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父親與母親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施符。父親安詳平和,與他在一起感覺寧靜戳吝;母親風風火火浩销,與她一起常感焦慮。
父親生于1951年听哭,是村里為數(shù)不多的高中生慢洋,在村里當過小學老師,村電工陆盘,在38歲時普筹,成為我們縣鹽廠的電工,屬正式職工隘马,在那個年代太防,分城鎮(zhèn)戶口和農(nóng)業(yè)戶口,城鎮(zhèn)戶口意味著祟霍,家中少了一個人的土地杏头,這是那個年代每個農(nóng)村人夢寐以求的盈包。
母親生于1952年,是外公外婆家眾多孩子中最小的一個醇王,最小的孩子承擔了照顧外公外婆的重任呢燥,所以只上過幾年小學,從十幾歲起就在生產(chǎn)隊里干活掙工分了寓娩。與父親結婚后叛氨,在家?guī)液偷艿埽硗飧尚┦止せ钛a貼家用棘伴,地里的大多數(shù)事情都是父親的操持寞埠。在我十四歲,弟弟七歲時焊夸,父親有了成為鹽廠正式工的機會仁连,若父親出去工作,就意味著家里家外的事都要由母親來操持了阱穗,母親一夜未眠后饭冬,父親就到鹽廠上班了。
母親非常要強揪阶,地里的莊稼不能長得比別人差昌抠,當時未能感受母親的辛苦,只記得從父親去鹽廠上班后鲁僚,一日三餐大多由我來做炊苫,饅頭是母親抽空蒸的。每天母親早出晚歸冰沙,沒聽過母親抱怨侨艾,沒聽過母親說累,農(nóng)忙季節(jié)倦淀,父親會集中休幾天假蒋畜,與母親一樣沒說過累,只是有時從地里回來說不餓撞叽,就不吃飯了姻成。等到自己工作后,才知道太累了就不想吃飯了愿棋。
現(xiàn)在想來母親以怎樣的勇氣才下了獨自承擔的決心科展,在她的認知里,地里的莊稼比別人的好糠雨,自己臉上才有光才睹,自己的孩子爭氣,自己才有面子。所以至今母親依然非常在意別人的評價與眼光琅攘,心常常在外飄蕩垮庐。我和弟弟也常勸她多想想自己的事情,但收效甚微坞琴。也許只有我們自己的平和哨查,才能給她以平和,為她安心剧辐,而不是要求寒亥。
當父親退休后,家里的地也幾乎沒了荧关,我和弟弟考學后溉奕,就剩母親一個人的地了,后來村里又爭用了大部分忍啤。前兩年我和丈夫給他們買了三百多平的一塊小地給他們種菜加勤,母親依然風風火火地做著各種安排,父親樂呵呵地完成工作同波。
女兒曾經(jīng)問過父親:“姥爺胸竞,為什么什么事都聽姥姥的?”父親答:“因為姥姥是司令参萄,負責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