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安然照例準(zhǔn)備去接孩子贬堵,高中同學(xué)小月打來電話恃轩,約安然一起吃晚飯,安然有些無奈:“我還要去接孩子放學(xué)呢”黎做,小月非常熱情:“沒關(guān)系啦叉跛,帶上你兒子一起嘛∫福”
安然的這個朋友小月是她的高中同學(xué)昧互,以前讀書的時候沒怎么說過話,并不熟悉伟桅,現(xiàn)在突然這么熱情,安然覺得很突兀叽掘,但也不太好意思拒絕楣铁。
偏偏這段時間,安然正在和老公鬧離婚更扁,生活一團糟盖腕,小月及時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赫冬,幫了她一些忙,安然想著溃列,那就一起吃個飯吧劲厌,正好可以答謝她,于是安然說:“那好吧听隐,我請你吧补鼻,這段時間謝謝你幫忙了⊙湃危”
小月哈哈一笑:“客氣什么风范!咱們是老同學(xué)了。你下來吧沪么,我在你們公司樓下呢硼婿。”安然有些異樣禽车,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寇漫,這小月也太熱情了吧?安然收拾好包包殉摔,下了樓猪腕。
安然走出公司大樓的門口,看見小月在馬路對面沖她招手钦勘,一輛的士停在她的身邊陋葡,小月看見安然下來,趕緊快步跑過馬路彻采,拉了安然的手腐缤,朝那臺的士走過去。
“我們打車過去肛响,先去接你兒子岭粤,這樣快一點√厮瘢”小月看起來很興奮剃浇,似乎有什么好事情要發(fā)生。安然遲疑的說:“我有車呀猎物,開我的車去唄虎囚。”小月怔了一下蔫磨,馬上又笑起來淘讥,說:“沒事,就打車去吧堤如,我?guī)闳コ运椒坎似蚜校堑胤讲缓猛\囍吓蟆!?/p>
安然沒說啥蝗岖,跟著小月上了出租車侥猩,安然還沒說兒子幼兒園在哪里,司機就往幼兒園的方向開去了抵赢。小月大概看出安然的狐疑欺劳,便解釋到:“我剛跟司機說好了的“旮”
幼兒園離安然的公司很近杰标,安然接了兒子出來,小月想逗安然的兒子彩匕,然而安然的兒子總是對這個熱情過頭的阿姨有所戒備腔剂,安然讓兒子叫小月“阿姨好”,安然兒子怯怯的叫了一聲“阿姨”之后驼仪,任憑小月跟他說什么掸犬,都不肯再跟小月說話,小月討了沒趣绪爸,也不再逗他了湾碎。
車往前沒開多久就停下來了,安然以為到了地方奠货,沒想到反而是有個人上了車介褥,安然一看到那人就想下車,無奈被小月拽住了递惋,小月說:“沒關(guān)系吧柔滔?就一起吃個飯嘛”。
來的人叫劉哲萍虽,是安然以前追求者的睛廊,在安然結(jié)婚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了杉编,安然逃是因為年少輕狂時對他說過很多傷人的話超全,安然有些不好意思。
劉哲似乎把這些忘記了邓馒,他紳士的跟安然打了招呼:“我來這邊沒多久嘶朱,不是很熟悉,是小月叫我來的绒净,說是你也在這邊见咒,就想過來和你打個招呼」医”
安然見劉哲仿佛早已忘記了當(dāng)年的事兒改览,心里放松下來,看來是自己多想了缤言。就在安然翻江倒海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宝当,兒子拉了拉安然的袖子,不安的叫了聲“媽媽”胆萧,安然才回過神來庆揩。
安然才發(fā)現(xiàn)出租車離開了市區(qū),往郊區(qū)開過去跌穗。安然趕緊問小月:“我們要去哪里订晌?仔仔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鑫”小月沒了剛才的熱情锈拨,一邊玩手機,一邊回答安然:“不是說好吃私房菜嗎羹唠?”
劉哲接過話:“嗯奕枢,是去我家,我開的私房菜館佩微》毂颍”安然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一樣,既然是去劉哲的菜館哺眯,為什么一開始小月不說呢谷浅?安然有些不悅,把頭扭向窗外奶卓。
出租車在郊區(qū)的舊房子里穿來穿去一疯,天漸漸的黑了,車開到了哪里寝杖,安然也不是很清楚违施,最終車在一座老房子面前停下。
安然領(lǐng)著兒子下了車瑟幕,這所房子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磕蒲,跟旁邊的房子并無二致,安然吃驚的問著小月:“這就是劉澤的私房菜館只盹?”小月并沒有正面的回答他辣往,只是說:“進去你就知道了≈潮埃”
進門之后站削,里邊為數(shù)不多的食客都抬起頭來看著安然和她的兒子,劉哲把收銀臺的兩個老人介紹給安然:“這是我爸媽孵稽⌒砥穑”安然忙著叫了聲“叔叔阿姨好”十偶。
劉哲的爸爸面無表情沒有回應(yīng),劉哲的媽媽倒是很開心园细,連忙招呼她們坐下惦积,劉哲說要去廚房看看,就先離開了猛频,安然才發(fā)現(xiàn)小月早就坐下來玩起了手機狮崩。
安然覺得小月有些怪怪的,似乎從劉哲上車開始就不太開心鹿寻,尤其是劉哲跟安然說話時睦柴,小月總是把手機屏幕戳得“噔噔”直響,而且剛進門時小月似乎并沒有跟劉哲的父母打招呼毡熏。
