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生的第一眼看見的是藍天
如果問我什么比藍天更藍纫事?
只能是你了勘畔,我末日的輝煌
我一生的第一支情歌唱給瑪吉阿米
最后一支情歌,唱給青海湖
——倉央嘉措
◆引子
從地圖上看丽惶,青海省的形狀與一只向東而馳的兔子神似炫七,而青海湖恰好是兔子的眼睛,似一塊藍寶石鑲嵌在青海省的東北角上钾唬,晶瑩透亮万哪。
青海湖侠驯,我國的第一大內(nèi)陸湖泊,我國最大的咸水湖奕巍。面積比太湖還要大一倍多陵霉,湖面海拔為3260米,比兩個東岳泰山還要高伍绳。
青海湖還有太多神秘的傳說踊挠,如同她夢幻的美一般擾人心緒。
三百年前冲杀,一位吟誦過無數(shù)絕美詩句風(fēng)流倜儻的少年效床,成為了權(quán)利與政治斗爭的犧牲品。在作為欽犯押解上京权谁,途徑那一片夢幻之海時剩檀,卻神秘地消失了,從此再無蹤跡旺芽。
沒有人知道沪猴,在青海湖邊發(fā)生了什么,那位至情的詩人是怎樣的人生結(jié)局采章。
或許有人會告訴你运嗜,這位世間最美的情郎的結(jié)局是一場悲劇。
但我卻更希望這位浪漫的詩人迷失在了美麗的青海湖悯舟,從此隱姓埋名遁去了担租。
◆日月山
對青海湖有太多的向往,也有太多的未知抵怎,未知到幾近神秘的地步奋救。去青海湖看一下,則成了我的夙愿反惕。
去年七月的一天尝艘,此愿終于達成。驅(qū)車離開西寧姿染,一路向西而行背亥,大約一個多小時后就可以到達日月山。
日月山在群山巍峨的青藏高原上盔粹,實在太小了隘梨。如若不是它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與文成公主有關(guān)的美妙傳說舷嗡,真的是其貌不揚轴猎。
在唐代以前,日月山名為赤嶺进萄。在著名的唐蕃古道中捻脖,赤嶺是唐朝與吐蕃的分界線锐峭。
日月山中間有一個隘口,卻是中原通向西域等地的重要隘口可婶。
日月山還有“交馬赤嶺”之稱沿癞,中原與吐蕃的使者必須在此換乘對方的馬匹,方可踏入對方的土地矛渴。
傳說文成公主遠嫁吐蕃時年僅十六歲椎扬,到達日月山后,因西去的道路崎嶇不平具温,要走下玉輦換騎馬匹蚕涤,因此在日月山停留月余休息、學(xué)習(xí)騎馬铣猩。
這也是她告別中原的最后一站揖铜,從此“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她前面的路將是蒼涼荒蕪的西域大地达皿。
車行至隘口天吓,下車便能望見山頂經(jīng)幡飄舞的日亭和月亭,南北相向而立峦椰。
在這里注目四眺龄寞,農(nóng)耕文明與游牧文明的分界清晰可辨。日月山東側(cè)们何,阡陌良田萄焦,一派塞上江南風(fēng)光;西側(cè)草原遼闊冤竹,牛羊成群,一幅塞外景色茬射。
◆倒淌河與青海湖
穿過日月山口鹦蠕,汽車一路下行,不多時就到了倒淌河鎮(zhèn)在抛。倒淌河因水流自東向西而得名钟病。
中國地勢西高東低,江水河流都是由東向西匯入長江刚梭、黃河幾大水系直奔大海而去肠阱。而倒淌河卻是由東向西流入青海湖。
其實倒淌河原也是一條向東的河流朴读,與其它河流一起注入黃河的屹徘。只因地殼的運動,日月山隆起衅金,截斷了它的去路噪伊,只好折頭向西流入了青海湖簿煌。
過了倒淌河鎮(zhèn),一條通往天際邊的直行道路在墨綠的草原上無止盡地向前延伸著鉴吹。
忽然間發(fā)現(xiàn)天邊竟然多出一條藍色的鍛帶姨伟,乍一看還認為是天空的一部分,但細看又不是豆励,更像是鑲嵌在天地間的一條藍色綢緞滾邊夺荒,有著絲綢般的光亮。
我對那天邊的一抹藍充滿了好奇良蒸,究竟是什么般堆,像是墻裙一般豎立在湛藍的天際邊。
