓,“這才剛看病回來呢”蚕断。
“都看了大半個月了還這樣,這個看得就沒有用入挣,還是換一家看看亿乳。”? ? “這該是有多難受呀径筏,”我外公說葛假,“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過∽烫瘢”
兩人爭執(zhí)不下聊训,最終外公一拍板,“現(xiàn)在就去看恢氯,醫(yī)藥費我來出”带斑。爺爺這才妥協(xié)了。兩人帶著母親去了阿行醫(yī)生那勋拟,測了體溫勋磕,40攝氏度,燒得不輕敢靡。在那掛了兩天點滴挂滓,開了藥,還特地叮囑要吃得好些啸胧,補(bǔ)身子赶站。這樣子幔虏,原本大半個月治不好的危重病,兩天后好得差不多了贝椿,母親也撿回了一條命想括。
可這一難過去了,更多的磨難接踵而來团秽。生活最令人絕望的不在于遭遇了天大的磨難主胧,而是你好不容易度過了這段艱難,卻發(fā)現(xiàn)后邊有無盡的更大的打擊在等著你习勤。就像好不容易翻過一座大山踪栋,以為會看到海,卻只看到延綿不斷的更高大的山图毕,而你甚至來不及喘口氣夷都。因為沒有希望所以絕望。
母親在后來的日子里予颤,無數(shù)次的想到囤官,如果當(dāng)初就沒有活下來,是不是日子就不會這么苦?也曾無數(shù)次地想要結(jié)束這艱苦的人生蛤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