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25歲了暴氏。
正月在家里過完生日延塑,我開始去做25歲要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25歲答渔,25歲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页畦。可對我來說研儒,25歲是個尷尬的年紀豫缨。
25歲了,別人都工作穩(wěn)定收入穩(wěn)定端朵,而我大學畢業(yè)第二年好芭,卻沒有參加過正式的工作。
25歲了冲呢,家長天天在耳邊念叨別人家庭和諧婚姻幸福舍败,我卻還沒有正式的對象。
25歲敬拓,我決定出走邻薯。
出走,很多人把它定義成流浪或者旅行乘凸。
家人不支持:“大學畢業(yè)好好找個工作厕诡,安居樂業(yè)過日子不好嗎?沒事瞎折騰什么营勤?”
朋友不理解:“你這樣說走就走真的很不負責任灵嫌,你想過家人的感受嗎壹罚?”
一些八輩子搭不著邊的人也來湊熱鬧:“哇,富二代吧寿羞?說走就走猖凛。”“有錢就是任性啊绪穆,想干嘛就干嘛辨泳。”“真羨慕你啊玖院,不用工作漠吻,想浪就浪∷究遥”
......
各種反對的聲音撲面而來途乃,讓我百口莫辯。
各種看似羨慕嫉妒的話語扔傅,像浪潮一樣洶涌耍共,卻只有我自己知道,這背后有多少嘲諷和不甘心猎塞。
我還是出發(fā)了试读,開著一輛04年的小破車。
那天荠耽,父母在門口目送著我離開钩骇。從后視鏡里,我看著父母的身影铝量,變小倘屹,變小,直到不見慢叨。那一刻纽匙,哽咽,淚流滿面拍谐。
父母年紀大了烛缔,一輩子操勞就為兒女以后能夠幸福安穩(wěn)生活。這些我都知道轩拨。
外出求學這些年践瓷,每次放假回家看著父母的模樣,我都心疼得想哭——什么時候亡蓉,皺紋已經(jīng)爬上了臉頰晕翠?什么時候,白發(fā)已染白了頭寸宵?什么時候崖面,他們也脆弱得想讓我們去保護?父母老去的速度梯影,超過了我成長的速度巫员。
是的,我也想過甲棍,畢業(yè)以后找一份好工作简识,在職場里拼命打拼,或者找個好人家結婚生子感猛,讓父母能夠安享晚年七扰,不再操心操勞。
可我知道陪白,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颈走。
我想要什么?
小時候咱士,大家都信誓旦旦地說立由,我長大以后要當科學家、發(fā)明家序厉、演唱家......我也一樣锐膜,我也說過。我說弛房,我長大以后道盏,要走遍世界。
真正長大以后文捶,很多人開始慢慢丟掉最初的夢想——演唱家變成偶爾在KTV里吼兩聲荷逞,畫家作家變成在家教孩子畫畫寫作業(yè),發(fā)明家變成了空想家......
很多人會說粹排,那只是小時候不懂事一時興起說的颅围,哪能當真?再說了恨搓,真正的生活不就是平平淡淡的樣子嗎院促?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斧抱,我當真了常拓。
我還知道,只有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之后辉浦,才能有真正的平淡弄抬。你說的那只是平庸。
平庸不好嗎宪郊?
平庸沒什么不好的掂恕。只是我不想拖陆,平庸至死。
我不想蝸居在城市的一角懊亡,每天擠著地鐵去格子空間里忙忙碌碌依啰,卻依舊碌碌無為。
我不想拿著微薄的工資艱難過活店枣,每天的生活被雞毛蒜皮的瑣事填充速警。
我不想畫地為牢,讓自己變得束手束腳鸯两,望井觀天闷旧,眼界和眼睛一樣小,格局只有拳頭那么大钧唐。
我想走出去看看忙灼,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自從上大學以后钝侠,我不再為課業(yè)所累缀棍,我背起行囊行走中國。
大學四年机错,我走過了中國66座城市爬范。我去敦煌看莫高窟,我去青島聽海濤弱匪,我去哈爾濱看雪青瀑,我去西藏見證信仰的力量......
我變得和別人不一樣了。
在別人眼里萧诫,也許會貼上“特立獨行”的標簽斥难,但我知道,我收獲的不僅僅是一路的風景帘饶,還有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哑诊,以及追求夢想的勇氣。
我不是富二代及刻,我也沒有多少錢镀裤。但我還是上路了。
我知道你會說缴饭,可以等你有錢了再去啊暑劝。
我怕等。等我有錢了颗搂,我怕我沒有時間担猛。等我有時間了,我怕我的心老了。心老了傅联,就沒有激情了先改,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就少了蒸走。
25歲仇奶,我再次背起了行囊,兜里裝著過去兩年夜以繼日寫稿所得——兩萬不到的積蓄载碌,繼續(xù)出發(fā)了猜嘱。
我不知道我能走多遠衅枫,但我已經(jīng)走了兩萬多公里嫁艇。穿過東南小城的海,越過廣西廣東的山丘弦撩,翻過云南的山路十八彎步咪,走過了電影《轉山》的滇藏線,成功穿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新藏公路益楼,來到了新疆猾漫。
接下來,我想穿越世界上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干的公路感凤,想穿越甘肅的戈壁荒漠和內蒙古的大草原悯周。我想去中國最北,漠河陪竿。
我知道禽翼,只要出發(fā),就會到達族跛。
你可能想問闰挡,這樣的行走,有意義嗎礁哄?
我的父母覺得沒有意義长酗,所以在深夜里打來電話叫我回家。
我們吵了個小架桐绒。我的心里很難受夺脾。我重新思考了一路走來的路。
現(xiàn)在茉继,我想通了劳翰。我決定打電話告訴母親,我只是想在年輕的時候馒疹,勇敢追尋自己的內心佳簸。
我想告訴她,我不想一年活了365天,結果卻是只活了一天生均,重復了364遍听想。
我不想,我25歲就死了马胧,只是等到75歲才埋葬汉买。
25歲,嫁人佩脊,會一生安穩(wěn)蛙粘;選擇流浪,注定漂泊無依威彰,像浮萍出牧。
但是,我愿意漂泊歇盼,即使漂到天涯海角舔痕,一回頭,父母溫存的目光豹缀,一直會在伯复,一直在追隨著我。那是我內心安穩(wěn)的來源邢笙。
我是楂阿啸如,我在旅行路上——讀書、寫字氮惯、攝影叮雳,還有過生活。有幸遇見你筐骇,有幸在文字里有過一面之緣债鸡。如果喜歡我寫下的字,記得點個小小的贊呦铛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