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倍按:突然翻出十幾年前在某論壇上隨手為某詩友寫的一個詩歌讀后感寝贡,不敢稱為評論。雖然淺陋值依,但似乎還算通順圃泡。
《遙望在水之靈的詩歌世界》
[這個貼子最后由XXX在 2003/10/27 10:41pm 第 4 次編輯]
《遙望在水之靈的詩歌世界》
? ? 有位網(wǎng)友這樣寫到----
? ? ? ? “是的,我喜歡你愿险,老頭兒颇蜡;是的,我喜歡謝默斯.希尼
? ? ? ? ? 如果有人認為我模仿了你
? ? ? ? ? 我會感到高興”
? ? 是的辆亏,喜歡一個人的詩和喜歡一個人风秤,有時不需要理由。但對在水之靈的詩歌扮叨,我確自有喜歡的理由缤弦。她的詩有“東西”,這是在水之靈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彻磁。
“自白”的詩歌碍沐,這是我第一次回她帖子的感覺惦费。但在水對我這樣的看法顯然不是十分認同,她說:下次一定寫個“不自白”的來抢韭。她是對的-----對在水之靈的“三千”詩歌世界薪贫,我們又怎么能夠用一個“自白”來“總而言之”呢?刻恭!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 ? “日常的”世界的關懷瞧省。在水之靈一再聲明,她本人是反對“口語詩”的鳍贾,但她本人卻不反對“日常性”鞍匾。是的,充滿喧囂和苦難的塵世骑科,是我們賴以棲身之所橡淑。對作為我們存在的“日常世界”,誰有能夠逃避咆爽?況且是一個悲天憫人的詩者×禾模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斷定自80年代以降關注日常和當下性的詩學風氣對在水之靈有多大影響,但我們可以看到在水之靈以她自覺或不自覺的感悟能力斗埂,確確實實堅實地行走在日常的世界上符糊。而我之所以提出日常性的命題,理由還不僅僅在于此呛凶。更重要的理由在于我閱讀在水之靈詩歌的一個基本判斷:在水之靈是一個站在“此在”的詩者男娄,她所有的詩、語漾稀、悟皆呈現(xiàn)了一種“平視”人間的角度模闲,她沒有居高臨下,不是高高在上在她的詩歌里對我等俗人發(fā)號施令崭捍,她不僅吃著“人間大米”也吃著“人間煙火”尸折。
? 在這樣一些詩作里,詩者真誠的關懷和悲憫會震撼我們?nèi)諠u麻木的心靈缕贡。如早期詩作《山里的孩子》中翁授,一個童心永在的詩者這樣寫到:
? ? “童年貓腰過來
? ? ? 田埂上拣播,你是青草叢中的蟈蟈
? ? ? 萬物背負著陽光晾咪,俯身
? ? ? 每一次你都跳開”
可是詩人確無力去改變一切陳年的悲傷。
? ? ? “而田埂沒有盡頭
? ? ? 你的疆域贮配,青草依舊
? ? ? 死不了的仍活著
? ? ? 活不了的已死去”
因此詩人深深的自責谍倦,其實我們又何妨把這些詩句看成是吶喊和呼喚呢?
