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什么時候起等舔,意識到“死亡”存在的骚灸?
我是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第一次直面死神的降臨慌植。
那天下課甚牲,我被媽媽接到醫(y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蝶柿,插著氧氣瓶丈钙,已喪失說話能力的爺爺。
一邊聽著醫(yī)生說老人快要不行了交汤,一邊聽大人喊我上前和爺爺多說說話雏赦。
其他人的記憶我已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當(dāng)時我很不聽話,噘著嘴不開口星岗,仿佛只要我憋著不說填大,就永遠(yuǎn)等不到離別的來臨。
直到奶奶開始哭俏橘,周圍變得嘈雜允华,我眼淚一瞬間就下來,我喊了聲“爺爺”寥掐,可惜沒人再回應(yīng)我了靴寂。
2001年的夏天,我的爺爺走了曹仗。
01
今天開篇就講“死亡”問題榨汤,是因為這兩天,《我家那閨女》里怎茫,高亞麟的一段話收壕,刷爆了朋友圈,刷爆了微博轨蛤,也刷爆了我的心蜜宪。
他說:“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墻。父母在祥山,你看不到死神圃验。父母一沒,你直面死神缝呕“囊ぃ”
為什么呢?
他解釋道:
“因為父母在供常,比如說你今年30摊聋,你不會做(結(jié)婚),哪怕你60栈暇,也不會想麻裁。
因為有一堵墻擋在那,你看不到死神源祈。
父母一沒煎源,你直面死神,你開始能清晰看到你人生的盡頭香缺。
為什么老人會喜歡催你手销,嘮嘮叨叨的,因為他們看到了死神图张,所以他們想完成那些沒完成的原献×罂”
說真的,當(dāng)時看到這里姑隅,我忍不住鼻酸写隶。
這兩段話,幾乎戳進當(dāng)下年輕一代人的心臟讲仰。
這群不愿將就婚姻慕趴,在外漂泊闖蕩的年輕人,都下意識地鄙陡,把父母看成永遠(yuǎn)不會老的靠山冕房。
無論在外面玩得有多遲,在社會混得有多差趁矾,回到家耙册,總有一盞燈是為自己亮著,總有一個港灣讓自己秃恋罚靠详拙。
而高亞麟的話,幾乎是把這份潛意識的美好蔓同,抽筋扒皮饶辙,露出血淋淋的事實:
父母會老會死,親人也會相繼離開斑粱,到那時候弃揽,你就只剩一個人了。
很早以前则北,我們就聽過“父母在矿微,人生即有來處,父母去尚揣,人生只剩歸途”這句話涌矢,但真正聽懂的,只是其中一部分人惑艇。
就像袁姍姍爸爸說的:“親眼看到父母老去那一刻蒿辙,那個心情是不一樣的拇泛,沒有看到的時候滨巴,好像無所謂“嘲龋”
因為看到了恭取,所以越發(fā)辛酸,父母剩給自己的時間熄守,真的已經(jīng)不多了蜈垮。
02
昨晚在熱搜上耗跛,看到新聞公布臺灣名嘴安樂死時最后的畫面。
臺灣體育主播傅達(dá)仁攒发,在晚年時不幸罹患胰腺癌调塌,痛苦不堪,與家人協(xié)商后惠猿,決定于18年6月7日在瑞士安樂死羔砾。
喝藥前,他問:“一口吞嗎偶妖?兩口可以嗎姜凄?”