安然的兒子正是調(diào)皮的時候坦敌,到了新環(huán)境免不了要到處亂摸亂看,安然只好陪著兒子到處逛逛招刹,大堂并不大恬试,只放了七八張桌子,很快安然兒子就玩膩了疯暑,他想去院子里去玩训柴。
安然陪著兒子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發(fā)現(xiàn)不管她們往哪里走妇拯,身邊總有一個大嬸在離她們?nèi)拿走h(yuǎn)的地方看著她們幻馁,再看看大門口,站著三四個彪形大漢越锈。
安然覺得不對勁仗嗦,想要叫小月離開,一回頭甘凭,卻發(fā)現(xiàn)早已不見小月的蹤影稀拐,安然心里咯噔一下,正好兒子摔了一跤丹弱,安然抱著兒子輕聲哄著德撬,卻借著兒子的小身體擋著,用手機給大哥發(fā)了一個位置躲胳,讓大哥來接自己蜓洪。
安然借口兒子要拉粑粑,想要去院子外面坯苹,幾個大漢立馬圍上來說隆檀,里面有廁所,安然說兒子在廁所里拉不出來,便走了出去恐仑,幾個大漢緊緊的跟在安然身后泉坐。
安然說:“你們看著,我兒子拉不出來的菊霜〖峒剑”大漢想著也不會出什么岔子济赎,就沒在跟上去鉴逞。安然走進旁邊的樹林,迅速的拆下毛衣上的袖子司训,從袖子上拉出一根毛線构捡,把毛線的末端系在一根樹枝上。
安然嚴(yán)肅的告訴兒子不要出聲壳猜,她貓著腰抱著兒子躡手躡腳的從樹林中穿過去勾徽,一邊走一邊扯手里的毛線晃動樹枝,讓幾位大漢以為她們還在樹林里统扳。
安然一口氣走了很遠(yuǎn)喘帚,手里的毛線就快到頭了,她抱著兒子飛快地跑起來咒钟,她這輩子都沒有跑這么快過吹由,她穿過樹林,跑回馬路邊上朱嘴。
路上開過來一輛車倾鲫,車燈晃得安然睜不開眼愉适,安然大喜捷犹,以為是大哥開車來接她了,仔細(xì)一看尾组,是一輛出租車壤追,下車的卻是劉哲和小月磕道。
安然抱緊兒子,低聲喃喃:“你們行冰?”溺蕉,小月哈哈大笑,就在安然以為小月是在笑話她疑神疑鬼時资柔,小月停止了笑聲:“怎么焙贷?劉哲,到現(xiàn)在反而下不了手了贿堰?知道憐香惜玉了辙芍?”
劉哲抽著煙不說話,小月冷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來說!安然故硅,你別怪我們庶灿,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我們太缺錢了吃衅,你知道你一個腎能買多少錢嗎往踢?你知道多少山村家庭想買你這么漂亮的媳婦嗎?你知道你那聰明可愛的兒子有多少買家嗎徘层?”
小月說這些話的時候峻呕,陰森森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熱情洋溢趣效,安然從沒見過這樣的小月瘦癌,也從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安然大腦一片空白跷敬,她以為網(wǎng)上那些熟人打暈女孩去賣腎的都是瞎編的故事讯私,以為那些拐賣孩子的事情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安然一邊后退一邊哆嗦:“小月西傀,你是知道的斤寇,孩子是我的命,你把他還給他爸爸拥褂,好不好娘锁?你把我的內(nèi)臟都拿去賣了都行,別傷害我兒子好不好肿仑?”
小月繼續(xù)冷笑致盟,她推了一把劉哲:“你還愣著干嘛!”劉哲把手里的煙掐滅尤慰,狠狠的摔在地上馏锡,準(zhǔn)備朝安然走過來,安然知道希望渺茫伟端,抱著兒子轉(zhuǎn)身就跑杯道。
安然拼命的跑著,心臟像被人用一根細(xì)繩勒住责蝠,肺泡里的氧氣也被耗盡了党巾,安然就這么絕望的跑著,在那條一望無際的馬路上霜医,安然就像一頭沒有出路的困獸齿拂,做著最后的掙扎。
突然肴敛,路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署海,安然沒有注意到吗购,不小心絆倒了,安然絕望的大叫著~~~從床上坐起來砸狞,原來只是個噩夢捻勉!安然反手摸摸旁邊熟睡的兒子,還好刀森!還好踱启!兒子沒事。
正在和安然鬧別扭而跑去客房睡的老公聽到安然的叫聲趕緊沖進房間研底,安然看到老公緊張的神情哇哇大哭起來埠偿,她抱著老公輕輕錘著他的胸口:“你怎么不來救我啊飘哨?你怎么不來救我芭呦搿!”
安然老公知道安然做噩夢了芽隆,輕聲哄著:“別怕!只是夢而已统屈!安然不怕胚吁!”安然埋在老公懷里哭了很久,低聲的說到:“老公愁憔,我們和好吧腕扶!我們不離婚了《终疲”
安然老公緊緊的抱著安然說:“好半抱!”
調(diào)皮媽媽碎碎念:
本文純屬虛構(gòu),靈感來自于最近總看到的女大學(xué)生被騙膜宋,以及過年期間因看護不嚴(yán)導(dǎo)致孩子走失的新聞窿侈,內(nèi)心為這些受害的大孩子和小孩子們感到痛苦,希望這篇文章能夠讓大家意識到身邊的危險秋茫,時時提高警惕史简,保護好自己和家人,感恩點贊留言肛著。
//全文完//
調(diào)皮媽媽
一個有社交恐懼的成人圆兵,
一個比孩子還調(diào)皮的媽媽,
一個喜歡心理學(xué)和做衣服的中年少女枢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