? ? ? “我大山里的孩子啊
? ? ? ? 請你以我的羞恥為證”
? ? 而在近期的一些作品中泪勒,我們依然可以看見一個詩者對蕓蕓眾生深沉的關注昼蛀,對眾生的物質(zhì)的存在的觸及并未隨作者生活經(jīng)歷的變遷而有所改變和弱化宴猾。在一首題為《小弟》的詩作中,詩者在一個垃圾成堆的墻角叼旋,看見一個“晚餐在垃圾中”的兒童仇哆,禁不住發(fā)生這樣的疑問:“誰安排的這頓晚餐?又是誰安排了你這樣的就餐者夫植?”讹剔,詩者多么希望能夠“帶著你的胃四處遷徙”啊,“他們详民,自有他們的理由”延欠,誰能夠去責罵和鄙視他們呢?而在詩人的心里實在是瞧不起那里冷血的“物質(zhì)的動物”沈跨,她不禁對這個“早已喪失答案的世界”質(zhì)問道“到底誰的感動分外廉價由捎?”在另一個時刻,詩人把“一位受城管欺辱的農(nóng)民”稱為自己的《大哥》饿凛,面對這些弱勢群體狞玛,她忍不住變成了“莫名的野火”,她憤怒地責問那些可惡的家伙“大地尚沒有視/我們?yōu)橐环N多余”涧窒,你們憑什么为居?如果我們了解詩者的職業(yè),如果我們知道她對這種我們已經(jīng)習以為常的事情見的比我們更要多十倍杀狡,我們就更加會為詩者這種對普通人的關懷而感動蒙畴。我印象中在水之靈還有一些類似的作品,比如《一個伊拉克平民在春天下跪》 等呜象。想想我們多少自稱為“日常的”“平民”的所謂“詩人”在為自己那點破事兒自慰不止的時候膳凝,一個弱小的女詩人卻毅然在選擇對這個詩意缺乏的社會的“承擔”,我不知道某些人是否應該感到臉紅恭陡。
? ? 詩人到底該不該有所承擔蹬音?該承擔些甚么?在這個詩歌日益邊緣化的世界上休玩,在眾多的狗屁詩人對“技術”著淆、“風格”、“文學史”不惜“追腥逐臭”拴疤,甚至“大糞”亂潑永部,“渾身抽搐”的時代,難道我們只能看見這些詩歌的良心只在民間不時浮現(xiàn)么呐矾?
不論像在水之靈這樣的詩者的詩作已經(jīng)和將會達到什么樣的境界苔埋,我個人對此持贊賞態(tài)度。
? ? ? ? ? ? (二)
? ? 但在水之靈并不是一個可以貼上“現(xiàn)實主義”或其他什么標簽的詩人蜒犯,首先她沒有按照什么人或什么主義的標準原則來寫作组橄,她的詩歌來自她的內(nèi)心荞膘,來自她可以感知的存在,來自她的世界玉工。因此我將要談到的就是:
? ? “內(nèi)心”世界的疼痛羽资。雖然,無論是從年齡遵班、從寫作的歷史削罩、從詩學的觀念上來考察,在水之靈與詩歌歷史上的“第三代”都不會有多少瓜葛费奸,但我愿意在此對有關“第三代”中的女詩人略有提及弥激。轟鳴于80年代的那場青年實驗性詩歌運動(請允許我這樣轉述前人的觀點)給共和國的詩歌貢獻了一段當代詩歌工作者必須面對,且不能隨意省略的歷史愿阐,即根據(jù)慣常的命名稱他們?yōu)椤暗谌钡哪且欢螝v史微服。那場運動也許來得太猛烈、去得太迅疾了些缨历,讓當事者和旁觀者都沒有在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細細清理那浩大廣闊的蜂擁而下的詩歌的火山泥石流以蕴,作為那一段歷史的“缺席者”,我沒有把握斷定那些洪流和飆風的流向和隱身之所何在辛孵,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既然那轟轟烈烈的一段不是天外來客所制造丛肮,既然是我們存在之所的地球家園發(fā)生的故事,故事的種子必定也會散落在我們的家園之內(nèi)魄缚。一直以來我有一個觀點宝与,覺得“第三代”的道路并沒有完結,對“第三代”無以為繼的看法我不能茍同冶匹。存在有存在的理由习劫,消失有消失的根源。這個問題不在本文討論之內(nèi)嚼隘。