我對眼前的景象感覺疑惑诚啃。草原似一塊巨大的綠毯從路邊一直延展到了天際邊淮摔,而綠色的盡頭卻像立著一扇藍色屏風(fēng),它的上面是淺藍色的天空始赎。
這塊藍色的屏風(fēng)又似一堵墻撐在天地之間和橙,你甚至懷疑它會不會被寬闊的天與地壓扁了。
在汽車飛速地行進中造垛,那段藍愈來愈明顯魔招,愈來愈靠近你,你終于真實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五辽,不再是虛幻的感覺办斑。這種夢幻的般的感覺讓我下意識地猜測,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西焊硕海”——青海湖乡翅。
可她為什么是那種深藍,那種你難以用語言準確表達深藍罪郊。
我原以為湖面是平的蠕蚜,就像海平面似的』陂希可她給我的感覺卻是立體的靶累,像一滴被無限放大了的藍色水珠,表面似圓弧狀的隆起癣疟,有一種吹彈即破的感覺挣柬。藍色也將從里面溢出的幻覺。
當離她再近一些的時候睛挚,我有一種錯覺邪蛔,她為什么會高出路基下的這片草原,難怪湖水有一種溢出來的感覺竞川。
遠遠地就已經(jīng)看見了到她店溢,卻遲遲地不能靠近她叁熔。盡管車輛一直在急駛著,可你總感覺是在圍繞著她打轉(zhuǎn)床牧。
當湖邊燦爛的油菜花那耀眼的黃讓你覺得有些晃眼時荣回,你終于有了靠近她的感覺,一個碧波蕩漾真實的湖終于呈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戈咳,不再是那樣夢幻的一抹藍心软。
車子還在行進中,按捺住迫不及待奔向她的急切著蛙,視線卻時刻不停地盯著她删铃。那時的感覺就像是你與心目中的女神相視而立,想擁她入懷卻還必須保留紳士般地風(fēng)度踏堡。青海湖的美就是這樣的讓我不知所措猎唁。
車子停下來了,我急切地向她走去顷蟆。青藏高原上七月的風(fēng)吹拂過來還是冷嗖嗖的感覺诫隅,拉起薄外套的衣領(lǐng)迎著風(fēng)走向湖邊。
那種似有若無的藍離我越來越近帐偎,來到湖邊逐纬,湖水的清澈純凈使我恍若在世外。但是那抹藍呢削樊?怎么不見了豁生,看似波光鱗鱗湖面卻不是你熟悉的感覺,折射在清澈的湖水里的陽光似一粒粒鉆石漫贞,魔幻般地閃耀著甸箱,那抹藍原來深藏在這晶瑩的閃爍中,似有似無绕辖。
這一刻摇肌,我所有的雜念,煩憂仪际、執(zhí)念、浮躁昵骤、奢望……一切都隨著晃悠晃悠的水波輕輕地散開了树碱。
我的心已被這靜謐安詳、舒緩柔和变秦、溫情脈脈的水波所融化成榜,化為湖中一粒水滴,一道柔波蹦玫,一泓淡藍……靜靜地陶醉在湖水溫柔的懷抱中赎婚。
這一刻刘绣,我明白了這個遠離繁華都市的高原湖泊,為什么會吸引人們不遠千里的來膜拜她挣输。
為什么會說她是文成公主思鄉(xiāng)的淚水匯集而成纬凤,捧一口湖水淺嘗還會有淚水的味道。
為什么那個俊美的詩人會在這里走失撩嚼,為什么草原懷抱著她就像一顆珍貴的藍寶石……
一切的一切停士,你到了這里都會瞬間明白。
藍藍的天完丽、白云朵朵恋技;藍藍的湖水、青青的草原逻族;
成群的牛羊蜻底、星羅棋布的氈房;
遠處環(huán)繞的群山聘鳞,在這樣純凈的天地間薄辅,我已經(jīng)渺小的似一粒砂,與時光一起靜止在了此刻搁痛。
那一年长搀,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鸡典,只為貼著你的溫暖源请;
那一世,轉(zhuǎn)山轉(zhuǎn)水轉(zhuǎn)佛塔彻况,
不為修來世谁尸,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我的耳邊似乎回響起了倉央嘉措的吟誦詩歌的余音纽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