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海月淺淺原創(chuàng)
張大爺怎么也沒想到苦始,自己只是隨便在自家花園種種花,也差點變成違法犯罪分子慌申。
張大爺已經六十歲陌选,今年退休,他決定離開大城市太示,回到老家生活柠贤。
那是一個寧靜的小鎮(zhèn),除了打牌类缤、打麻將臼勉、去公園遛彎,就沒有什么可消遣的事情餐弱。
張大爺閑不住宴霸,又不喜歡與人來往囱晴,于是打算在花園里種點花。他家的花園面積還不小瓢谢,四周用鐵柵欄圍起來畸写。他決定在花園里弄一個花架子,開墾幾塊花田氓扛,種上不同的植物枯芬。
張大爺會上網,在網店上找了各種各樣的花采郎,每一種他都想種千所,最后挑選了好幾種植物種子,包括虞美人蒜埋、繡球花淫痰、桔梗花整份、格纱恚花、茉莉花烈评、牽呕鸲恚花等等。
下單三天后础倍,張大爺收到商家寄來的種子烛占。這些種子都是獨立密封包裝,包裝上貼著小標簽沟启,寫上種子名稱忆家,但有一包種子卻沒有。他仔細想了想德迹,應該就是虞美人芽卿。
既然已經齊全,張大爺也沒有問商家怎么回事胳搞,按照商家寄過來的說明書卸例,把種子分別種在花園的花田里,定時澆水肌毅,悉心照料筷转。
沒多久,那些種子就開始發(fā)芽長葉悬而,慢慢成長起來呜舒。后來,花兒陸陸續(xù)續(xù)盛開笨奠,繁花似錦袭蝗。
有一天唤殴,李格格放學時換了一條路線回家,路過張大爺家的花園到腥,她被花園里的那一片花海吸引住朵逝。
李格格才讀小學三年級,對什么都好奇乡范∨涿花兒有紅色的,有淡紫色篓足,有粉色段誊,有白色的闰蚕,鮮艷奪目栈拖。一朵一朵盛開的花兒,親密無間没陡,在風中搖頭晃腦涩哟,美不勝收。
李格格靠在欄桿旁邊盼玄,瞪大眼睛看著里面的花贴彼,距離她最近的一小片花海,雖然美麗埃儿,總感覺有點熟悉器仗。她苦思冥想,似乎是學校宣傳欄禁毒知識中的罌粟花童番。
她記得宣傳欄上面的介紹精钮,罌粟是制造毒品的原材料,國家法律規(guī)定剃斧,禁止非法種植罌粟轨香。
“這家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種罌粟幼东”廴荩”李格格小聲地說。探頭看了看那屋子根蟹,似乎沒有人在脓杉。
她心中有點忐忑,又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简逮。如果是犯法的事球散,沒人敢公開這么做。冤枉人可就不好买决!
李格格又看了看那美麗的花沛婴,此刻的花兒吼畏,顏色艷麗,看起來突然就不美了嘁灯,像吸人的怪獸泻蚊。她轉身跑回家去。
晚上李格格的爸爸李庭回到家丑婿,發(fā)現(xiàn)格格比平常沉默性雄。
“格格,今晚不開心嗎羹奉?”李庭問秒旋。他是警察,敏感地察覺到孩子心神飄忽诀拭。
“爸爸迁筛,你說有沒有人敢在家里種罌粟?”
“這是違法的事耕挨,一般人不會做细卧。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李庭不覺得孩子會無端地問這樣的問題筒占。
李格格當即把自己看到的小花園告訴李庭贪庙。李庭并沒有下定論,小鎮(zhèn)的人都比較淳樸翰苫,罌粟和虞美人長得像止邮,也許那些花是虞美人。
“明天爸爸送你上學奏窑,順道去看一眼导披。”
第二天一早良哲,李庭送李格格去學校盛卡,先去小花園那邊看一眼。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筑凫,那些花真的是罌粟滑沧。
李庭先通知同事過來,把李格格送去學校之后巍实,回來和同事匯合辦案滓技。
張大爺睡得晚,李庭敲響他家大門時棚潦,他還沒起床令漂。看到身著警服的幾人,瞬間就清醒叠必,感到意外荚孵。他自問還是良好公民,應該沒有犯事纬朝。
李庭說明來意收叶,張大爺難以置信,“李……李警官共苛,我買的是虞美人判没,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罌粟∮缇ィ”
李庭讓張大爺找出購買記錄澄峰,看到網上平臺信息,確實是買了虞美人種子辟犀。
“對了俏竞,李警官,我當時收到種子踪蹬,只有一包種子上面是沒貼名字的胞此,我以為那就是虞美人,也就沒問商家怎么回事跃捣。”
李庭敏銳的直覺讓他察覺不同尋常夺蛇。警察辦案疚漆,都是通過各種渠道查找證據(jù)。除了網上咨詢刁赦,引誘對方露出馬腳娶聘,同時還通過物流信息,查找他們的網點甚脉。
李庭登錄購物平臺丸升,找到那個商家,假裝購買花卉種子牺氨。先是問了虞美人的種植方法狡耻,然后有意無意問起罌粟的事情。
經過一段時間的推敲猴凹、探訪夷狰、查證,果然找到那個售賣罌粟種子的網點郊霎,將涉案人員一網打盡沼头。
那邊在查案,張大爺家的罌粟也被清除干凈。那天进倍,許多人圍在花園周圍看熱鬧土至,警察也抓住機會,給附近的居民普及禁毒知識猾昆。
張大爺慚愧不已毙籽,如果不是李格格發(fā)現(xiàn)那是罌粟,這種害人的東西毡庆,不知道會不會在小鎮(zhèn)里廣泛種植坑赡。在此之前,附近居民在這里散步么抗、路過毅否,碰到他都會問兩句,還有人想移植回家種蝇刀。
張大爺誠摯地向李格格和警察們表示感謝螟加。李格格還惦記著這片美麗的花海,雖然有一塊花田現(xiàn)在閑置了吞琐,其他花田的花還在陸陸續(xù)續(xù)地開放捆探。
李格格眼睛一轉,揚起天真的笑容問:“張爺爺站粟,我放學可以來你家看花嗎黍图?”
張大爺爽朗地笑起來:“歡迎,歡迎奴烙,難得有人跟老頭子我一樣愛花的助被。”
從此切诀,張家就多了一個活潑可愛的身影揩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