? ? 我想說的是“第三代”所產(chǎn)生的最根本的社會物質(zhì)基礎在當代并沒有根本的改變诽里。從近年來一些有識之士不斷呼吁向“第三代”學習,到我們在詩歌實踐中不斷發(fā)現(xiàn)“第三代”的流風飞蛹,可以為明證谤狡。在此我本人無意將在水之靈的詩歌和她本人置于“第三代”的什么位置,那是不顧歷史和事實的無知卧檐。
? ? 但我必須面對的是在水之靈的部分作品與“第三代”墓懂,尤其是“第三代”“女性詩歌”的關系。在本文開篇我提到了“自白”泄隔,在下面我將引用“第三代”頗有成就的詩人柏樺的一段話拒贱。柏樺先生在一篇追想性文章中寫道:“另一本是《外國現(xiàn)代詩選》,一本最早集中介紹西方現(xiàn)代詩歌的地下雜志佛嬉。從這本書也可以......看到當時的中國年輕詩人偏愛哪些西方詩人逻澳。.......尤其是普拉斯在這本詩里予以突出的地位,無疑她已在中國詩壇起作用了暖呕,翟永明受到她一定影響斜做,她的影響還在擴大,像強大的痛苦的風暴刮過了中國的原野”湾揽。還有一位學者以不容質(zhì)疑的肯定語氣說道:“西爾維婭.普拉斯瓤逼,這位將悲劇性的自我揭示推至極致的美國‘自白派’女詩人,以其處理素材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份陰郁的激情和近乎自虐的洞察力和智慧库物,直接啟悟了翟永明霸旗、唐亞平、伊蕾戚揭、陸憶敏诱告、海男等為數(shù)不少的‘第三代’女詩人,啟悟了他們對自身內(nèi)部世界和生存命運所作的深入民晒、有力卻又不無偏狹的體驗和開掘精居,以及對真正屬于女性的抒寫角度的把握”。
? ? 我本人是一個討厭而且懼怕引經(jīng)據(jù)典的人潜必,之所以不厭其煩在此引用其他詩人靴姿、學者的論述,基于以下目的磁滚。一是為了偷懶佛吓。在以下對在水之靈詩歌文本的解讀中,對與上述有相似或相同之處的看法時垂攘,我就可以免去陳述之累辈毯。二是為了方便。在對在水之靈詩歌與“第三代”女詩人的關系這個問題上搜贤,我就可以點到為止谆沃。
三是我要在這里引出關于“女性詩歌”的話題。
? ? 先從“女性詩歌”說起∫敲ⅲ現(xiàn)在有許多的詩歌工作者特別忌諱“女詩人”的提法唁影,特別是一些“女詩人”,我理解他們(她們)的想法掂名,因為他們(她們)在提到“女詩人”這三個字的時候据沈,重點是在“女”字,有些人甚至不把“女詩人”當“詩人”饺蔑,他們(主要是一些男性)在為“女詩人”這三個字興奮的時候锌介,其實是在為“女人”“美女”興奮,因此某些論者在提到較有成績的女性詩人的時候,總是要無聊地加上一個狗屁不通的恭維:“某某是真正的可以掉‘女’字的詩人”孔祸。我個人非常反感這樣的話隆敢,在我自己使用“女詩人”和“女性詩歌”這些詞語的時候,我絕不允許它們含有這些庸俗的變調(diào)的社會學的內(nèi)容崔慧。關于性別的問題拂蝎,我記得曾經(jīng)還與在水之靈有過一次對話,我記得在水之靈也是反對說“女詩人”的惶室,但我對在水之靈說“除了性別温自,我們還有甚么?”皇钞。這里我不希望以自己的觀點去影響在水之靈的看法悼泌,我想說的是:我談論的是學術意義上的“女性詩歌”,是作品應該有它自己位置的“女性詩歌”夹界。
