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廣場陪孩子玩婴氮,看著周邊的蔥蔥綠樹,不知怎的想起去年這個時候许帐,角落里總是坐著一個傻女人劳坑。
那個女人真是個傻子,外地嫁過來的成畦,當(dāng)然她高嫁不了距芬,除了老公公以外一家人都不太正常,后來生了個兒子循帐,也不太好框仔。那女人長的還挺胖,亂糟糟的頭發(fā)拄养,臀部出奇的不成比例的很大存和。只知道生不知道養(yǎng),剛生完孩子月子里就出來到處逛衷旅。除了吃飯基本就在廣場待著捐腿,最喜歡看籃球場那些打球的男孩子們,自來熟的向他們大喊加油柿顶,搞得整個廣場的人嗤鼻側(cè)目茄袖。我看見過幾個調(diào)皮的小學(xué)生朝她扔?xùn)|西,她越生氣孩子們越哄笑嘁锯。
有一次我看見她的腳腫的跟饅頭一樣大宪祥,她說腿疼聂薪,問她怎么回事,也說不清楚蝗羊。后來聽廣場大媽說藏澳,她得了乳腺癌。剛開始她跟別人說胸口長了個疙瘩耀找,沒人在意翔悠,大概三個月疙瘩脹破了,我是沒這個概念為什么會破野芒,反正有人看見了胸上有個窟窿蓄愁,會流血流膿。女人隨便拿了團(tuán)衛(wèi)生紙墊在里面狞悲,聽說她家的墻壁上都是甩出去的血塊撮抓。她公公不給看病,說死哪都沒關(guān)系摇锋。
網(wǎng)上說癌痛比分娩還痛 丹拯,她還是揣著團(tuán)衛(wèi)生紙到處跑,當(dāng)個傻子也挺好荸恕,起碼不知道疼咽笼。當(dāng)年就走了,走前幾天我還在廣場見過她戚炫,臉小的不成樣子剑刑,脖子上肉皮都松了,腿卻腫的厲害双肤,那時候她基本走不動施掏,只能坐著。傻女人走的第二天她婆婆也去世了茅糜,兩場喪事一起辦的七芭,留下一老一少一小。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解脫蔑赘,但活著的人還是太受罪狸驳,那孩子五歲還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瘦小的像剛兩三歲缩赛。
村里應(yīng)該是有貧困補助耙箍,補的是一時溫飽,那他們未來怎樣呢酥馍?那孩子還能有一個正常的人生嗎辩昆?
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過這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