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過世于2017年6月7日崭篡,那天是小暑挪哄。我媽早上五點半給我打的電話,我一下就醒了琉闪,心里想的是中燥,啊,這天終于來了塘偎。
她病了好幾年疗涉。如果沒有骨質(zhì)酥松,一摔再也無法正常走路的話吟秩,她也不會這么快憔悴下去咱扣。
奶奶一直是一個很強悍的人,做了一輩子悍婦涵防。即便是最后不能走了闹伪,瘦的只剩骨頭了,她還能中氣十足地罵小紅壮池,幾乎一天不落偏瓤。
奶奶生了5個兒女,抱養(yǎng)了兩個女兒椰憋,又招贅了一個兒婿厅克,做了很多年的曾祖母,子孫加起來竟然有76人之多橙依。這些子孫中证舟,現(xiàn)在還沒有一個有出息的。農(nóng)民的兒女去打工窗骑,打工的的兒女去讀書女责,讀書的又給人打工。想來改變階層這事也不會發(fā)生在我輩身上创译,很是悲涼抵知。
我媽媽和奶奶關(guān)系很差。小時候不太懂覺得是年輕人欺負老人,總偏向奶奶刷喜,心里默默指責我媽残制。長大了才知道人心肉長,實在沒有無緣無故的爭鋒相對吱肌,況且我媽能做的已經(jīng)做到很好。我媽說她倆是她們那一輩人畸形婆媳關(guān)系的一個典型仰禽,做媳婦的被欺負過來了就要去欺負別人氮墨,好像這樣能使年輕的自己得到補償一樣。
因此我和奶奶也并不是很親吐葵。小時候她不愿意照顧我們规揪,稍大些我就寄宿讀書。有時候親情是我愛她温峭,可我難以喜歡她猛铅。我常因講親情的電影流淚,現(xiàn)實中卻有些無情——因為我向往溫和柔軟的親情凤藏,又囿于現(xiàn)實瑣碎煩躁的細節(jié)奸忽。
大概之后會斷斷續(xù)續(xù)寫些記得的事,總覺得記憶并不可靠揖庄,恐懼遺忘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