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Love & faith肋殴,愛和信仰同在
來麗江三年囤锉,差不多每年會去一次梅里雪山。跟不同的人去护锤,走不同的路官地,許同一個心愿。
第一次去梅里是因為關系很好的幾個朋友要去梅里踩線烙懦,于是捎帶上我一起驱入。梅里雪山是藏傳佛教神山之首,據說看到日照金山可以幸運一整年氯析。
我們沿著金沙江逆流而上亏较。車到石鼓,在路邊吃了涼粉掩缓。石鼓處在金沙江大拐彎處雪情,海拔比麗江略低,如果是春天你辣,油菜花一層一層的鋪開巡通,花海波瀾壯闊。但是對于本地人而言舍哄,長江第一灣宴凉、梯田這些都不足以引以為傲,石鼓最出名的是涼粉表悬。雖然隔得不遠弥锄,但是石鼓的涼粉就是比麗江的好吃。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蟆沫,吃一事總是要綜合天時地利的叉讥。
車下到江邊,走的是正在修的一條路饥追,一路顛簸。一邊是漫無邊際的山罐盔,另一邊是奔騰怒吼的金沙江但绕,偶爾有瘦馬搖著駝鈴路過。
車上就我一個妹子和三個大老爺們。他們聊著麗江的旅游市場捏顺、過去的人生經歷六孵,我在一邊靜靜的聽。有時候我覺得我的思維比較容易和男人產生共鳴幅骄。跟姑娘聊衣服鞋子感情我也聊得來劫窒,只是常常覺得興味索然。
為了等我拆座,我們出發(fā)的時間稍晚主巍。所以六點左右才到奔子欄,稍作休整后繼續(xù)上路挪凑。奔子欄出來的一路格外坎坷孕索,好幾個轉彎都讓我屏住呼吸倒吸一口涼氣。稍有不慎躏碳,粉身碎骨連渣都剩不下搞旭。
到白馬雪山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左右。當天已經是十四菇绵,一輪滿月掛在雪山邊肄渗,反射著銀色的輝光。寒氣浸入車內咬最,四千多米的海拔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翎嫡。我慢慢地走下車,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丹诀。
翻過白馬雪山的埡口钝的,便到了德欽。以前看《中國國家地理》說到德欽是中國最危險的縣城铆遭,因為地處破碎的地震帶硝桩,被山圍起來的縣城隨時可能被泥石流湮沒。然而夜色下的德欽寧靜祥和枚荣,遠看如側臥的拉姆碗脊,靜靜守衛(wèi)她的孩子。
晚上十點左右到了飛來寺橄妆,此刻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梅里雪山的輪廓衙伶。夜晚的梅里雪山如一塊寒玉,散發(fā)絲絲涼意害碾。圍在火爐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牦牛肉火鍋矢劲,手腳終于慢慢恢復溫度。雖然是第一次到這么高海拔的地方慌随,但是幸好沒有出現高原反應芬沉。之后來幾次來躺同,每次高反都越加嚴重。朋友說越是身體不好丸逸、肺活量小的人越不容易出現高反蹋艺。
當天晚上約好第二天早上大家一起去看日照金山,然后去飛來寺燒香黄刚。結果早上只有我一個人起來捎谨,匆匆爬到樓頂,卻已經錯過了一半的日照金山憔维。走到觀景臺那邊的時候涛救,很多人已經返回。然而運氣不算太壞埋同,雖然錯過日照金山州叠,但是得窺雪山全貌,不幸運一整年凶赁,幸運半年應該是沒問題的咧栗。
雪山前有很多磕長頭的香客,還有開著車帶著全家人來轉山的家庭虱肄,老人們在神山前搖動轉經筒致板,眼神寧靜安詳——有信仰的人是有福的∮搅磕完長頭斟或,有位小姑娘過來找我?guī)兔o他們家拍照,我便以雪山為背景集嵌,給他們家拍了張合影萝挤。人人臉上都寧靜祥和,這大約就是信仰的力量根欧。
