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通史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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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古代文化的全盛(二)
第二節(jié) 物語文學的誕生與繁榮
《竹取物語》
日本古代散文文學——“物語”這個模式蚪腐,正是日本文化和文學走向“和風化”的重要一環(huán)。所謂“物語”家制,是將發(fā)生的事向人們仔細講說的意思泡一。從文學文體來說,也就是說話文體鼻忠。這是將日本化了的文體與和歌并列使用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是日本最早的小說模式∮蓿《竹取物語》《伊勢物語》的出現,便正式確立了“物語”這個日本古代文學的新體裁钝吮,推動著日本古代文學的變革和發(fā)展板辽,以及日本文學和文化“和風化”。
物語文學的誕生耳标,標志著日本散文文學擁有自己的獨特形式邑跪、自己的規(guī)模和自己的特色呼猪,并且使古代的日本小說日臻成熟砸琅,日本古代文學和文化也進入一個新的更多樣化的歷史階段。隨著時代的變遷症脂,物語文學不斷發(fā)展,至近古壶唤,產生了歷史物語兴蒸、軍記物語、說話物語等類型的物語文學橙凳。據日本學者考證,從平安時代至鐮倉時代創(chuàng)作了200部以上的物語文學作品钓觉,但現存僅約40部坚踩。可以說瞬铸,物語文學的出現,在日本小說史荧缘、文化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拦宣。最早的一部物語文學是《竹取物語》(約859-877),又名隊收绸罗,《輝夜姬物語》,作者不詳珊蟀。它是第一部用假名書寫的小說靡羡,實現了主人公日本語言與文字的統(tǒng)一俊性,對于其后日本古代散文文學的發(fā)展具有重大意義描扯。《竹取物語》的“竹取”典徊,即伐竹之意恩够。故事是由化生、求婚蜂桶、升天三部分構成。作者通過庸俗的求婚與機智的抗婚這條主要矛盾的線索腰湾,突出了主人公輝夜姬對金錢與權勢的蔑視和抗爭疆股,以嘲弄、奚落附井、痛斥乃至抗爭的方式两残,淋漓盡致地揭示了當時皇族官人乃至皇上的無知與虛偽,從客觀上起到了一定的諷喻現實的作用人弓。特別是作者以細致的筆觸刻畫了輝夜姬這個純潔的少女形象,她充滿了智慧和力量,并以此與這些上層貴族的題昧與丑惡相對照滨嘱,形成真善美與假丑惡的鮮明對比。尤以皇上派女官去求婚吟榴,竹取翁勸設輝夜姬入宮囊扳,輝夜姬嚴拒圣御的描述更是充分地表現了這一點兜看。作者這樣寫道:當皇上差使女官要輝夜姬入宮狭瞎,解夜能不從。女官說:“室上說的話弧轧,在這國土里的人難道可以不聽從碗殷!”輝夜能堅決不答應,說:“如果我這樣做違背了皇上的話锌妻,就請他趕快把我殺死吧仿粹!”皇帝無計可施,給老翁許愿牍陌,如果輝夜姬入宮,則封他為五品官贮预。老翁勸說輝夜姬時契讲,輝夜姬就說:“您等待我去當宮女,以便取得您的官位捡偏,我就同時死去银伟!”最后皇帝仍戀戀不舍,給輝夜姬贈詩相勸彤避,輝夜姬答詩表示“蓬門茅舍經年住,金殿玉樓不要居”董饰,于是升天了。這表現了一個純潔少女“富貴不淫卒暂,威武不屈”的高尚精神和爭取自由的美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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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勢物語》
關于《竹取物語》昙楚,作品首先源于與本土固有文化的密切聯系齿坷,古來日本擁有在自己的風土上培育出來的內容豐富的神話和傳說故事。比如崎场,《丹后風土記》中的羽衣說話遂蛀,就有仙女穿上天羽衣升天的故事;漢文傳奇《浦島子傳》中也有“浦島子暫升云漢螃宙,而得長生所坯,吉野女眇通上天而來且去”這樣升天的描寫。又比如芹助,在《萬葉集》的傳說歌中,也有竹取翁偶逢七仙女无蜂,覺得可愛又神奇蒙谓,便與七仙女對歌的故事。因此至少可以說累驮,作者從中受到某種本土文化的啟迪谤专,誘發(fā)構思,演繹為這樣一個傳奇的故事毒租。所以,在新的創(chuàng)作中惕医,具備了客觀的精神文化條件算色。它的新創(chuàng),無疑是與日本民間傳承有著血緣關系的峡钓,它是立足于傳統(tǒng)文化的根基上的若河。其次,與中國民間傳說《斑竹姑娘》《月姬》和“嫦娥奔月”等也有明顯的聯系萧福,多有類比性可考證鲫忍,一是兩書的女主人公輝夜姬和斑竹膏燕、月姬都是從竹出生,以竹幻化為女性的象征悟民;二是描寫多名男子向她們求婚坝辫,她們都出難題,難倒對方射亏,使對方的要求落空近忙。可以說鸦泳,《竹取物語》的產生银锻,與中日古代傳奇文化精神的交流密不可分,同時也說明中日兩國文學和文化交流的歷史淵源流長做鹰。
《伊勢物語》(約900)击纬,作者未詳。這是日本第一部“歌物語”更振,由125段散文、206首和歌并列構成饭尝,可以說是以和歌為母胎發(fā)展起來的肯腕。故事以歌人在原業(yè)平為原型,主要通過在原業(yè)平“風流”“好色”的每個小故事松散地貫穿起來钥平,沒有完整統(tǒng)一的情告小說描寫的是主人公舉行初冠实撒、外出游獵,以及在官廷內外的戀愛情事,一直到他臨終賦詩感慨人生知态。書中反映的主要是男女間的情愛捷兰,其中有男女的純真愛情,夫婦的恩愛负敏;也有男人的偷情贡茅,女人的見異思遷。它表現了風流的情懷其做,好色而不淫顶考。有的地方對王朝歌功頌德,對暮年悲傷慨嘆妖泄;有的地方則注意到對社會生活主要是貴族生活的描寫驹沿,如皇上行幸,高官宴飲浮庐;有的地方則是對景致的描寫甚负,以景托情;也有個別地方寫到了身份低微之人的生活审残,如“在荒涼鄉(xiāng)村里的美女”“在農村耕作的人”“身份卑賤的仆役”的生活梭域,從不同角度揭示了世人喜怒哀樂的種種世相。
這部物語在表現方法上通過對作品中人物的語言和行動的描寫來刻畫人物性格搅轿,同時還運用大量和歌表現作品中人物的思想感情病涨。文與歌相輔相成,達到完美契合璧坟,說它是“歌物語”是非常貼切的既穆。其中也有一些描寫,基本上賴于和歌而成立雀鹃,特別是以在原業(yè)平的歌為中心幻工,讓文學的想象力在和歌中馳騁而展開主要故事情節(jié)。值得注意的是黎茎,它完全抹去了《竹取物語》那種上古神仙譚囊颅、說話點綴的痕跡,確立了文學的虛構源于生活的基本原則傅瞻,具有更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踢代,更豐滿的人物形象,更深刻的心理描寫嗅骄,更增多了小說的藝術效果胳挎,對于完善作為古代小說的物語文學起著先驅的作用。它為長篇小說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經驗溺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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