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金
喜歡上吃紅燒肉泉哈,是在2014年暑假的時候,那年我剛好高中畢業(yè)。成績出來之后我就從老家來到父母工作的地方——廣州丛晦。雖然說父母是自己開了工廠奕纫,但是看得出來父母生活得不太容易。
我到父母的那里時是早上四點多烫沙,那天是舅舅來接的我匹层。本以為這是一個充滿霓虹燈的地方,可是我錯了锌蓄,因為早上四點多這個城市還不曾蘇醒又固。坐在車上,稍許些涼意煤率。到了工廠仰冠,父母并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讓我去他們的房間休息——他們就起床工作了蝶糯。
那天見到的父親不再像去年過年回來那樣消瘦洋只,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前年因為父親做生意賠本了很多昼捍,再加上我和姐姐都在讀書识虚,家里的開銷本來就很大《什纾可想而知担锤,當(dāng)時父親肩頭的壓力有多大≌ё辏看著眼前的父親肛循,我的內(nèi)心便心寬了許多。
在我的印象里银择,更多的是爺爺奶奶告訴我看到父母要叫“爸爸”“媽媽”多糠。因為在我還三歲不到的時候,父母就出去打工了浩考,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夹孔。那時候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日子,吃得好析孽、穿的好搭伤、還有很多小零食。在年夜飯上袜瞬,紅燒肉是必備的一道菜怜俐。年年有,但是吃的卻不多吞滞,大多數(shù)都是便宜了家里的老貓佑菩。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不吃紅燒肉裁赠,只有媽媽會吃一些殿漠。
那時候,家里貧困佩捞,買不起貴的豬肉绞幌,只能撿一些別人剩下的。什么豬頭肉啦一忱、前腳肉啦莲蜘、肥肉啦之類的,聽奶奶說有一次我家剛蓋完房子父親母親過年的時候帘营,提著一個豬頭肉去外公家票渠,還沒進門外公就把豬肉扔了出去,說怎么買這么差的豬肉芬迄。在那個年代问顷,沒有人會想禮輕情意重,更沒有人會體諒父親禀梳。
我記得應(yīng)該在我讀四年級的時候杜窄,我曾在電話上對母親說我想要一輛自行車,這是到目前為止我唯一一次主動向父母要東西算途。運氣還不錯塞耕,母親很快就答應(yīng)了。那時候還小嘴瓤,東西拿到了扫外,可感恩的心卻并沒有多少增長,不到半年那輛自行車就報廢了廓脆。
那天我睡到吃午飯才起來畏浆,母親叫我過來吃飯。我來到廚房狞贱,一張大圓桌上擺著四道菜刻获,我很清楚的記得是紅燒肉、空心菜瞎嬉、辣椒炒肉蝎毡、玉米排骨湯。爸爸對媽媽說“做紅燒肉的手藝越來越好氧枣,這個紅燒肉都能趕上大飯店的了”沐兵。
是,我沒聽錯便监,爸爸在評論吃紅燒肉扎谎。我終于明白碳想,是母親的紅燒肉把父親養(yǎng)的白白胖胖有些年過年的時候爸爸都會在家人面前說他吃的紅燒肉有多好吃,說做紅燒肉一定要蒸爛毁靶,還要用牙簽扎孔肉的皮胧奔,最后抹上燒酒……聽起來倒像個行家。
我坐在飯桌前预吆,母親早就為我盛好了一碗排骨湯龙填,慢慢的一大碗。我以前從來不吃紅燒肉拐叉,但是這次看到母親做的紅燒肉岩遗,又看到父親津津有味的吃著,我忍不住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凤瘦。不油不膩宿礁,不咸不淡,瘦肉和肥肉夾層蔬芥,口感也正好窘拯。
這時母親說話:“做紅燒肉就要用上好的五花肉,不然做出來不好吃“泳ィ現(xiàn)在在市場上五花肉比排骨還要貴幾十塊嘞”涤姊。說完夾起一塊肉放在嘴里,臉上滿是驕傲嗤放、幸福思喊、滿足……我在母親這里住了兩個月,不知道吃了多少次紅燒肉次酌,只是我知道我已經(jīng)深深地愛上這美食恨课。
后來我來到大學(xué),可以輕而易舉的吃到紅燒肉岳服,可是很多時候我都沒有食欲剂公。學(xué)校的紅燒肉不是太肥窘奏、太油膩括细;就是太瘦涩僻,口感不佳』蠢Γ現(xiàn)在要吃飯上好的紅燒肉,又只能像以前一樣只有過年才能吃到叼耙。
去年暑假和愛人在工作的地方自己做食鼻疮,有一次和她討論到紅燒肉琳水,我的愛人便產(chǎn)生了做一份紅燒肉給我吃的念頭这吻。到了超市選取食材吊档,可是對于一個從沒做過飯的妻子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唾糯,最后什么也沒買怠硼。倒是買了一個大西瓜鬼贱,回到家里一人一半用勺子挖著吃。
母親紅燒肉的手藝來自于父母在外面打拼學(xué)來香璃,可我的妻子并沒有這樣鍛煉的機會这难,如果有機會我和妻子真該向父母學(xué)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