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體貼兒媳
當年搞生產(chǎn)隊,憑工分分口糧爱态,我們兄弟四人谭贪,飯量大,每年開春都“接不上新糧”锦担。
母親為了讓我們吃飽俭识,東家借到西家,吃了上頓愁下頓洞渔,常常是等米下鍋√酌模現(xiàn)在還記得媽媽端著淘米的木盆,到左鄰右舍去借一升磁椒、二升米堤瘤,以解無米之炊的情景。
那時借米是一升升的借浆熔,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竹制的量米筒子本辐,大概是一公升的量具。早谷打下來分到家,我們那里叫做有“新米”吃了慎皱,爸爸帶著哥哥挑去打出米后环葵,媽媽第一件事,是去還米宝冕,邊從籮筐里舀米张遭,邊自言自語的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地梨。
借得最多是小叔家菊卷,小叔當民辦教師又只有一個小孩,家景比我們好宝剖。嬸嬸每次都很熱情的把米借給我們洁闰,有時還主動送來。
她和媽媽相處得很好万细,經(jīng)常在一起拉家常扑眉,納鞋底,做針線活……
嬸嬸很小就來到奶奶身邊赖钞,當女帶腰素。當年,媽媽視她為親姐妹雪营,每當我家有事求助她時弓千,嬸嬸總會滿面春風的說“小時候,二嫂子献起,沒把我當外人”洋访,都會爽快的答應,傾囊相助谴餐。
媽媽很體貼兒媳們姻政,我們四兄弟的十個兒女都是她帶大的。大哥的兒子文伢和二哥的文良年齡相差不大岂嗓,出生后汁展,媽媽幫了大哥幫二哥。
大哥住在錢糧湖六分場離我們家有十多里路摄闸,兩個嫂子座月子期間善镰,媽媽是來回的跑妹萨,照顧完大嫂又照顧二嫂年枕,帶了文伢又帶文良。
當年可不象現(xiàn)在時興外婆帶外孫乎完,外婆與奶奶搶著帶孫子熏兄。女兒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外孫生下來后摩桶,到外婆家報個喜桥状,外婆帶上上百個雞蛋、幾個土雞硝清,家景好的還準備幾件小孩衣服來賀喜辅斟,外婆只管做客,照顧月嫂和嬰兒的任務都是奶奶的事芦拿。
其實大哥已過繼給大伯士飒,媽媽總是說“大哥是他身上掉下的肉”她要管。
當年大哥離開家蔗崎,去給大伯做崽時酵幕,媽媽是很不情愿的,痛心得幾天不吃飯缓苛,大哥不到50歲就生重病芳撒,媽媽經(jīng)常自責,是當年沒下決心阻止造成的未桥。笔刹,
04年得知大哥病情惡化,媽媽強烈要求從我這里回家冬耿∨侨郏可憐的母親以70多歲的高齡回去護理大哥,在大哥最后的幾年里淆党,媽媽像當年帶小時候的大哥一樣酷师,喂飯,穿衣染乌、洗澡…山孔,
大哥走后不久,媽媽就得了老年疾呆荷憋,不停的“崽呀!崽呀”的哭台颠,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給媽媽的打擊太大了。
三哥搬到新南去后勒庄,最小的兒子文彪沒人帶串前,還沒等斷奶,媽媽就把文彪接到自己身邊实蔽,一勺一勺地把他喂大荡碾,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帶大。
我兒子還沒出生局装,母親就從老家到婁底來幫我們帶小孩坛吁,來的時候母親縫了很多小孩子穿的衣服劳殖、鞋子、有棉衣拨脉、襯衣哆姻,小小的,好好看玫膀,一件件的像個藝術(shù)品矛缨。
襯衣沒釘扣子,在兩邊縫了三根布繩子當扣子用帖旨,媽媽說劳景,“扣子傷人,小孩貼肉的衣服不能用“碉就,還有棉的盟广、布的、大的瓮钥、小的尿布……
那時沒有“紙尿褲“筋量,是媽媽用舊布做的,李海出生后碉熄,尿布都是媽媽洗桨武,晚上睡覺,媽媽要給李海打包锈津,用尿布把李海下身裹起來呀酸,防止尿尿到床上。
早上起來媽媽要給李海解包琼梆,聞到臭味性誉,總會說”我孫子的屎巴巴好香呀“,邊說邊清理邊洗李海的小屁屁茎杂,洗完后還要親上幾口错览。
當發(fā)現(xiàn)李海屁股紅了,用”爽石粉“一點點撒在上面煌往,那時我和石亞青都不會帶小孩倾哺,洗澡、換尿布刽脖、穿衣羞海、這些媽媽都是在幫我們做。
媽媽心中只有兒媳曲管,沒有自己却邓,當我與她發(fā)生爭執(zhí),惹她生氣時翘地,她也會發(fā)發(fā)牢騷”做了一輩子好申尤,沒討到好“癌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