話語聽起來輕松平靜,就像要喝的是自己喜愛的飲料趾访。
一旁的兒子坐著沒哭态秧,母親沒哭,在場所有人都沒哭扼鞋。
如果不說這是一場告別儀式申鱼,壓根看不出這樣平靜的畫面,會是送走親人的旅途藏鹊。
在場所有人润讥,都想盡可能用開心的氛圍,送老爺子最后一程盘寡。
只是兒子攬著父親肩膀的手楚殿,從來沒放下過,母親抽紙擤鼻涕的動作竿痰,后面幾乎沒停過脆粥。
在傅達(dá)仁吞下最后一口藥時,兒子喊著:“爸爸影涉,我們愛你变隔,好了,以后不痛了”蟹倾。
最后匣缘,在家人的歌聲中,父親倒在兒子的懷里鲜棠,永遠(yuǎn)離開了肌厨。
親眼看著父親死去,笑著送父親遠(yuǎn)走豁陆,這該是何種悲痛柑爸,我看哭成淚人。
很多人總認(rèn)為盒音,父母給自己的時間還有很多表鳍,只要賺的錢足夠馅而,父母一定能長命百歲。
可是人生哪有這么美滿譬圣,有些東西錯過了瓮恭,任你散盡千金,你愛的家人厘熟,都不會再回來了偎血。
想起作者夏七夕說的:
“直到看到父母的第一根白發(fā),父母掉落的第一顆牙齒盯漂,父母越來越渾濁的雙眼颇玷,才會真正明白,我們真的長大了就缆,父母帖渠,真的老了。 ”
03
2018年竭宰,李宗盛唱的《新寫的舊歌》空郊,傳遍整個朋友圈,引發(fā)無數(shù)人的感慨:
一首新寫的舊歌
它早該寫了
寫一個人子 和逝去的父親講和
我早已想不起 吹噓過的風(fēng)景
而總是記著他 混濁的眼睛
用我不敢直視的認(rèn)真表情
那么艱難地掙扎著前行
那個以前的小李 曾經(jīng)有多傻呢
先是擔(dān)心 自己沒出息
然后費盡心機想有驚喜
等到好像終于活明白了
已來不及
……
爸 我想你了
……
時隔多年切揭,李宗盛用一首歌的時間狞甚,完成自己與父親的和解。
年少的他愛好音樂廓旬,想用音樂創(chuàng)作當(dāng)做自己的事業(yè)哼审,證明自己的價值,而開瓦斯行的父親孕豹,卻想讓他乖乖繼承家業(yè)涩盾。
兩個不肯低頭的男人,為此幾乎吵了一輩子励背,矛盾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春霍。
當(dāng)時的李宗盛不明白父親,只當(dāng)他看不起自己叶眉,為獲得父親的認(rèn)同址儒,趁著年輕氣盛,就選擇遠(yuǎn)走他鄉(xiāng)衅疙。
后來面對公眾莲趣,他曾多次表達(dá)自己對母親的尊敬和眷戀,甚至當(dāng)他也逐漸走向年老時炼蛤,提到的話題妖爷,也多是年邁的母親蝶涩。
直到自己也做了父親理朋,年到60絮识,他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寡言的男人,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嗽上。
只可惜次舌,即便他滿懷愧疚和思念,父親都消失在遠(yuǎn)方了兽愤。
《奇葩說》選手顏如晶彼念,曾這樣詮釋過父母與子女的關(guān)系:
“父母是孩子前半生唯一的觀眾,孩子是父母后半生唯一的觀眾浅萧≈鹕常”
身為兒女,要學(xué)會在成長的同時洼畅,去原諒父母教育的嚴(yán)厲吩案,原諒他們也是第一次當(dāng)父母。他們不是不愛帝簇,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dá)徘郭,不懂如何溝通。
不要等到醒悟了丧肴,失去了残揉,懊悔了,才埋怨自己芋浮,年輕的時候抱环,怎會因為一些瑣事,就離開他纸巷,不要家了呢江醇?
04
在網(wǎng)上看到說:“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何暇,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陶夜,你不知道我愛你●烧荆”
現(xiàn)實是条辟,世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是父母和孩子僅隔一條馬路的距離宏胯,父母的死羽嫡,孩子不知所以。
某小區(qū)一對老夫妻雙雙死亡肩袍,直到尸體散發(fā)異味后杭棵,才被隔壁鄰居發(fā)現(xiàn)報了案。
而夫妻倆的兩兒一女,沒有一人知曉魂爪,更令人心酸的是竟纳,家中長子就住在對面馬路的小區(qū)里剃浇。
明明只隔著一條街,卻像隔了一個世界,沒有一個孩子來關(guān)心過年邁的父母惶翻,只是忙于自己的生活耍共。
年輕的我們唆貌,向父母索要東西時抒线,父母生怕給的不夠,可輪到父母需要孩子的照顧夕冲,卻過成大打折扣氮兵。
村上春樹在《1Q84》書中寫到:
“超過了一定年齡,所謂人生歹鱼,無非是一個不斷喪失的過程胆剧。
對您的人生很寶貴的東西,會一個接一個醉冤,像梳子豁了齒一樣秩霍,從您手中滑落下去。
取而代之落入您手中的蚁阳,全是些不值一提地偽劣品铃绒。”
這其中螺捐,就包括最愛我們的父母颠悬,他們會一個接著一個,從生活中悄然消失定血。
一旦消失了赔癌,就別想重新找回了。
到時候澜沟,留給我們的灾票,就是刀割在身上的痛楚,苦不堪言茫虽。
所以啊刊苍,趁陽光正好,趁父母健在濒析,用盡全力愛正什,別留遺憾。
【今日互動】
你是從什么時候起号杏,意識到“死亡”存在的婴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