? ? 我個人的看法是:在水之靈的某些作品就應該是有她自己位置的“女性詩歌”馆里。
對于“女性”,我的看法是:她們是不同的人掉盅,是不同于男性的人也拜,當然我本人不是賈寶玉式的女性崇拜者男性反對者,但在筆者心中趾痘,女性是應該有她應該有的地位的慢哈,“女性詩歌”當然也該有她應該有的地位。有些東西只能在女性的詩歌中出現(xiàn)永票,如果他們也在男性的詩歌中出現(xiàn)卵贱,不是偽裝就是奇怪了。
? ? 在水之靈有很大一部分詩歌將被筆者指認為“女性詩歌”侣集,不管在水之靈同意與否键俱,我將以這樣的看法為基點來閱讀她的詩歌。我希望在水之靈不會生氣世分,因為畢竟那是些出色的女性詩歌编振。在這些詩作里,我們可以看到這個自我解剖臭埋、深度體驗踪央、自我洞察的詩者在水之靈。這些詩歌具有女性瓢阴,真正的“女詩人”方才擁有的智慧往湿。我相信這些體驗只能為彼時彼刻的在水之靈所擁有饵骨。這些可以被提出的詩作包括《占卜》《失衡》《6月1日弄贿,我還健在》《簡單介紹》求类。有時我們讀到在水之靈的詩歌累贤,覺得她有一種執(zhí)著的“模糊”,但我提到的這幾個卻有少見的清晰少漆【矢啵《占卜》是我個人喜歡的作品之一〖煲撸“鳥一樣的時間”讶请,每當讀到這個句子祷嘶,我都會把自己驚醒屎媳,在水之靈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這是個謎论巍。在《失衡》里烛谊,她說“我一直很重”,重得讓人要跟著她“掉下去嘉汰,掉下去”丹禀,但是我們掉不下去的啊,因為她已經(jīng)“倒地成灰”鞋怀。而《6月1日双泪,我還健在》看似“口語”,但她以兩個詞語讓整個作品的意義發(fā)生了改變密似”好“我”起床后,看見一些平常的事物“蒙面的小鳥”残腌,“棕櫚樹”圖案的窗簾村斟,該掉下的“臺歷”點燃一根“香煙”,但還是有一些尖銳的事物發(fā)生了抛猫,讓清晨“劃破”蟆盹,使“我”“猝不防”而“你”“漏了下來”,“我”終于“喪失了想象”闺金,這樣的觸角逾滥,我相信只能屬于“女性”,也只能是“女詩人”才能讓人這樣“目瞪口呆”败匹≌迹《簡單介紹》以組詩的形式表述了一個人所公知的成長過程,至于這組詩歌更深的隱喻我不想涉及哎壳,但對于以“入胎”毅待、“出胎”這樣的角度來進入寫作,我相信“女性詩人”比“男性詩人”有無可比擬的優(yōu)先權力和體驗归榕。因此我想說尸红,對于有人恭維女性作者寫的不像“女詩人”,我懷疑他的真誠。
? ? ? ? ? ? ? ? ? ? (三)
? ? 但筆者天生是一個“男女平等”思想的“患者”外里,我從不認為有什么人能夠限定女性只能寫那些題材怎爵,而男性就必須寫那些內(nèi)容。在當代的女性詩歌寫作中盅蝗,就已經(jīng)有很多現(xiàn)成的樣本鳖链,女詩人的觸角比過去時代已經(jīng)擴展了不知多少倍,正視和歡迎這種開拓和嘗試應該是每一個關注詩歌的人的必修課程墩莫。在水之靈的作品中芙委,最令人驚喜和稱道的也許正是在這一方面,關于世界本源和終極的追問狂秦,讓在水之靈的詩歌廓開了另一道風景灌侣。這就是我在下面談論的關于“虛處”的世界。
