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肉松餅昨天郵過來了。
我愛吃肉松餅虾啦,特愛麻诀。愛到什么程度?昨晚我給吃了個精光缸逃。
躺在被窩回憶味道的時候针饥,有那么一剎那我想到了小北。也或許是自提點所在的那條街勾起了我的回憶需频。街名苑北丁眼,小北的北。
小北愛吃肉昭殉,愛到無肉不歡苞七。東到黃海的鱈魚,西至吐魯番的羊肉串挪丢,她都吃過并且很多蹂风。她說吃不膩。
剛追小北那會兒乾蓬,有一天小北來事兒惠啄,一天沒吃飯。晚上從網(wǎng)吧回來的我得知非常擔心任内。我發(fā)短信給她:餓不餓撵渡?
小北秒回:餓暈了。又是個獻殷勤的好機會死嗦,我心想趋距。
但大半夜的,飯館和超市已經(jīng)打烊越除。
情愫總是讓你情不自已节腐,可客觀的事實往往待你冷若冰霜外盯。好在我翻箱倒柜,從老孟的抽屜里找到一大包肉松餅翼雀。
肉松餅兑凿?什么個玩意兒坑夯?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珍策,更別說吃過铣耘。小北會喜歡嗎?
我把問題拋給了室友囤锉。眾人拾柴火焰高坦弟,是個真理。
崔涼按下回車鍵官地,轉(zhuǎn)頭看我:“廢話酿傍。肯定好吃呀驱入,肉松是肉做的赤炒,你家小北肯定喜歡】鹘希”說著還走向我莺褒,拿了一個,邊拆包裝邊嘀咕:“我得嘗嘗雪情,還真沒吃過遵岩。”
我還是不太確定巡通,又問:“真的嗎尘执?”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那還用說嘛!肉松兩個字宴凉,肉才一個字誊锭,沒得比。我也來一個弥锄∩ッ遥”已經(jīng)躺好的小強不知道何時竟下了床。
其實我已經(jīng)有些意動了籽暇。
“都給老放下温治。”這時老孟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恐怖图仓,“弼馬溫也就比玉皇大帝少一個字〉疲”我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救崔。
平時寡言少語的堯子看不下去了惶看。反駁起來:“說什么都沒用。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六孵,自己嘗過才知道好不好纬黎。小弌,遞我一個劫窒”窘瘢”堯子的話堅定了我的決心。
作為回報主巍,我爽快地給了他一個冠息,又贈一個。我也拆了一個孕索,一口塞進嘴里逛艰。然后風風火火往樓下跑,任由老孟的嘶吼在昏黃不定的走廊晃蕩搞旭。
我給小北打了電話散怖,簡短有效:下來。
兩分鐘后肄渗,小北出現(xiàn)在公寓門口镇眷。我把整包都給她遞過去,并曖昧的來上一句:“肉翎嫡∏范”
來不及摸上她的額頭,再輕輕地給她一個擁抱钝的。我迅速跑回了公寓翁垂,萬幸趕在宿管阿姨鎖門之前。
回到宿舍我很激動硝桩,久久不能平靜沿猜。想了想,我小心翼翼的發(fā)了幾個字:好吃嗎碗脊?
無心再做什么啼肩,我就在等待回信的無聊過程里漸漸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衙伶,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機祈坠。很失望。
無聊的短信害得一早上課我都沒聽進去矢劲。下課了我撒腿去找小北赦拘。小北學(xué)文學(xué)的,在中文系那棟樓芬沉。
找到小北時躺同,她正和班上女生走在往食堂去的路上阁猜。
心急如焚的我皮笑肉不笑地同她們打了招呼。然后拉著小北借一步說話蹋艺。我一上來就開門見山:“怎么不回我短信剃袍?”
“太晚了∩咏鳎”小北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民效,簡簡單單的馬尾,劉海也掀上去涛救,雜亂的鬢發(fā)被風一吹緊緊貼在臉頰畏邢,我一時看得呆了。
“你看什么州叠?”
“翱煤臁?噢咧栗,沒什么逆甜。好吃嗎?”
“不好吃致板〗簧罚”
“那是肉做的≌寤颍”
“從沒吃過這么難吃的素征,又咸又甜,太復(fù)雜了萝挤。我要純粹的味道御毅。”
“我覺得還好呀怜珍《饲”
“走吧,去吃飯酥泛〗穸梗”
那天中午我第一次見小北沒吃肉。小北說昨晚的味道玷污了她的舌頭柔袁,她不能再侮辱肉呆躲,會下地獄的。她堅持吃了一個月的素來贖罪捶索。
從那之后小北經(jīng)常買肉松餅給我吃插掂,在淘寶上買,一包接一包的。有時候上一包我還沒吃完辅甥,下一包已經(jīng)趕上趟了箩祥。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了好幾年。
后來我知道肆氓,小北每買一次就給一個差評。理由很簡短底瓣,僅一句話:要下地獄的谢揪。
我和小北在一起五年。沒有轟轟烈烈捐凭,沒有與眾不同拨扶。跨過了惡魔詛咒的畢業(yè)季茁肠,各自把興趣做成了職業(yè)患民,開啟了快樂的生活,在我和小北的家垦梆。
三毛不是說匹颤,真正的快樂,不是狂喜托猩,亦不是苦痛印蓖,而是細水長流,碧海無波京腥,做一個普通的人赦肃。
更何況我和小北,還是兩個人公浪。我們?nèi)跒橐惑w他宛,但我是我,她依舊是她欠气,兩個普通的人厅各。快樂絕不是一加一這么簡單晃琳。
我曾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歸屬了讯检。而世事無常。倘若滄海桑田能逆轉(zhuǎn)卫旱,又何懼悲歡離合人灼。
時間從不會停下腳步,可小北停下了顾翼。
我開始尋找地獄的門投放。我把小北走過的路從頭走一遍,又一遍适贸。我堅信門就藏在其中灸芳,小北聞到我的氣息一定會出來見我涝桅。
可我得不到回應(yīng)。我開始吃肉松餅烙样,因為我想下地獄冯遂。因為那里有小北,我的小北谒获。
不知道什么風吹過的白駒過隙的五年蛤肌,請留給我一些痕跡。吹過小北的臉頰的清風啊批狱,替我送一封信裸准。我不奢求回信。等一個從相見歡到兩不厭的人赔硫,多不易炒俱。
從悲傷的陰影走出來,朋友都勸我再找爪膊。我又遇見好多人权悟,好多類型。像小北的推盛,不像小北的僵芹。但我很遠就聞出來復(fù)雜的味道,和小北的純粹大不同小槐。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拇派,你為什么一眼就認定了那顆屬于你。黑夜不僅賦予你黑色的眼睛凿跳,還有看透前世的注定件豌。
那是銘刻在命運輪軸上的軌跡,誰也不知道將會怎樣控嗜,會與誰走過一段青春茧彤,會與誰撂下一場糾葛,但不管怎樣疆栏,你終將會遇見一個人曾掂,陪你圓滿句點。
我想當我老了壁顶,我還是會記得小北珠洗。一個與我擁有五年共同回憶的名字。
愛吃肉的姑娘若专,愿你不再受病痛折磨许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