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二那年,我大哥在鄭州弄的飯店開張了类早,不大媚媒,120㎡,大廳里放十張桌子涩僻,再有兩個小包間缭召。
大哥飯店還沒開張的時候栈顷,我媽就交代我好幾次,讓我周末去幫忙嵌巷。
其實我媽不交代我萄凤,我也會去,因為當年家里窮晴竞,大哥犧牲了自己的學業(yè)蛙卤,把讀書的機會讓給了我,自己只身出外打工噩死,經(jīng)過多年的打拼颤难,學成炒菜的手藝,這才弄了個飯店已维。
我對兄弟姐妹的感激是一輩子的行嗤,我自然不會做個忘恩負義的人。
飯店開張后垛耳,因為在鄭州沒有太多親戚朋友栅屏,也就沒有搞的太熱鬧,試營業(yè)了一段時間堂鲜,就正式營業(yè)了栈雳。
做任何事都是不容易的,特別像我們這種沒有背景缔莲,在外面無依無靠的哥纫,在大哥飯店幫忙那段時間,給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附近有個地頭蛇三天兩頭去蹭吃蹭喝痴奏。
我哥當年的飯店開在經(jīng)五路上蛀骇,中原古玩城旁邊。
經(jīng)五路那片算是半個老城區(qū)读拆,也算是半個鄭州富人區(qū)擅憔,附近有好幾個干部職工家屬院,有幾個老國企的家屬院檐晕,還有一個黃河服裝市場暑诸,另外河南一建也在附近,人流量挺大的棉姐,消費水平也可以屠列,生意挺不錯的,每天營業(yè)額少的情況是3000+伞矩,最多的一天是7000+,硬傷就是地方太小夏志,信陽菜在鄭州還是滿受歡迎的乃坤。
那個地頭蛇也是在經(jīng)五路開店的苛让,門面只有一間房,經(jīng)常倒換門頭湿诊,這個月店面賣這個狱杰,下個月可能又賣其他東西了,據(jù)說是某單位科長厅须,不知是真是假仿畸,整天開了一輛破桑塔納,在經(jīng)五路那一排飯店混吃混喝朗和,屬于經(jīng)五路所有飯店老板恨的咬牙切齒的地痞無賴错沽。
而且,這人不是正經(jīng)人眶拉,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千埃,說到這里,你不要以為這人很年輕忆植,其實四十多歲了放可,是那種典型的不要臉的老男人。經(jīng)常領個年輕女人到我哥飯店蹭吃蹭喝朝刊,讓我哥叫那女的嫂子耀里,每次這人走后,我們都在后面偷偷吐口唾沫拾氓,厭惡至極冯挎。
我大哥飯店斜對面有個餃子館,這個餃子館所用的房子痪枫,是餃子館老板的自有住房改建成的門面房织堂,也算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正是這個原因奶陈,餃子館老板根本不理這個聞名經(jīng)五路的地頭蛇易阳。
但是,地頭蛇更損吃粒,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潦俺,他們也不明目張膽的去做什么壞事,那怎么整人呢徐勃?
請了一幫社會上的小混混去餃子館點一盤餃子或者一盤花生米事示,一人占了一張桌子,一坐就是一天僻肖。
開門做生意肖爵,來者都是客,而且這些小混混來也并不是白吃臀脏,雖然明知道這些人故意而為之劝堪,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明顯的犯罪行為冀自,也沒有產(chǎn)生任何嚴重的社會危害后果。就算是報了警秒啦,警察也沒辦法熬粗。
餃子館老板剛開始還扛著,但是這些小混混連續(xù)使壞了一周余境,導致餃子館營業(yè)額基本為零驻呐,老板也只能告饒服軟,向地頭蛇低頭芳来。
我和我哥開過玩笑說含末,對待這些小混混,有一個辦法绣张,就是另請一幫更厲害的小混混來跟這幫人火拼一把答渔,找個偏僻的地方,把這些人痛扁一頓侥涵。
但是沼撕,這樣做的風險很大,第一芜飘,有可能因此出人命或者把人打殘务豺,因此被判了故意傷害罪,就太得不償失了嗦明。第二笼沥,如果能一次把這些人治住了好,治不住他們娶牌,反而會激怒他們奔浅,殺紅了眼,性命都堪憂诗良。第三汹桦,以暴制暴,只會引來更瘋狂的報復鉴裹,給社會造成更加不好的影響舞骆,從此等于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做生意的人径荔,求財督禽。地頭蛇來搗亂,無非也是求財总处,他想要錢就給他點錢狈惫,他想來白吃一頓,就讓他白吃一頓鹦马,只要傷不到筋骨也無妨虱岂,破財免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玖院。
我們家都是普通百姓菠红,自然不會去招惹麻煩第岖,更不認識什么黑社會,我哥也正是聽說了餃子館故事试溯,每次這位地頭蛇來訪蔑滓,都是笑臉相迎,好菜好酒伺候著遇绞。
這人不僅白吃键袱,還經(jīng)常白拿,比如說摹闽,我哥買的魚比較新鮮蹄咖,他會跑到后廚要。比如臨近春節(jié)了付鹿,他會讓我哥幫忙炸一盆小酥肉澜汤,或者讓我哥給他準備臘肉和臘腸,以備他過年用舵匾。
雖然不情愿俊抵,但是我哥還是照做了。我們的觀點是坐梯,這種人徽诲,能不惹就不惹。就當他是我們養(yǎng)的一條狗吵血,至少幫我們看住了其他路上的混混谎替。
后來,經(jīng)五路的勝崗城中村被拆了蹋辅,被拆了之后我們才意識到這個城中村藏人的能力钱贯,整條經(jīng)五路和紅專路因此冷清了很多,那條路的飯店生意也都逐漸冷清了晕翠。
我哥飯店也是喷舀,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后來淋肾,我哥就把飯店轉讓了硫麻,重新找了個地方開飯店,又換了個手機號樊卓,從此以后拿愧,和那個地頭蛇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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