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九歲了员辩,我的爸爸媽媽不是我親生的爸爸媽媽,確切地說他們是我的舅舅和舅媽鸵鸥。
因為我舅舅和舅媽結(jié)婚多年沒有孩子奠滑,我從出生后幾個月就被他們收養(yǎng)了丹皱。
他們多年沒有孩子,對于我這個來之不易的嬰兒自是視若珍寶宋税,細(xì)加照管摊崭。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并不知道我是他們收養(yǎng)的杰赛。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呢簸,我上幼兒園了,上小學(xué)了乏屯,在爸爸媽媽千嬌百寵中我一天天的長大根时。
突然有一天媽媽激動地告訴我,她懷小寶寶了瓶珊。我聽了自然也為即將出生的弟弟妹妹高興啸箫,有人陪我玩了。那時我萬萬沒想到伞芹,弟弟的出生卻是我苦難人生的開始忘苛。
幾個月后,在一個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唱较,弟弟出生了扎唾。爸爸媽媽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臉笑成了一朵花南缓。爸爸更是胸遇,走起路來都咔咔的。
我也很高興汉形,看著粉粉嫩嫩的小嬰兒纸镊,想像著他長大了我們在草叢中追逐打鬧,該是何等愜意概疆!可沒等我開心完逗威,我就明白了弟弟的到來對我意味著什么。
爸爸媽媽不再管我岔冀。以前我頭發(fā)亂了凯旭,媽媽總是慈愛的給我重新梳好,臉臟了使套,也給我洗得白白凈凈的罐呼,臟衣服也洗得干干凈凈,曬好疊得整整齊齊的侦高。有了弟弟后嫉柴,每天沒有人再給我梳頭,洗臉奉呛,衣服也沒人再給我洗差凹。
剛開始我不知道我是抱養(yǎng)的期奔,爸爸媽媽不管我時,我任性大哭危尿,以為這樣爸爸媽媽的注意力會從弟弟身上稍微轉(zhuǎn)移到我身上呐萌。可沒想到卻換來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挨打谊娇。我一下子懵了肺孤,想不通以前對我疼愛有加的爸媽,怎么會打我济欢?
因為挨了打赠堵,我不敢再鬧,爸爸媽媽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法褥∶0龋可我依然不能討他們的歡心,自此后挨打成了家常便飯半等,我的身上也經(jīng)常青青紫紫揍愁。
對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向疼愛我的爸媽僅僅因為弟弟的出生就對我如此狠心呢杀饵?
直到有一次我聽到鄰居的議論我才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莽囤,所以當(dāng)他們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子,我作為這個引子的孩子自然就可有可無了切距。
也不知是不是聽說了什么朽缎,我的親生父親如今我叫姑夫的男人來看我了。我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谜悟,怯怯的话肖,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我葡幸,想跟我說話最筒,嘴嗡動了半天卻什么也沒說,可能也不知道說什么吧礼患。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滿滿的痛楚和憐憫是钥。也許為單薄的我感到痛心掠归,也許為把我送來這里吃盡苦頭而后悔吧缅叠。我無從猜想。
他匆匆的來虏冻,又匆匆的走肤粱。他走后兩天,突然噩耗傳來厨相,說他死了领曼。我很愕然鸥鹉,那天好好的人怎么說去就去了呢?后來聽說他那天從我這走后急怒攻心庶骄,回去就病倒了毁渗,沒兩天就不行了。
聽說后我百感交集单刁,生了我卻不養(yǎng)我灸异,害小小的我寄人籬下,受盡委屈苦楚羔飞,卻無人訴說肺樟。如今卻因為痛心我的遭遇就這樣去了。
我忍不住流下了淚逻淌,為父親也為我自己么伯。因我的遭遇,父親痛心如此卡儒,應(yīng)該是極疼愛我的田柔。
可他走的如此匆忙,我很想問:“父親朋贬,你走了凯楔,誰來憐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