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昨天下午幼兒園接孩子,在門口等孩子下樓的時候疤苹,一個小男孩先出來了互广。他的爺爺笑瞇瞇迎上去:“你奶奶馬上就來了,走,咱站那邊等著惫皱,那邊涼快像樊。”
? ? ? 大爺微胖旅敷,個子不高凶硅,端著一把扇子,上身穿一件淡藍色小碎花襯衫扫皱,只中間扣著一個扣子。笑瞇瞇等著小孫子拔了門口一株狗尾巴草捷绑,爺孫倆一齊往對面的陰涼地里去韩脑。
? ? ? 我和另外兩個家長也不認識,我們就都不說話等著粹污。突然不遠處傳來急促的喊聲:“扇著點段多!扇著點!你扇著點白撤浴进苍!”應聲望去,一位精瘦的大媽牽著一架自行車疾奔過來鸭叙。她眉頭緊鎖觉啊,怒氣沖沖,自行車顯然有點拖了她的后腿沈贝,跟不上她的步子杠人,她恨不能丟了車飛過來。
? ? ? 到了跟前宋下,迅速把車立住嗡善,從車筐里抓出一頂帽子,如撲火般拍打?qū)O子的胳膊和腿学歧≌忠“看看這蚊子!看看這蚊子枝笨!你就不能扇著點袁铐!”
? ? 這些蚊子她從大老遠就猜到了,現(xiàn)在終于被證實了伺帘,還那么“大”昭躺,還是“花”的,老頭子辦事不力伪嫁,證據(jù)確鑿领炫,可不得狠狠數(shù)落一番。
? ? ? 但是大半輩子過去了张咳,大爺絕對是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帝洪,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似舵,依舊笑瞇瞇,樂呵呵葱峡,溫柔疼愛的目光一直跟隨老伴和孫子游動砚哗。
? ? ? 大媽可不理她,就沒正眼瞧過大爺一眼砰奕,連白眼都懶得給他蛛芥。她彎著腰一手抓緊要跑來的孫子,一手不停拍打:“別動別動军援,奶奶給你趕走蚊子仅淑。你看看,你看看胸哥。真是的涯竟,你來干什么的?也不扇著點空厌!”
? ? ? 蚊子滅得差不多了庐船,大媽起身把帽子放回車筐,又從大爺手中一把搶過書包往車筐里放嘲更。這時小孫子等不及了筐钟,抓著車后座的兒童椅想爬上去。目測大爺又要躺槍赋朦,果然盗棵,大媽一臉嫌棄覺得大爺簡直無藥可救,“扶著點北发,扶著點纹因,你扶著點啊,車要歪了琳拨!”(歪應該就是倒的意思)大爺于是抓住車把瞭恰,呵呵地看著大媽把孫子抱上車后座。
? ? ? 孫子就座妥當狱庇,大媽一把拽開大爺扶著車把的手惊畏,脖子一扭,飛蹬上車密任,仿佛從偷車賊里搶回了車颜启。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車把上還包著毛巾,這絕對是大媽讓大爺纏上去的浪讳。我都能想象得到當時纏毛巾的情形缰盏,大爺正纏著,大媽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用藍色的那條嗎口猜?你用這條干什么负溪?”[捂臉]
? ? ? 我看得著了迷,孩子下樓我都不知道济炎,當看到大媽飛身把大爺甩在身后川抡,我居然忍不住笑出了聲。[捂臉]
? ? ? 從大爺?shù)难b束和大媽自行車把的裝束來看须尚,他們倆對生活的精細度要求絕對是天壤之別崖堤,我非常能理解大媽一直緊鎖的眉頭,可是我也非常羨慕大爺樂樂呵呵的態(tài)度耐床。
? ? ? 兩個人一起一輩子倘感,我看到的什么都不是,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咙咽,我們看到的永遠只是表面。所以永遠不要對別人的家庭評頭論足淤年,也永遠不要拿自己的家人和別人對比钧敞。當然這后一個永遠好像對誰都不存在[偷笑]。
? ? ? 我只是覺得這一對大媽大爺著實可愛麸粮,充滿煙火味溉苛,人間煙火。我們都不是神弄诲,應該有煙火味愚战。[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