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飯量普遍比南方大嗎?
多年以后,浙江男生葉然還能憶起携取,來黑龍江上大學時吃的第一頓飯屉凯。
他約了另一位南方新生去下館子博烂,倆人習慣性地點了三菜一湯多矮,然后對著滿滿當當一桌子菜面面相覷粗井。最后闷串,服務(wù)員慢悠悠地端著一大鍋湯出來待牵,葉然想:這應(yīng)該是每桌分一大勺吧馒过。
結(jié)果服務(wù)員“哐”的一下子把臉盆一樣大的湯鍋放到了他們桌上坚俗。
……
在東北讀了兩年書禽作,葉然回家輕輕松松吃了四碗米飯尸昧,爸媽的表情好像見到豬飛上天了。
北方人到南方:吃不飽?
南方人到北方:吃不完
一個規(guī)律旷偿,基本成立:從北到南烹俗,蟲子越來越大;從南到北萍程,飯量越來越大幢妄。
事實證明,南方胃是能慢慢撐大的茫负。而多年來用“硬菜”養(yǎng)成的北方巨胃蕉鸳,在精巧溫潤的南方菜面前,還是需要用數(shù)量來填飽肚子。
“在廣東才知道餃子還能論個賣潮尝,1塊2一個榕吼,我足足吃了50塊錢才停嘴∶闶В”山東漢子大剛把第12個蝦餃塞進嘴里羹蚣,從堆成小山的蒸籠里起身離開,準備去腸粉店吃下一頓早飯乱凿。
常在南方出差顽素,原本用慣了大海碗的他,也愛上了小碟小碗的精致和美味徒蟆,但唯一困擾他的是——真的吃不飽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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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包子和南方小籠包
糖醋小排只夠嘗個咸淡,白灼菜心只有幾根青菜后专,腸粉吸溜一下就滑進肚了划鸽,點了份雞汁面,挑了一筷子戚哎,碗里只剩湯汁和一點蔥花裸诽。
每次和南方同事聚餐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只吃了半飽,大剛又溜進了飯館開吃第二場型凳。茶杯大小的米飯丈冬、一只手就可以捏成乒乓球大小的饅頭被他統(tǒng)統(tǒng)忽略,對肉的渴望讓他直奔小籠包甘畅。
夜宵就少吃點埂蕊,先來30個吧。
某天出門吃午飯疏唾,大剛照例又要了五屜包子蓄氧,結(jié)賬時才發(fā)現(xiàn)這是20塊錢一個的蟹黃包。這頓500塊錢的包子槐脏,是他唯一一次栽在吃上喉童。
“我去南方點份外賣,
老板塞了三雙筷子”
大剛還記得第一次來南方顿天,是八九歲時跟團去蘇州旅游堂氯,一進飯館,服務(wù)員轉(zhuǎn)身往后廚跑:“山東的來啦牌废!上大碗咽白!”
“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鸟缕?喝完了這杯晶框,請進點小菜”是鄧麗君唱得離別曲,“進”這個字用得妙,但也只有在南方才有這樣雅致的送別宴三妈。
如果是在北方畜埋,那可能就要改成“請摟點豬肘子”“端上來鐵鍋燉大鵝”“再塞個烙餅卷帶魚”了莫绣。
尤其在東北當?shù)仫堭^畴蒲,人人都像搞吃播的。碗比臉大对室,菜用盆裝模燥,吃個燒烤更是氣勢洶洶,十幾二十串羊肉是標配掩宜,再來若干板筋脆骨豆皮魚豆腐烤韭菜助興蔫骂,一頓吃完簽子能插個孔雀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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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開胃菜”
如果你問東北人為什么飯量大牺汤,他會信誓旦旦地告訴你辽旋,在東北飯量小活不過冬天。
這并不是空穴來風檐迟。根據(jù)伯格曼法則补胚,動物的體形會隨著生活地區(qū)緯度或海拔的增高而變大。高緯度地區(qū)的人需要補充更多熱量追迟,用于勞作以及御寒溶其。他們的食物消耗特別是碳水化合物,要高過低緯度地區(qū)敦间。
全球范圍內(nèi)也是如此瓶逃。19世紀作家丹納曾在《藝術(shù)哲學》中表述,希臘人只需要一個洋蔥廓块、一個魚頭就能過一天厢绝;19世紀一個倫敦人一天吃的,可以養(yǎng)活六個雅典人带猴。
在緯度更高的俄羅斯昔汉,午餐要吃一盤鱘魚、兩份龍蝦湯浓利、烤小豬和千層餡餅的俄羅斯大嬸挤庇,還少不了一份糖漿蛋糕當甜點。正如他們那句坦率的諺語所言:愛情來了又去了贷掖,但吃飯什么時候都需要嫡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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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熱量的俄羅斯甜點
再有就是飲食結(jié)構(gòu)的原因。北方人吃肉吃主食極其兇猛苹威±パ剩總有人覺得北方人有兩個胃,一個裝饅頭米飯面條烙餅,另一個裝其他菜掷酗。
一般來說调违,南方習慣將菜和米飯分開烹調(diào),北方很多菜則是將糧食泻轰、菜和肉一鍋燉技肩,如果要一份魚頭泡餅/疙瘩湯/肉炒餅里,在吃“菜”時不少碳水化合物已經(jīng)進肚浮声。但通常北方人還會單獨再來一份主食虚婿,一頓飯下肚的分量就更實在了。
南北買菜差別更大
南方一頓泳挥,北方一噸
當南方妹子在論壇上因“吃不完食堂午飯尋閨蜜同吃一兩飯”發(fā)帖求助時然痊,北方人從自助餐廳默默起身:吃自助什么時候停,取決于我的良心而不是我的胃屉符。
從南北飯館追根溯源到菜市場剧浸,會發(fā)現(xiàn)更多端倪。
“嗯矗钟,白菜蠻好唆香,老板切半顆”——在南方菜市場,買三四根小蔥真仲,一條肋排袋马,一個土豆,一個雞蛋或一塊西瓜都沒問題秸应。
魯提轄跟鎮(zhèn)關(guān)西的要求也算不上找茬虑凛,買胡蘿卜土豆都可以贈送削皮切塊服務(wù),就算只要了一兩豬肉软啼,老板也會笑容滿面地幫著切成絲桑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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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白菜不錯祸挪,給我來五十斤”——在北方菜市場锣披,數(shù)輛雙輪小推車走走停停,人們循聲問價贿条,麻利裝車雹仿,手提肩扛,一捆大蔥整以,一兜子土豆胧辽,半扇豬,兩個南瓜公黑,幾乎每人手里都拎著十斤八斤的菜邑商,以一副“吃完這頓就去冬眠“的架勢盡情選購摄咆。
北方的直爽大氣,南方的精致考究人断,不僅體現(xiàn)在菜肴里吭从,也蘊藏在兩地文化的方方面面。南北差異之所以有趣恶迈,是因為這里面涵蓋了太多對本地文化的熱愛涩金,對別鄉(xiāng)文化的好奇和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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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曾在《手把肉》里寫道蝉绷,兩個內(nèi)蒙人吃東來順涮羊肉鸭廷,兩個人要了十四盤肉,服務(wù)員大驚熔吗,他倆輕描淡寫:“前幾天我們在呼倫貝爾,五個人吃了一只羊佳晶!”
而作為一個買奶茶加了七八種料桅狠,結(jié)果把杯底撐掉的長沙人,彈小茗只想說一個真理:真正的吃貨轿秧,不分地域中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