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不是太師坐的椅子脆淹,經(jīng)常在爺爺奶奶家里會看見這樣的椅子巾钉,我外婆家就有把類似的,至今還在工作崗位上工作著坯约。但我們喜歡叫它太師椅熊咽,因為通常一個家里只有一把,坐著的也多半都是家里最年長的那位闹丐。我們家的横殴,就大多是外婆的寶座。
說“大多”卿拴,是因為小的時候和我哥總喜歡搶這個位子衫仑,倒不是因為這位子多舒服梨与,是因為我哥和我總喜歡搶點(diǎn)兒什么。好比文狱,一塊紅燒肉我倆都會搶粥鞋,一個雞腿也會搶,就連看電視都能為了一個遙控器搶一搶……有的時候我占了上風(fēng)瞄崇,有的時候我哥贏得勝利呻粹。你以為我倆會因為搶東西鬧不開心嗎?并沒有杠袱!起初尚猿,我挺討厭我哥的,因為什么都喜歡跟我搶楣富,我是家里最小的凿掂,他也不讓著我。
有年過年纹蝴,依照往年的慣例庄萎,大年初四在外婆家集結(jié)。我哥帶著我裹著厚棉襖塘安,手里揣著一盒滑炮下樓去溜達(dá)糠涛。男孩子嘛,過年總喜歡比鞭炮什么的兼犯,大家伙不讓點(diǎn)忍捡,小打小鬧總沒人管了∏星滑炮就是小時候他的玩物之一砸脊,我可玩不來,而且還特別怕這東西纬霞,因為聽說鄰居家的誰誰誰玩這個把自己弄傷了凌埂。剛開始我哥嚇唬我,拿著個滑炮在我面前比劃诗芜,我還差點(diǎn)給嚇哭了瞳抓。我哥見我真怕了,就說了句特窩心的話伏恐,我至今記憶猶新——自己的妹妹孩哑,我不會的,嚇唬嚇唬你脐湾!
打那時候起臭笆,我就知道這真是我哥,那之后咱倆也不怎么搶東西了。你吃雞腿愁铺,我吃雞翅鹰霍,你看啥動畫片我看啥動畫片。現(xiàn)在茵乱,我和我哥是住得最近的兩家人茂洒,時不時還串個門,我哥調(diào)的酒那可是最討我歡心的瓶竭,一去他家督勺,酒鬼的脾性就藏不住了,可偏偏喝不多實(shí)在可惜了那一柜子的好酒斤贰。
小時候還有種四方凳智哀,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比較常見。通常都是長方形的凳面西條腿荧恍,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山校彝馄偶疫@樣的凳子特別多,我家至今也還留著一把送巡,據(jù)說這還是自己家做的摹菠。小的時候每逢過年,最樂此不疲的就是哥哥姐姐們一起玩骗爆,到了晚上不能出去的時候就把這椅子更過來次氨,站在凳子空的地方滿屋子開起“小火車”,大人們看著幼稚摘投,我們玩得不亦樂乎煮寡。
二十多年來,我們還是會在大年初四去外婆家聚餐犀呼,也很少再去搶外婆的那張?zhí)珟熞沃扪骸_@張椅子上,后來睡過外婆曾經(jīng)養(yǎng)的貓和現(xiàn)在養(yǎng)的狗圆凰,貓啊狗啊的墊上個墊子就特別喜歡坐在這椅子上打盹,外婆倒也不趕它們走体箕。藤條編的椅子留下的都是斑駁歲月的痕跡专钉,從鮮艷的黃色,到現(xiàn)在悠悠泛著的褐色累铅。歲月悄然間把一切別的蒼老跃须,把我們從蹣跚學(xué)步的娃娃,變成一個個在外打拼混跡的成年人娃兽。
四方凳菇民,我們是站不進(jìn)去,也開不了小火車了的,童年的幼稚現(xiàn)在看來仿佛如此得珍貴卻又只能以回憶的形式重現(xiàn)腦海第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