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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醒似睡祥得,緩緩的柔光里
似悠悠醒自千年的大寐
一只瓜從從容容在成熟
一只苦瓜速种,不是澀苦
日磨月磋琢出深孕的清
看莖須繚繞掉瞳,葉掌撫抱
哪一年的豐收像一口要吸盡
古中國喂了又喂的乳漿
完美的圓膩啊酣然而飽
那觸覺,不斷向外膨脹
充實(shí)每一粒酪白的葡萄
直到瓜尖岸更,仍翹著當(dāng)日的新鮮
茫茫九州只縮成一張輿圖
小時候不知道將它疊起
一任攤開那無窮無盡
碩大似記憶母親,她的胸脯
你便向那片肥沃匍匐
用蒂用根索她的恩液
苦心的悲慈苦苦哺出
不幸呢還是大幸這嬰孩
鐘整個大陸的愛在一只苦瓜
皮靴踩過膊升,馬蹄踏過
重噸戰(zhàn)車的履帶輾過
一絲傷痕也不曾留下
只留下隔玻璃這奇跡難信
猶帶著后土依依的祝福
在時光以外奇異的光中
熟著怎炊,一個自足的宇宙
飽滿而不虞腐爛,一只仙果
不產(chǎn)生在仙山廓译,產(chǎn)在人間
久朽了评肆,你的前身,唉非区,久朽
為你換胎的那手瓜挽,那巧腕
千眄萬睞巧將你引渡
笑對靈魂在
白玉里流轉(zhuǎn)
一首歌,詠生命曾經(jīng)是瓜而苦
被永恒引渡征绸,成果而甘
1974.2.11.
【這是我最喜歡的詩歌之一久橙。相比較那首被過于夸大的《鄉(xiāng)愁》,這首《白玉苦瓜》更厚實(shí)成熟更有韻味管怠。白玉苦瓜在此中極具張力淆衷,是一個多重象征符號。詩人是那白玉苦瓜渤弛,臺灣是那白玉苦瓜吭敢,也可以說中國也是那白玉苦瓜。甚至暮芭,任何一個個體生命都可以成為白玉苦瓜。一首詩道盡歷史幻變欲低、人世滄桑與藝術(shù)永恒之道辕宏,不可謂不令人嘆為觀止。2017-1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