拍完照小姑娘請我去跟她家人一起吃早餐怜珍,我欣然應約。小姑娘名字叫央金凤粗,家在康定酥泛,父親開著車帶全家人一起轉山祈福。央金的媽媽和奶奶生火煮酥油茶嫌拣,爸爸拿出牦牛干巴給我吃柔袁,我不太習慣干巴的味道,皺著眉使勁咬异逐。酥油茶煮好了以后捶索,他們全家一起念經,我在旁邊靜靜的聽著灰瞻,覺得十分感動情组。
念完經央金給我端來一碗酥油茶燥筷。這是我第一次喝酥油茶。以前在麗江也跟朋友去酥油茶館院崇,味道沒有這么濃烈,我也喝不下去袍祖〉装辏看央金滿臉期待的表情,我一咬牙蕉陋,顧不得燙捐凭,嘩嘩的往肚子里倒。忍住最開始的惡心與不適凳鬓,無視掉濃烈的奶腥氣茁肠,喝著喝著竟然也漸入佳境。喝完最后一口缩举,央金的媽媽要給我再加垦梆,我趕緊擺手。
謝過他們一家人仅孩,我返回住的酒店托猩。奇怪的是最開始的那一些不適都消失了。從那以后我終于學會了喝酥油茶辽慕,并且一段時間不喝就會饞得慌京腥。
朋友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踩線。所以一大早約了飛來山莊的老板娘阿亮談合作溅蛉。據說她答應的事公浪,從來不會食言。阿亮是個瘦小干練的藏族女子船侧,言談之間殺伐決斷不讓須眉欠气。無端的就想起了《蕭十一郎》里的風四娘——她喜歡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勺爱,吃最辣的菜晃琳,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琐鲁,殺最狠的人卫旱。
然而談判并不順利,因為恰好在昨天围段,阿亮已經答應下另一家旅行社顾翼。雖然談判不順,卻更堅定了他們與阿亮合作的決心奈泪,這樣的合作伙伴适贸,整個梅里估計也只阿亮一人灸芳。
飛來山莊吃過早點,我們出發(fā)去明永冰川拜姿。一路上聽鄧哥講命理玄學烙样,頗覺有趣。
明永冰川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干凈蕊肥,甚至比玉龍雪山的冰川臟多了谒获,化下的流水都是水泥色。
聽著水聲潺潺壁却,我說如果住在這里一定很鬧心批狱。鄧哥說,那是你心不夠靜展东。當我坐下來看對面山上的狼毒鋪開紅色幕布時赔硫,便覺有些許禪意了。
回行的路上盐肃,買了當地人自己釀制的葡萄酒爪膊。據說這里的葡萄品種叫做玫瑰紅,又叫華夫人恼蓬,是法國波爾多地區(qū)的一個品種惊完,歐洲曾經因為一場肆掠的病蟲害導致這種品種出現雜交,純種已經再難看到处硬,卻在中國西南的大山里綿延續(xù)傳下來小槐。與之一起傳承的,是茨中一個天主教堂以及大山深處一群虔誠的信徒荷辕。難以想象當年法國的傳教士如何在藏傳佛教盛行的云南傳教的凿跳。斯人已逝,然而他們留下的疮方,是一種信仰控嗜,一間教堂,一個品種和一種技能骡显。
初次去梅里疆栏,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沒來得及去雨崩惫谤。返回雪山觀景臺壁顶,遠處五色風馬旗翻飛,煨桑的經爐香火繚繞溜歪。從不進寺廟的我也持一注清香若专,繞爐三匝,對著神山許下心愿——希望這一生平安喜樂蝴猪。
因為這一次結緣调衰,后來我真的去了一趟茨中膊爪,參加了教堂里的彌撒,身穿藏裝的人們在教堂里念經嚎莉,毫無違和感米酬。
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失掉了信仰趋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