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訂車票回家的時候就開始想吃吉野家凫佛。哪個城市都有衫画,哪個城市的味道也沒差碘箍,但是此時此刻必須是想吃北京西的吉野家
要轉站透汛椋靠七八個小時的北京西不管路過多少次都一樣破破爛爛沒什么看頭。哦去年冬天天橋東北角那個打工者聚集的城中村拆了這事除外
每年兩次得在同一個行李寄存處寄存行李箱喳资,每年兩次得聽開小票的阿姨京腔挑啊挑的跟唱戲似的問丫頭箱子好看伴鳖,真是特么的又接地氣又帶勁兒。每年說兩次喝脐往,皇城根兒就是不一樣
過天橋能去軍事博物館或者世紀壇,但是軍博得修到17年,世紀壇的畫展總得不懂裝懂岩调,還是吉野家好,門口一堆老太太穿著小花鞋喜氣洋洋的曬太陽,門里面暖氣或者冷氣呼啊呼的全是我的牛肉飯味兒
招牌牛肉飯要或者不要金槍魚土豆沙拉得看胃口艳狐,下地下二樓侯著在等餐口順兩包屁味沒有的作料诲侮。然后一筷子一筷子把所有惡心的軟踏踏的洋蔥條都挑到一邊,玩兒去诺核!別糟蹋我的肉
整個地下一都是閑人裙士,等車的閑人,蹭網的閑人铆隘,吵吵著我二大爺是中南海誰誰誰的閑人裹虫,疑似傳銷組織接頭的閑人筑公。還有一次遇到了儀表姣好的高素質流浪漢在吃其他閑人的剩飯匣屡,看得我一愣一愣的,這是行為藝術嗎捣作,他穿的太好了為什么要吃別人的剩飯呢兴泥?
那次回家本來挺委屈的,身上一共就剩不到二百塊錢還給吉野家貢獻了一大半虾宇≈鲂啵可是看到流浪漢大叔以后我就顧不上矯情了搪泳,對比之下我活的實在太小康了奋刽。大叔一湊到我桌子邊我馬上把剩下半碗飯和洋蔥全推給他,還心想著天哪我真是個活菩薩
到了北京西之后路程就剩三分之一的距離,能吃到吉野家是提前慶祝到家的儀式,就像說牛逼阿二狗子你丫都走完這么遠了
然而現在我沒有車票也沒有牛肉飯,沒有北京西也沒有吉野家
我才不想家呢镐牺,我只是想吃吉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