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最近的一場生死離別就是外婆的去世膊存。我恍惚中覺得外婆還在判哥,她還是在等著我周末去看望她遥倦,和我聊她聊了幾百遍的話題褒侧,等我送去她愛吃的小南瓜和米粉。
五歲前一直生活在外婆家谊迄,記憶里外婆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闷供,晚上天冷時會把唯一的熱水袋(湯婆子)給我捂手腳。那時幼兒的我喜歡抱著外婆睡统诺,喜歡聞她身上的味道歪脏,(那是一種能讓能安然入睡的味道)。再大一些粮呢,我就回了自己家婿失,但因為外婆和我家只隔了一座橋的距離钞艇。所以每周末我還獨自去外婆家,即便橋兩頭的路不好走豪硅,卻是我最開心的旅程哩照。每次臨回家時,外婆還總會煮上幾個鴨蛋懒浮,給我五毛零花錢飘弧。再大些,我出門工作砚著,見外婆的次數(shù)慢慢變少次伶。一般只有過年過節(jié)回家時順便看看她元旬,可她見人就說我孝順昧辽,說我給她買這買那,其實很慚愧剑令,都沒好好陪過她舌镶。
再后來結(jié)婚生子柱彻,有了自己家,時間越來越少餐胀。有時回家也沒去看她哟楷,過年過節(jié)也是匆匆一面,連話都沒說幾句骂澄。媽媽阿姨總說外婆嘮叨吓蘑,可我知道她是寂寞惕虑,自從外公走了她就一個人坟冲,我們回去看她,她肯定有說不完的話溃蔫。
前段時間健提,外婆在這邊住院。我陪護了一晚上伟叛,上半夜她竟和我整整說了4個小時私痹,聽她說說以前,說說現(xiàn)在……當(dāng)時靜靜聽著突然覺得好享受统刮,卻不曾想那是我陪伴她的最后一晚紊遵,也是唯一一晚。
有時悲傷是走不出去的侥蒙,只是逐漸藏起來而已暗膜。不讓它流露出來,影響自己鞭衩。到了某些時候学搜,某些地方娃善,仍然會突然來襲,讓你情緒崩潰瑞佩。
外婆走后的一個禮拜我夜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聚磺,夢里外婆很慈祥,身上也沒了病痛炬丸,和我說了好久的話瘫寝。夢最后她說她要走了,我依依不舍的從夢中醒來御雕,已是深夜矢沿,這才深深意識到外婆已經(jīng)永遠的離開我。開始慢慢哽咽酸纲,抽泣捣鲸,這天的夜是那么深,那么長闽坡,把思念也拉的那么長栽惶,那么深,最后再也控制不住疾嗅,像孩子似的放聲大哭
如果每個人都是一顆小星球外厂,逝去的親友就是身邊的暗物質(zhì)。我愿能再見你代承,我知我再見不到你汁蝶。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們的光錐曾彼此重疊论悴,而你永遠改變了我的星軌掖棉。
我們無力阻擋時間的流逝,我們也必將與家人生死相隔膀估。但死并非生的對立面幔亥,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人類的記憶察纯,便是對靈魂的延續(xù)帕棉。愿我們帶著這份記憶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