? ? 關于“世界”裂问。佛說“有三千大千世界侧啼,又有三千小千世界”。西哲說“我思故我在”堪簿。20世紀是詩性哲學的世紀痊乾。保有追問世界本源的激情,對不可知力量的敬畏之心椭更,對人生困境的預感和警覺哪审,是自覺的詩者必需秉持的精神境界。對上述寫作向度的開拓甜孤,在當代年輕的女性詩人中還不多見协饲。我們能夠見到的是大量的對普拉斯似的激情自我的的復制,是對翟永明女性“黑夜意識”的低層次的追隨缴川。但在在水之靈的寫作里茉稠,我看到了新的趨向和自覺“芽洌“黑夜意識”曾經(jīng)養(yǎng)育了一大批“第三代”女性詩人而线,黑夜是女性的權力,女詩人通過這一具有詩意本源的意象來表達自身面對人類社會數(shù)千年來因男權文化恋日,男性強權意志加于她們身上的沉重的外殼膀篮,真正從女性角度來無所掩飾地正視和體驗自己的性屬和生命權利、品味種種不安的活力岂膳、喜悅和仇恨誓竿、充實與空虛、洶涌的欲望和壓抑的矜持(李振聲語)谈截,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筷屡,但問題在于沒有永恒的詩歌涧偷,也沒有永遠的王者,更不用說許多無知的后繼者只能陷入“矯情”“放縱”的深淵而不能自拔毙死。在水之靈的詩歌中也有一些關于“黑”“黑夜”的抒寫燎潮,但她沒有停留在這樣一個粗淺的層面上,在最近的抒寫中扼倘,我本人看到一個令人驚奇的動向确封,在水之靈大膽地抵向了那世界的虛處。就我目前的閱讀范圍來看再菊,不論是男詩人爪喘,還是女詩人,都不乏對“黑夜”世界的探索者袄简。但基本上都是將“黑夜”的理解置于“恐懼”和“虛無”的層面腥放。像在水之靈這樣泛啸,能平靜地和虛處對話绿语,,堅持去追問“虛處”的存在者候址,實在還不多吕粹。從字面上看與“虛”相對應該是“實”,我理解她的“虛處”不完全是對應“實在”岗仑,似乎是“可知”與“未知”的對應匹耕,是“此處”與“彼處”的隔離。但她愿意說“虛處”而不是“高處”荠雕、“深處”稳其,我覺得這是一種對自身的超越。在我看來炸卑,人生就是提著馬燈上路的夜行人既鞠,馬燈照亮的范圍就是他能看見的的“實在”或“存在”,在他身后黑暗重新占據(jù)時間和空間盖文,在他前面嘱蛋,依然是等待被照亮的黑暗之途,就是我們存在的永遠的“虛處”五续。在對待這“虛處”的問題上洒敏,一部分人是采取絕對現(xiàn)實的態(tài)度,只能看見個體可以接受的存在疙驾,對身外之物故意視而不見凶伙;另一部分人相反,他們認為現(xiàn)實的都是丑陋的它碎,都是應該被拋棄的函荣,他們等待的是“高處”的铣卡、“深處”的東西,他們膜拜的是“虛處”的東西偏竟。這兩種態(tài)度我個人都不是很贊同煮落,所以我對在水之靈關于“虛處”的命名很欣賞。因這個“虛處”沒有用恐怖的“深處”和嚇人的“高處”威脅我們踊谋,因你這“虛處”也給了“實在”應有的位置蝉仇。她向往了解“虛處”,但她站在這“實處”殖蚕。她渴望“虛處”的神圣轿衔,但也深知這“虛處”神圣的憂傷。她知道這“實處”也必將變?yōu)椤疤撎帯蹦酪撸瑸楹诎邓匦赂采w害驹,但我們卻無法得到“虛處”的承諾,因為“虛處”它就在“虛處”啊蛤育,這才是詩者最偉大的憂傷啊宛官。
關于世界-----這是一個好“虛”的題目,但這給了我們一個了解在水之靈詩歌的角度瓦糕。而關于在水之靈的詩歌底洗,我個人覺得可以提及的還有“詞語選擇的冒險”、“反諷和戲擬的手法”咕娄、“戲劇化效果”亥揖、“現(xiàn)代性與古典的矜持”、“對當下的敏感”圣勒。愿有心人細細品味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