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西班牙沒多久,就收到哥本哈根大學(xué)的邀請宁炫,前去參加一個小型的學(xué)術(shù)會議氮凝。
前往哥本哈根的當(dāng)時,以為自己要承擔(dān)所有費用竿秆,所以從機票到住宿以及交通方式稿壁,都是能省則省。
初來歐洲傅是,我們通常習(xí)慣于把所有以歐元標(biāo)價的商品折合成人民幣,因此所有東西都覺得貴帽驯。
丹麥用的克朗自然也是換成人民幣計算一番,訂的是廉價航空吸申,從哥本哈根飛機場到達青旅也沒有打車享甸,坐的大巴。雖然線路已經(jīng)提前查過日丹,但公交車上丹麥語的報站名還是聽不懂蚯嫌,最后幾經(jīng)周折才算到達。
北歐天黑較早束凑,所以并不記得是幾點到達青旅住下栅盲,只知道那時天色已晚。在附近的超市購買了一些食物扒寄,換算歐元都比西班牙貴很多拟烫,更不要說是折合成人民幣了。
反過來想一下课竣,當(dāng)北歐人前去西班牙喜颁,那里就成了天堂般的地方,陽光明媚隔披、人聲熙攘寂拆、物價低廉抓韩。因此西班牙各地都擠滿了北歐鬓长、英國、德國的人們英上,當(dāng)然還包括近鄰的法國啤覆、附近的意大利和葡萄牙。
身在西班牙的我們相恃,常常把比利牛斯山以北都稱作北歐笨觅,就像廣東人把所有地方的人成為北方人一樣。本來在西班牙還算活得不錯杀糯,在“北歐”我們都成了窮人炮温,更不用說去瑞士和真正的北歐五國了。
青旅是八人間,但第一晚沒什么人畸颅,窗外的溫度已經(jīng)零下。第二天早早起來没炒,準(zhǔn)備徒步前去哥本哈根市中心游覽一下。從地圖上看拳话,青旅距離市中心沒有幾站地鐵种吸,但卻是人際荒涼,四周沒有別的建筑镜盯。
查了路線,我打算徒步前往降允,穿過青旅后面地圖上標(biāo)記的一座公園艺糜,即可到達市區(qū)。于是就按照計劃行事送滞,但繞過青旅后發(fā)現(xiàn)辱挥,這里是一大片比人高的枯黃蘆葦叢,走的路也完全像鄉(xiāng)間的土路褂微,一路坑坑洼洼园爷,還有積水。
約莫走了二十分鐘的功夫求厕,也沒看到地圖上所說的公園扰楼。幸好偶有跑步者路過,問了問大致方向项栏,才知道自己并沒有走錯蹬竖。跑步者告訴我,這片蘆葦?shù)鼐褪撬^的“公園”列另。當(dāng)時心里想旦装,“真是夠原生態(tài)的”。
清晨尚未散去的霧拷姿,抑或是冬日里缺少太陽的北歐天氣,一切讓哥本哈根的建筑都顯得又濕又霉响巢。城市里漫長的暴走實在讓自己腳底板生疼踪古,記得攻略里,哥本哈根有可以免費使用的自行車伏穆,如超市里可以塞進去硬幣后隨意拿取的購物車一樣枕扫。
但一路走來就是找不到,即使拿著城市自行車導(dǎo)覽地圖也找不到烟瞧。最后参滴,總算在一處小巷子中,發(fā)現(xiàn)了唯一一輛已倒在地上的自行車砾赔,欣喜不已暴心。取了之后試了試也還算好用,接下來就是快樂的騎行時光酷勺。
路過名為阿瑪琳堡宮(Amalienborg)的丹麥王室冬宮脆诉,對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國王的平民贷币,不免要看一下警衛(wèi)的換崗和騎警們的英姿颯爽。
騎著自行車?yán)^續(xù)前進偶摔,而哥本哈根的長提公園(Langelinie)是最適合騎行的地方促脉。公園的平面圖是一顆五芒星的形狀策州,四周被水環(huán)繞够挂,不清楚是河水還是海水藕夫。在公園里,將自行車放下办悟,在陸地與河水的接壤處踩踩遍地落葉滩褥,倒是不錯。與國內(nèi)用水泥鋪就的親水平臺不同铺然,這里全部自然形成丢间,水與陸地的交界處沒有任何人工痕跡,水草在陸地與河水的邊緣處長得極為茂盛诀艰。
記得看過一個關(guān)于德國的紀(jì)錄片其垄,講魯爾一座工業(yè)城市如何改造成一座綠地城市卤橄,這里的改造是用我們老祖宗“道法自然”、“渾然天成”的合一理念喇颁,一切都順其自然嚎货。看到青旅后面的蘆葦?shù)毓珗@和長提公園后姐叁,心中想到的就是德國那座魯爾城的改造理念。
在公園沿河口的一角原环,我看到了一群群游客处窥,駐足觀看時才知道,一座小孩子身材大小的銅像臥在河邊的巖石上柜与,游客爭相與這只著名的“魚美人”雕像合影嵌灰。安徒生留給世人的颅夺,能拍照的也就是這座銅像了番刊。
哥本哈根和瑞典只有一海峽隔開,港口又有很多游船可以前往瑞典,站在岸邊用肉眼可以看到瑞典蚊惯。前往瑞典的船價不貴灵临,但我已經(jīng)沒有預(yù)算前往儒溉。
當(dāng)晚回到青旅,已經(jīng)有一位來自蘇格蘭的人住下波闹,我們聊了幾句涛碑,然后他就開始抽起了大麻。而在接下來的兩天里,他晚上就在這里抽大麻,白天睡覺滋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為何遠道來此余黎,反正我還有正事要做惧财。
在哥本哈根大學(xué),認識了幾位和我研究領(lǐng)域相近的博士垮衷,這時候才知道厅翔,地處偏遠的北歐,漢學(xué)研究的氣氛如此濃烈搀突。
丹麥幾天的行程還算順利刀闷,對于來這個國家的游客而言,沒有太多的歷史需要去了解仰迁,也沒有更多值得關(guān)注的事件甸昏,對我們而言,他就靜默地矗立在波羅的海與北海那里徐许。而他卻在關(guān)注著世界施蜜、改變著世界,有時是安徒生用他的作品雌隅,有時是玻爾用他的原子模型翻默。
文? 圖/格列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