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種很奇怪的心情看完了村上春樹的旅游隨筆集《遠方的鼓聲》沿腰。
為什么說是“奇怪”呢?原因在于這本書不算短甚亭,在看的過程中也曾想放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吸引力讓我一直看下去,有的時候甚至?xí)^好幾頁截驮,但最終,好歹是翻到了最后一頁际度。
《遠方的鼓聲》村上春樹在1986-1989年之間的在歐洲的游記葵袭,主要為意大利和希臘兩個國家。翻開這本書的時候乖菱,開篇即被吸引:
一天早上睜眼醒來坡锡,驀然側(cè)耳傾聽,遠處傳來鼓聲窒所。鼓聲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娜氏、從很遠很遠的時間傳來,微乎其微墩新。聽著聽著贸弥,我無論如何都要踏上漫長的旅途。
這“遠方的鼓聲”造就了這本書海渊。
除了去年看的《我的職業(yè)是小說家》绵疲,這是我看的村上的第二本散文集〕家桑看小說家的散文盔憨,總是能夠窺探出與虛構(gòu)故事不一樣的東西,河南文藝出版社還曾經(jīng)出了一套文集讯沈,名字就叫“小說家的散文”郁岩。
看村上春樹也不例外。
總覺得村上的散文里有一種有條不紊的勁頭,慢條斯理问慎,井井有條萍摊,但又不不自覺地流露出類似于混亂的狀態(tài),就像《海邊的卡夫卡》里那個少年卡夫卡如叼”荆卡夫卡離家出走后,在陌生的地方有規(guī)律地生活笼恰,到同一家餐館吃烏冬面踊沸,去健身房鍛煉,甚至前往圖書館看書社证。但是逼龟,卡夫卡心里知道,這樣有條不紊的生活追葡,總有一天是會被打破的审轮。
后來果然被打破×伤祝《遠方的鼓聲》里的文字也時不時地出現(xiàn)這樣的節(jié)奏感疾渣。譬如:
在某種意義上,我迷失了自己崖飘,如同在無邊無際的俄羅斯雪原上踉踉蹌蹌行進的疲憊士兵榴捡。
苦悶什么說不清楚,反正就是苦悶得不行朱浴,覺得去哪里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吊圾,覺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許許多多。
我終于年屆四十翰蠢。但不用說项乒,到了四十歲也并不意味著有什么東西陡然發(fā)生變化,既不至于以這一天為界一下子老態(tài)龍鐘梁沧,又不會馬上聰明過人檀何,無非產(chǎn)生一點點“奇怪呀”這樣的感覺而已。
而正是這樣的句子在吸引我讀下去廷支。仿佛遠方的誘惑似的频鉴,又更像是一種癮。同時又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恋拍,1986-1989之間的這段經(jīng)歷垛孔,與其說是作家遠離故國的尋常旅行,倒不如說這段旅程是村上送給自己的四十歲禮物施敢。當然我這么說冒昧了周荐,因為我還未去查閱任何資料去證實這一觀點狭莱,僅僅是就自身的閱讀感覺而言的。
因為就我自己來說概作,每當?shù)竭_人生重大關(guān)節(jié)口腋妙,特別是不知所措之時,都會選擇“遠離”這一途徑仆嗦,要么是身體,要么是心靈先壕。仿佛這樣就能夠看的更清楚一點似的瘩扼。
當然,事后也總會明白垃僚,其實任何遠離都不會帶給事情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集绰,就像村上所說的,“到了四十歲也并不意味著有什么東西陡然發(fā)生變化”谆棺,當然不會栽燕。
但是,類似于心境的一些東西還是有改變的改淑。
就像整日沉溺在工作中的我碍岔,常常覺得身體里充滿了濁氣,甚至質(zhì)疑生命的進程為何發(fā)展到如此地步朵夏,似乎離自己的追求“只留清氣滿乾坤”早已漸行漸遠蔼啦。這時候的我,也會聽到“遠方的鼓聲”仰猖,于是出現(xiàn)了追隨鼓聲的時刻捏肢。
然而鼓聲是追不到的,得到的只是心志的沉潛饥侵。這就夠了鸵赫。
說起看村上春樹,這似乎一件比較時髦的事情躏升。之前在看《圓桌派》的時候辩棒,嘉賓調(diào)侃當代文藝青年的標配,便是看村上春樹的書膨疏。我從不自稱是文青盗温,或許是一個偽文青也說不定。但是在看村上這個閱讀經(jīng)歷中成肘,似乎有一定的規(guī)律卖局。
中學(xué)以及大學(xué)時代看的是長篇小說,比如《海邊的卡夫卡》《挪威的森林》《舞双霍!舞砚偶!舞批销!》,后來看的是短篇小說如《東京奇譚錄》《沒有女人的男人們》《神的孩子全跳舞》《電視人》染坯,最近又開始看他的散文集均芽,不知道這樣的順序有著怎樣的意義。
但是单鹿,我倒是聽到過一個說法掀宋,一個寫作的人,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去寫小說仲锄,而散文是老年人該干的事情劲妙。如果作為讀者也應(yīng)遵循這個順序,那么儒喊,我的這種閱讀順序就又平添了許多趣味镣奋。假如有一定數(shù)量的讀者跟我是一樣的,那么又涉及到村上春樹文學(xué)接受美學(xué)上的若干問題怀愧。對于這點侨颈,有時間也不妨做個小研究,也一定很有意思芯义。
就目前的階段而言哈垢,我非常迷戀村上的短篇,也因此開始重新去閱讀卡佛(因為村上曾多次提到卡佛)扛拨。念書的時候温赔,也曾經(jīng)試著去讀那些短篇,譬如較為著名的《電視人》鬼癣,那時候讀起來也是不知所云陶贼。但是就在上個月,我突然明白了那句“妻子或許真的不返回這里了”的意思待秃。
無戒365寫作訓(xùn)練營日更 Day 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