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納丹城市的天空峡碉,星云密布须揣,我站在大廈第301層玻璃幕墻內(nèi)向外遠(yuǎn)眺,半空中不遠(yuǎn)處突然閃出一道光球并綻放成花火炫爛钱豁,過了好一會才傳來“轟”地一聲脆響耻卡,接著“噼噼啪啪、淅淅瀝瀝”等音符竄入耳際牲尺,奇妙地上映了一場大自然美妙的演奏曲卵酪。
掛在尼特果陶塔上的巨大時鐘幌蚊,顯示現(xiàn)在正處于午夜時分。蘇珊慵懶地橫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溃卡,里面的節(jié)目正在插放奧西布帕展館將在后天舉行全世界首次各個特種頭顱展會的預(yù)告溢豆。
我想我不得不準(zhǔn)備下手了。
我反鎖好臥室的門瘸羡,從魚缸里隨手抓起了幾只金魚塞到嘴里啃著漩仙,以此來緩解自己現(xiàn)在緊張的情緒,但是雙腿仍然不由自主地哆嗦犹赖,視線開始變得迷離队他,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
不行峻村,我得跟她吵起來麸折,吵起來我的情緒就能爆發(fā)了。
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掉了粘昨,她似乎沒有反應(yīng)垢啼,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電視機漆黑的屏幕。我抽出電視柜里的榔頭张肾,對準(zhǔn)屏幕力度剛剛好地敲了一下芭析,電視機屏幕就化為了碎渣,濺落在地上捌浩,但她依舊沒任何表示放刨,居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好一副悠閑自得的態(tài)度尸饺。
我用充滿魚腥味的嘴對蘇珊說:“滾開进统,你占了我的地方了±颂”
我原以為她會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螟碎,沒想到她居然默不作聲,緩緩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迹栓,赤著雙腳想要走出臥室掉分,但使勁拉了拉門鎖都無濟于事。
蘇珊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克伊,轉(zhuǎn)過身來撲通一下跪在冰涼的地板上酥郭,低著頭,抓了抓自己飄柔舒順的頭發(fā)愿吹,瞬間變得蓬頭蓋面不从,開始沉吟帶泣。
我面無表情的對她說:“呸犁跪,不用這樣假惺惺地裝可憐了椿息,我想我不能再忍受這份屈辱的折磨歹袁,今天我要全部徹底釋放出來∏抻牛”
蘇珊的哭泣聲被她刻意地越放越大条舔,我的大腦細(xì)胞被這種聲音纏繞撕裂,不自覺地用雙手抱住頭部隨著她的一斷一續(xù)抽泣聲搖擺乏矾。我大聲吼叫:“媽的孟抗,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撕扯著她的頭發(fā)往地上摔去妻熊,抬起一只腳踩住她的脖子夸浅,再次拿起了榔頭。
蘇珊的臉貼在冰涼的大理石磚上喘著粗氣扔役,開始發(fā)了瘋似地哈哈大笑帆喇,陰涼的氣息隨著我的呼吸透入到心底,打了一個冷顫亿胸。我的右手死死地握住榔頭坯钦,抬起手集攢好了全身的氣力,但是心忽地上下抬了抬侈玄,接著右手上下抬了抬婉刀,我想就這樣把榔頭對準(zhǔn)蘇珊的頭顱放手一搏,一切都會結(jié)束序仙。
但每次抬高準(zhǔn)備發(fā)力的那一刻突颊,身心好像被某只無影黑手操控住了,讓我無法進(jìn)行最后的沖刺潘悼,就這樣顫抖著慢慢放下抬手的姿態(tài)律秃,馬上不甘心又要再試一次。反反復(fù)復(fù)抬上抬下之后治唤,我選擇閉上了眼睛棒动,假想著腳下踩著的只是一頭麋鹿或者一個玻璃瓶子。
閉上眼的那一刻宾添,腦海里卻閃過剛才電視節(jié)目里頭顱展會的畫面船惨,好像突然捉摸到一點讓我感覺興奮的事情,不自覺哼笑了下缕陕,不不不粱锐,我不能破壞了這個即將要脫離身體的完美工藝品。
我安慰到蘇珊道:“我現(xiàn)在改變了主意扛邑,你不要動怜浅,就在這里等我一下,一會就好鹿榜『Q”
我在客廳里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一支蘇珊吸毒用的針管舱殿,再去廚房拿了一把金亮色菜刀奥裸,返回到臥室,看見蘇珊仍蜷曲的身子沪袭,臉貼著地湾宙,保持著剛才被我用腳踩著脖子的姿勢一動不動,只是剛才急促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來冈绊。
我把毒液由針管注射到她的勁動脈侠鳄,慢慢地,她開始全身抽搐死宣,抓狂伟恶,雙手握成爪狀,瞳孔放大毅该,嘴巴微張……
我顫抖著手點燃一支萬寶路香煙博秫,走到幕墻前向外遠(yuǎn)眺,雖然已是半夜眶掌,但朦朧的月華渲染下挡育,仍清晰可見漂浮著的云霧,一層一層朴爬,似吞噬著萬家燈火即寒。
等我把煙抽完,蘇珊的身體也不在動彈召噩。來不及細(xì)想母赵,我拾起菜刀在蘇珊的勃子上先刻了一圈血線,然后由外入內(nèi)蚣常,由淺及深市咽,細(xì)細(xì)地完整地割下了她的腦袋。
烏紅的血從蘇珊的勃子處向外浸漫開來抵蚊,我木訥地后退兩步坐著地上施绎,開始熱淚盈框,并拿出手機打通了警官惠特利的電話贞绳。
我用板凳砸破玻璃幕墻谷醉,把沒有腦袋的尸體從301層樓上扔下去。再抓起蘇珊的頭發(fā)冈闭,提著她的腦袋敲開了樓下的房門俱尼。
一個臉上爬滿絡(luò)腮胡身材魁梧的大叔打開了門,我把手里的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萎攒,傷心的問他:“嗨遇八,大叔矛绘,要人頭嗎?剛摘下來的刃永,血還沒有滴干凈货矮,新鮮著呢”
大叔向我點了一下頭,轉(zhuǎn)身示意我進(jìn)房間里來斯够。
大叔捏著頭顱的下巴左右瞅了瞅道:“你這顆人頭賣多少美金囚玫?”
我想都沒想就說:“我不要美金,我想要你的舌頭來換读规∽ザ剑”
大叔沉思了下下,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一聲沒吭的就把自己的舌頭割了下來束亏,血淋淋的交到我手里铃在,并從我手里接過頭顱,放在了冰箱里枪汪。
惠特利警官這時候乘著直升球上來了涌穆,一個凌空飛腳直接從1000米的外空中踹破大叔家玻璃幕墻跳了進(jìn)來。氣勢洶洶的大叫:“剛才是誰報的警說300層有人高空拋尸雀久?”
我特意往后退了兩步宿稀,在大叔的身后用手小心的指了指他。大叔的表情驚異好像想說什么赖捌,就被惠特利掐著他的勃子:“你有什么話說的嗎祝沸?”
大叔張開滿血的大口,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越庇,惠利普警官把他拖出去罩锐,直接扔上了熱氣球,并回過頭丟給我一張展館門票卤唉,樂呵呵的跟我招手:“后天奧西布帕展館的頭顱展會涩惑,你一定要過來看∩G”
我望著惠利普的熱氣球漸行漸遠(yuǎn)竭恬,拿出手機打通了克羅圣南利人體器官移植中心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