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怎憋,我和朋友一起去散步又碌,走在路上,她和我聊起了她的老媽媽绊袋,還有她的弟弟毕匀,那真是,說不清癌别,道不明的一團亂麻皂岔。
朋友的老公,是一位老師展姐。自從她結婚以后躁垛,弟弟就跟著他姐夫在學校里讀書。沒有吃的圾笨,沒有穿的教馆,沒有用的,都是朋友一力承擔擂达。弟弟長大了土铺,也該成家了,父母年邁了板鬓,要修房子悲敷,弟弟才有可能成家〖罅睿可家里镀迂,沒有吃的,沒有用的唤蔗,怎么辦呢探遵?姐姐看不下去窟赏,自家養(yǎng)的豬,殺了箱季,然后把肉背回去涯穷,還天天回娘家做幾十個人的飯,隔天才回自己家看看藏雏。房子終于修好了拷况,弟弟的親事也成了。
成家之后掘殴,打工的浪潮開始了赚瘦,弟弟就到了他二姐那里去打工,把兩個孩子也帶了出去奏寨。到女兒12歲的時候才回本地讀書起意。這時候,孩子生病老是不好病瞳,到醫(yī)院去檢查揽咕,醫(yī)生告知,可能是白血病套菜,這真如晴天霹靂亲善。弟弟不知道怎么,帶孩子去看病逗柴,這個時候又是朋友的老公出面蛹头,找了他的侄子幫忙,帶著他們去華西醫(yī)院看病戏溺。而這個弟弟背著女兒掘而,寸步不離的跟著朋友老公的侄子跑上跑下,一點也沒見過世面的感覺于购。最終的結果,確診為白血病知染。
到家之后肋僧,他沒有到正規(guī)醫(yī)院去治療,而是相信偏方控淡,把孩子放進一個蒸籠里蒸嫌吠,一段時間后,病不但沒有好轉掺炭,孩子更加的虛弱辫诅。只好轉到本地等死。每天都是朋友端湯送藥涧狮,為一家人做好飯炕矮。有一天傍晚么夫,朋友和她侄子看那個孩子,有進氣無出氣肤视,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档痪,就回來商量該怎么辦。還沒說幾句邢滑,她弟弟就來了腐螟,站在門口說:“姐姐,生離死別的關口困后,你這個做孃孃都不去看一下乐纸?你這個孃孃是怎么做的?”真要被氣死了摇予,到想到他馬上就要失去孩子的份上汽绢,就忍了。后來趾盐,因為朋友的老公是會計庶喜,幫忙把保險和死亡賠償金領了交給她弟弟,她弟弟說聽說是一萬多救鲤,把他的保險金給貪污了久窟。天地良心,搭上的錢就算了本缠,誰還有心情去用生命換的錢斥扛。
那正是計劃生育嚴的時候,他們又想著生第二胎丹锹,東躲西藏稀颁,藏在了她弟媳的娘家,又生了一個女兒楣黍。幾個月時匾灶,她弟媳的兒子給他妹妹吃了一顆花生,到處看租漂,第二個女兒也沒挺過去阶女。她弟弟在弟媳娘家又哭又鬧,把死孩子放床上哩治,不許埋秃踩,要他們陪孩子。大家看著业筏,他都是憔杨,無意,都想暴揍他一頓蒜胖,但他又消别,就是一個孩子的份上抛蚤,把人扔了,勸了好久妖啥,沒得辦法霉颠,他姐夫,一把把她拉出去荆虱,問他要不要害自己了蒿偎,我都盡量放松,這個時候他怀读。孩子诉位,拿到外面去買了,就沒一個不講理的人菜枷,真是忘了苍糠。
之后他們倆夫妻倆都出去打工去了,留下一個老人啤誊,七十多歲岳瞭,沒人管,也不給寄錢蚊锹。每次是朋友放了星期瞳筏,買好糖,買好奶牡昆,還有菜回家去看老人姚炕,給老人做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丢烘,這個弟弟柱宦,總覺得老人掙的錢全都讓朋友用了。朋友的媽媽靠扯草藥播瞳,幾天十天賣一背篼掸刊,才幾元十多元錢,好的時候二十多元錢赢乓,不夠整數(shù)忧侧,朋友湊夠。再把家里需要的東西買齊骏全,送到快到家時才回校。有一年除夕的中午尼斧,因為老人的一千多元錢姜贡,被朋友給存起來了,要留給老人用棺棵。結果楼咳,她弟弟就把老人送到了她家熄捍,不要老人,老人拿了存票母怜,非要回去了余耽,沒辦法,只好把老人又送回去苹熏。
從此以后碟贾,弟弟再也不管媽媽的生與死。媽媽轨域,80多歲了袱耽,自己不能做飯,每天只喝奶吃糖干发。被朋友強行接到自己家朱巨,過了不久,出現(xiàn)了老年癡呆癥狀枉长,每天做的事就是冀续,杵著拐杖說要回去,家里的門沒人看必峰,兒子回來了洪唐,,進不了家門自点;孫子回來了桐罕,在房檐下哭,沒地方睡桂敛,每一天都要走好幾回功炮。朋友天天跟著走,幾個月下來术唬,已經累得脫了形薪伏。
最近,老人的癡呆癥狀不但沒有減輕粗仓,反而越來越嚴重嫁怀,除了每天亂跑,念叨兒孫之外借浊,連朋友的孩子塘淑、孫子都不認識,還和他們爭東西吃蚂斤。這都算小事存捺,最主要的是老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天天想回家。
聽說十多天前捌治,朋友的弟弟弟媳回來了岗钩,根本不看老人,還說那是他姐姐的事情肖油,他們已經照顧了前30年兼吓,現(xiàn)在該他姐姐了。還告訴他們的鄰居森枪、村里人视搏,他媽媽金銀全都給了他姐姐,所以該他姐姐供養(yǎng)疲恢。他們家里的錢凶朗,全都給了他姐姐,所以該他們供養(yǎng)显拳;他每年都在給她媽媽錢棚愤,也給他姐姐了,所以該他們供養(yǎng)杂数。朋友氣急反笑宛畦,弟弟在幾年前給過她母親100元。連她弟弟的兒子揍移,也說他奶奶就是不該他們供次和,可惡,這是怎樣的一家人那伐?
想告她弟弟踏施,她不忍心;不告她弟弟罕邀,又太不孝順畅形。我無語,如此逆子诉探,也五十多歲了日熬,他教養(yǎng)了那么一個“好兒子”,傳承了他的“衣缽”肾胯,不知再過二十年竖席、三十年,會有多好的下場敬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