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發(fā)于內(nèi)烈评,形于外火俄。”
不管怎么講讲冠,行為是心理活動的外顯瓜客,這個不會有問題。所以竿开,情緒的問題是心動的問題谱仪,一個刺激進來首先是心理有反應,絕對不是腦否彩,只不過“控制情緒”這種想法是從腦子走的疯攒,一則走心,一則過腦列荔,這就有點不得要領了敬尺。
但是枚尼,從腦子走最簡單,而走心卻是很難的砂吞。從腦子走可以包裝成“思考”署恍,甚至是“深度思考”。只不過思考得都很好蜻直,一到用的時候千頭萬緒根本沒法對治盯质,無論之前“思考”出了什么,臨事之時概而,它是它唤殴,你是你。
心理決定行為有兩種方式:一種就是有什么就發(fā)什么到腥,多見于男人;另一種是有什么就以相反的形式發(fā)出來蔚袍,心理學稱之為“反向形成”乡范,多見于女人。
一個男人或者女人能懂這個啤咽,才能出情趣晋辆,也就是“有意思”,人若是沒了“意思”宇整,那還有什么意思瓶佳!“沒意思”就是趨于“定式”,沒有變化鳞青,不活潑霸饲,像臺機器一樣刻板,很容易就能判斷他對環(huán)境的變化如何反應臂拓,總而言之沒有驚喜厚脉,不似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不能拿對待男人那套來和女人相處胶惰,也不能以和女人相處的方式來對待男人傻工。男人若懂,其樂無窮孵滞;女人若懂中捆,其妙無窮!
老子所謂“曲則全”坊饶,孔子所謂“曲成萬物而不遺”泄伪,拐個彎便有一處“活泛”之意。
一個人的性格展示出來就是其“卦象”幼东,性格同時要靠臨事展示出來臂容,也就是“緣起”科雳,能處理好就是“性空”。所以脓杉,卦象的“錯卦”就是性格能互補的人糟秘。
比如,一個人看起來懵懵懂懂的球散,卦象就是蒙卦尿赚,“山水蒙”的錯卦是“澤火革”,一個懵懂的人需要一個能革新蕉堰、能折騰的人來配合凌净,否則聚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也動不起來,而能折騰的人也需要懵懂的人來中和一下屋讶,否則早晚要出格冰寻;
一個能殺伐決斷的人卦象是“澤天夬”,夬者決也皿渗,決斷就意味著取舍斩芭,所以他的錯卦是“山地剝”,“剝”就是受損乐疆,他能取舍划乖,你愿舍,才能配合到一起去;
再比如“澤山咸”和“山澤損”這對錯卦,所謂“咸者交感也”辫秧,“感而遂通天地”,有體會才能才能契入“天人合一”迷殿,而不是腦子里的知見,知見越多條條框框的自我設限就越多咖杂,就越少了份生機勃勃之意贪庙,這就是人“沒意思”的病根,故而老子云:“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余翰苫≈褂剩”要損的就是知見,就是那些條條框框奏窑。所以导披,正派的岳不群和滅絕師太就很討厭,反而是對黑白兩道沒什么概念的令狐沖和張無忌挺可愛埃唯。
實際上知見就是執(zhí)念撩匕,不是不要正義,而是正義被抓得太死墨叛,人成了正義的奴隸止毕,便是人被正義所使模蜡。
不是這樣做就是正義,而是心中有正義才這樣做扁凛。
如果說錯卦是性格互補忍疾,那綜卦就有點反向形成的意思,但即使是反向形成也有跡可循谨朝,它本身就是一種道理卤妒,像是一種游離態(tài),不會困死在一處字币,所以說“女人是水做的”则披,而老子云:“水幾于道∠闯觯”
道理不難懂士复,但太多人終究還是陷于一個“怒”字,這一關過不去道理是無論如何也用不起來的翩活。毫無疑問的是“控制情緒”仍然是種“你是你判没,它是它”的道理,說“控制”是因為早就被帶走了隅茎,再怎么想轍那都是后手。本就陷入情緒嫉沽,卻在情緒中尋求平復情緒辟犀,那些思考出來的結論其實就是“情緒化”的產(chǎn)物。
趙州禪師云:“未出家绸硕,被菩提使堂竟;既出家,使得菩提玻佩〕鲟冢”
這個句式是個秘密,“菩提”二字可以換成“憤怒”咬崔,也就是“誰在做主”的問題——不是這樣做就是菩提税稼,而是心中有菩提才這樣做;不是憤怒有問題垮斯,而是有問題理而所應當?shù)貞嵟?/p>
“怒”是老天爺給人甚至一切生物設計的功能郎仆,就像同樣給人設計了“喜”、“哀”兜蠕、“樂”一樣扰肌,它就是人的一種功能。
所謂“怒傷肝熊杨,喜傷心”曙旭,非但是怒多了不好盗舰,喜多了也不好,這是“度”的問題桂躏。反過來看钻趋,“易怒”則是因為肝火旺,就像肚子疼要拉肚子一樣沼头,“控制情緒”就是“肚子疼的時候憋住不拉”爷绘。就像《亮劍》里趙剛的老婆說趙剛,明明要發(fā)火进倍,卻總是能忍住土至,倒真不如發(fā)出來,以后要憋壞的猾昆。
憤怒可以升華陶因,發(fā)泄只是一種比較低端的路數(shù),所以垂蜗,落到了低端上的一切都免不了低端楷扬。各種競技體育都是對攻擊性的升華,包括藝術也是贴见,像繪畫烘苹、音樂、舞蹈等都有其背后所隱喻的東西在片部,倘若一個畫家镣衡、音樂家、舞蹈家不再搞他的藝術档悠,那他平時的過激狀態(tài)正代表了這些藝術升華了什么廊鸥。
在圣賢中,老子和孔子都是很溫和的辖所,但莊子和孟子則明顯剛猛惰说。老子云:“道法自然≡祷兀”子曰:“吾有知乎哉吆视?無知也。有鄙夫問于我酥宴,空空如也揩环。我叩其兩端而竭焉》牵”兩位溫和派偏天道運行之自然丰滑;莊子的《逍遙游》、《齊物論》和孟子的“萬物皆備于我”、“吾善養(yǎng)我浩然之氣”則偏精神褒墨。
精神就是情炫刷,有情才能承載“覺性”,“怒”是在提醒“情”打得還不夠開郁妈,它只是種“癥狀”浑玛。聞一多曾言“莊子是開天辟地第一個情種”,而孟子則有“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之承接天地人的豪情噩咪。
不見詩云:“只說出家堪悟道顾彰,誰知成佛更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