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也會失去記憶
我是一只鬼柿祈。
在街上游蕩了好幾天哈误,才突然神智清明了哩至,想起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這件事!
自己是鬼這件事還是有明顯的認(rèn)知的蜜自,可是關(guān)于生前的事情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菩貌,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了好幾天重荠。
我到底是誰呢箭阶?又怎么會死掉了呢?
我站在十字路口戈鲁,看著來來往往冷漠而過的人群仇参,我打著肆無忌憚的眼光看那一張張臉,覺得雖然不是同一張臉荞彼,留在臉上的某種東西卻驚人的相似冈敛。
我是只鬼,游蕩于塵世間鸣皂。他們是人抓谴,卻也游蕩在這塵世間,滾滾紅塵渾渾噩噩而過寞缝。
好吧癌压,我想多了,因?yàn)楫?dāng)鬼實(shí)在太無聊了荆陆,無所事事滩届,尤其對我這只失去了記憶的鬼來說,觀察還活在世上的人類好打發(fā)時間被啼。
優(yōu)美舒緩的音樂在咖啡店里飄著帜消,給人的感覺不錯,不浓体,是給鬼的感覺不錯泡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會穿過墻壁進(jìn)來咖啡店命浴?這個問題問得好娄猫,我 …….也不知道。
剛才路過咖啡店生闲,透過透明的玻璃媳溺,我看到了自己。齊肩的長發(fā)披散著碍讯,上身是襯衫和馬甲悬蔽,下面配著條紋短裙和一件紫色的褲襪,光著腳丫捉兴,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屯阀。
我想認(rèn)真仔細(xì)地打量玻璃上的我缅帘,看到的卻是個陌生的面容。
好像有不一樣的東西吸引著我难衰,讓我挪不開腳步钦无,我穿過墻壁進(jìn)了咖啡店。我環(huán)視一周盖袭,就把眼睛定格在收銀臺旁邊的小角落里失暂,也就是墻角那一塊地方,那里站著一個人鳄虱,穿著白裙子弟塞,頭發(fā)長得及腰,而且那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大部分臉拙已,我分辨不出她的年齡决记,但我知道她是女的。這是廢話倍踪。
腦子靈光一閃系宫,好像有一種既興奮既害怕的情感在我心中緩緩升起,為什么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建车?
“歡迎下次再來扩借!”收銀臺的姑娘用甜美的聲音送走了客人。只見站在角落里的女孩抬起頭來缤至,看向這長相甜美的女孩潮罪,眼睛摻雜了憤怒的東西,但是很快地掩飾住了领斥,又默默地打量面前的女孩嫉到,眼睛一刻都沒離了女孩。
我雖然是沒有記憶的鬼月洛,但是我也不是一只傻鬼何恶,這分明是跟我同一屬性的存在,她也是一只鬼膊存。
察覺到我的目光导而,女孩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忱叭,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隔崎,有種偷東西被逮個正著的感覺,真想找個洞藏起來韵丑。不過被發(fā)現(xiàn)了爵卒,大家又都是鬼,總要打聲招呼撵彻,我弱弱地說:“你好……”
可她就看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钓株。我還沒來得及生氣实牡,她就消失在我眼前了。我不爽轴合,這女鬼也太不懂禮貌了吧创坞?
突然,在舒緩從容的氛圍里硬生生地插入了不和諧的受葛、憤怒的聲音题涨。
“許子昊,你什么意思总滩?我還以為你今天叫我出來是誠心誠意地想跟我道歉纲堵,沒想到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闰渔,你還是改不了你花心的本質(zhì)席函,在這么重要的時刻你的心也根本不在我的身上,算了冈涧,還是分了茂附,分了干脆,你去找前臺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去吧炕舵,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何之。”她說完還不解恨咽筋,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潑在她對面的男生身上溶推,然后拿起包包揚(yáng)長而去,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奸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蒜危。
店里的一切仿佛被凝固了,咖啡店里的所有人都看著這一邊的熱鬧睹耐。
我這只旁觀的鬼也目瞪口呆了辐赞,沒反應(yīng)過來。只看見那被潑了咖啡的男生優(yōu)雅地拿下掛在他鼻梁的眼鏡硝训,拿起桌上的面巾紙不緊不慢地擦了起來响委,擦完了眼鏡,再擦他臉上窖梁、手上赘风、衣服上被咖啡潑到的地方,這一系列動作在周圍的竊竊私語中也是一氣呵成的纵刘。
身材挺拔硬朗邀窃,穿著西裝的他更是平添了一份帥氣。想必是在工作的空閑之余把他女朋友約出來想要和好吧假哎!
他站起身要走出咖啡館瞬捕。因?yàn)槲艺镁驼驹谀莻€通道的中間鞍历,他對著我迎面而來。
視線交匯了肪虎,透過他戴著的眼鏡劣砍,感覺到他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但馬上覺得我自己真是可笑扇救,我明明是一只鬼秆剪,而他是一個人類,怎么會看得到我呢爵政?
我本著我是一只鬼仅讽,我誰都不讓路的心態(tài),想就這么讓他穿過我的身體的時候钾挟,他卻改變了行走的軌跡洁灵,繞過我走了,我驚愕掺出,急忙轉(zhuǎn)身徽千,看到他推門出去。
他到底是誰汤锨?為什么能看到我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