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過完了倘感。對于到目前還一直有寒假可以過的我來說放坏,過了正月十五才算把年過完。
小時候過年是享受老玛,因為什么都不用操心啊淤年,有花炮可以放钧敞,有宋丹丹高秀敏的小品可以看,有壓歲錢可以毫無顧慮地拿麸粮,雖然有寒假作業(yè)困擾溉苛,但過年仍然是一年里最值得期盼的日子了。爺爺家院子中間有一片不大的菜地弄诲,冬天里面堆滿了雪愚战。每個大年初一晚上,小伙伴們就在這片地里開“春晚”——很簡單齐遵,我負(fù)責(zé)“舞臺設(shè)計”寂玲,也就是用鐵锨挖出一塊場地,還是有主舞臺和次舞臺還有通道的那種梗摇,地上堆滿零食拓哟,翻出爺爺家所有蠟燭插在雪地里,每個小伙伴準(zhǔn)備一個節(jié)目伶授,唱啊跳啊吃啊断序,然后在舞臺中間放煙花,叫大人們一起來看糜烹。
越長大违诗,過年也漸漸變得平淡,平淡到春節(jié)只是一個節(jié)疮蹦,但對春節(jié)的期盼好像是我骨子里的一部分较雕,我仍然期盼一桌子的年夜飯,仍然享受和家人們在一起挚币,仍然喜歡看春晚亮蒋。但我不愛放炮了,不知是從哪年開始妆毕,突然就不愛放炮了慎玖,今年我家什么花炮也沒買,爺爺家也沒有花炮笛粘。小時候放花炮趁怔,炮越大越興奮,現(xiàn)在看那些大花炮簡直像個炸藥包薪前。我家大年初一有一個習(xí)俗润努,那就是全家人要按照輩分從小到大給爺爺奶奶磕頭,磕九個頭示括,然后再給二老說些話铺浇,爺爺奶奶就給紅包,無論老小垛膝,都給鳍侣,很有意思丁稀,像個節(jié)目。今年我磕完頭對爺爺奶奶說倚聚,我已經(jīng)長大了线衫,你瞧,姐姐已經(jīng)工作了惑折,我是家里第二大的孩子授账,馬上也要本科畢業(yè)了,自己也有這個能力分擔(dān)家里的一些事情了惨驶,所以以后如果二老有什么需要做的矗积,不一定只麻煩這些大人,也可以給我說敞咧。說完感覺即自豪又尷尬棘捣。每年等到所有人磕完頭,爺爺都會樂哈哈地說明年我們大家會更好休建,到時候就給更多的錢乍恐。爺爺家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很老舊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搭建的平房测砂,現(xiàn)在在我眼里是個危房茵烈,房頂還是槽型板搭的,以至于每次在青島聽聞烏市地震砌些,都擔(dān)心地先給這二老家里打去看看有沒有事呜投;房子還很小,用家里人話說存璃,坐沒坐的地方仑荐,站沒站的地方,每次過年在爺爺家過纵东,家里人多粘招,聚在一起就更顯得擁擠了,鬧心偎球,但溫馨洒扎。爺爺是藝術(shù)家,他說他喜歡住在這里衰絮,但兒女們勸他買好點的房子袍冷,爺爺看上了離我家和舅舅家很進的小二樓,一百多萬的房子也是讓他開始努力賣畫猫牡。這次年夜飯飯桌上胡诗,盡快搬進新居是二老和我們的新年愿望。
看電視,過年回家成了槽點乃戈。有逼婚的褂痰,有相親的亩进,有給壓歲錢壓力大的症虑,有談工作傷面子的……我一想,這不就是未來我要面對的嗎归薛。再過幾年谍憔,春節(jié)對我來說就變成了一個七天長的假期,我不再是收紅包說謝謝的主籍,而變成了包紅包說不客氣祝你學(xué)習(xí)進步的习贫;我不再是坐在桌前等大人們端上年夜飯的,而變成了在灶臺前努力將鍋里的菜翻炒成烹飪書上樣式的千元;我不再是在電視機前等著看魔術(shù)穿幫的苫昌,而是伴隨著鞭炮聲給老板同事發(fā)拜年短信的……想到這里我嘆了口氣,如果我早知道年味在童年才富足幸海,在什么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昙o(jì)才珍貴祟身,我想我會更加珍惜春節(jié)吧。
(圖為每年元宵節(jié)奶奶都要做的面燈物独。點燃的面燈要放在家里的每個窗口袜硫,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