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rèn)識X姑娘的時間更早些省艳,那時候的我們連豆蔻年華都算不上掏秩,懵懵懂懂凌埂,剛剛脫離了童年的懷抱乎芳。
那時候的X姑娘,短發(fā)疚鲤,酷酷的,不太愛笑,很有大姐大的范兒奇颠,學(xué)習(xí)還特別好。她的腳不是很好放航,有點跛烈拒,但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的魅力發(fā)散,吸引了一群小男生,也因此談過幾場曖昧的戀愛荆几。
后來吓妆,我們都畢業(yè)了,那一年吨铸,我們考的都不夠理想行拢,分?jǐn)?shù)和所報的學(xué)校都有些差距,我沒勇氣復(fù)讀诞吱,高價上了我所報的高中舟奠,X姑娘則選擇了換了所學(xué)校復(fù)讀,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房维,我們開始了兩條完全不同的路沼瘫。
高一的時候,我們還經(jīng)常同城寫信咙俩,后來耿戚,聯(lián)系就少了。那個年代阿趁,沒有手機(jī)膜蛔,QQ號碼都沒有,很長一段時間里歌焦,我都不知道她的近況飞几。
偶然聽其他人說她沒復(fù)讀完,去上了了五年制師范独撇,還沒等我遇見她問問情況屑墨,又聽說她已經(jīng)不在師專了,轉(zhuǎn)而學(xué)了財會纷铣。在我們上大學(xué)之前卵史,她就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聽說的時候搜立,我有些詫異以躯,但也覺得沒有什么,不過就是多轉(zhuǎn)了幾次學(xué)罷了啄踊。后來真的遇到了忧设,才慢慢聽了她的故事。
X姑娘受不了復(fù)讀的壓力颠通,中途選擇了師專址晕,卻因為一次煤煙中毒事故,又選擇了退學(xué)顿锰。因為跟她一起中毒的女孩兒谨垃,永遠(yuǎn)的去了启搂,沒能再回來。這些事情刘陶,發(fā)生的時候胳赌,X姑娘誰都沒有講,硬撐了下來匙隔,如今都過去很久了疑苫,才拿出來像故事一樣講給了我們聽。她說牡直,沒人天生想要顛簸缀匕,不過都是被逼不得已罷了。想當(dāng)初碰逸,她是我們中間乡小,最自信,學(xué)習(xí)最好的那一個饵史,誰會想到满钟,會有一天,她會是最先離開校園開始工作的那一個呢胳喷。
在我們都還是些窮學(xué)生湃番,每個月都過著向家里伸手要生活費的快活日子的時候,X姑娘已經(jīng)開始大把的賺錢了吭露,每次放假回來吠撮,都會請我們吃大餐。那時候的X姑娘讲竿,就是我們心中的女神級人物泥兰,聰明,有能力题禀,還有錢鞋诗。
記得是一次暑假聚會吧,X姑娘第一次跟我們說起了L先生迈嘹,比我們小兩歲削彬,是個兵哥哥,某種程度上秀仲,他們算是青梅竹馬了融痛,說的時候,一臉的幸福小女人樣兒神僵,羨煞了我們幾個雁刷。
X姑娘特能干,也懂得賺錢挑豌,只是那幾年奮斗的積蓄安券,幾乎無一例外,都花在了L先生身上氓英,包括L先生家侯勉。L先生退伍之后,我們是為X姑娘開心的铝阐,即使多少為X姑娘覺得有些不值得址貌,但總歸是希望他們越來越好的。
我們以為徘键,X姑娘會是我們中练对,第一個結(jié)婚的,誰想他倆竟然分分合合了十幾年吹害,最后幾乎到了兩看生厭螟凭,見面就吵的地步,也依舊藕斷絲連它呀。最氣的時候螺男,X姑娘跟一小孩兒都拍了婚紗照,領(lǐng)了證纵穿。那是我見過的最快的閃婚下隧,也是我見過的最快的閃離。
多少次谓媒,我們都勸她放棄吧淆院,換一個人或許會更好,但X姑娘不聽勸句惯。一面跟我們咬牙切齒的抱怨著對L先生的總總不滿土辩,一面卻又心甘情愿的為L先生操碎了心。有段時間宗弯,我甚至都懶的聽她抱怨脯燃。
忽然有一天,X姑娘說她要二婚了蒙保,新郎是我們都聽夠了的L先生辕棚。婚禮上邓厕,我們大松一口氣逝嚎,折騰了這么十幾年,總算是有了個結(jié)果详恼,絕逼是好事一件补君。
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我們想象的一般美好昧互,L先生并不回家挽铁,他還和婚前一樣伟桅,上上班,打打游戲叽掘,寧可住在他媽媽那邊楣铁,也很少回他倆的家里。X姑娘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抱怨更扁,很多時候盖腕,我們都怕了這種聊天,不知道該怎么勸浓镜。
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聽說過葡萄胎溃列,聽的時候是種怎樣的感覺,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膛薛,是N姑娘在電話里告訴我的听隐,一邊說一邊哭,哭了很久相叁,斷斷續(xù)續(xù)的才解釋清楚了那是個什么東西遵绰。我聽的一身雞皮疙瘩,一點兒不夸張增淹,N姑娘沒講完椿访,我就開始渾身發(fā)冷,心疼的無法思考虑润。
N姑娘說成玫,她本是陪X姑娘去檢查有沒有懷孕的,想著喜事兒一樁拳喻,有了結(jié)果就叫上我們一起嗨皮一把的哭当。誰曾想,一個小小的檢查冗澈,卻是這樣一個意外的結(jié)果钦勘。葡萄胎,聽都沒有聽說過亚亲。一個百度下來彻采,各種癌變。我們都哭了捌归,就算平日里再對X姑娘無奈肛响,但我們是真的心疼她啊,這么多年的情分惜索,哪會不疼特笋?!
X姑娘不是很信巾兆,后來又去其他醫(yī)院做了檢查猎物,說是沒有這么嚴(yán)重虎囚,回家養(yǎng)胎了。我們多少有些擔(dān)心蔫磨,但還是為她和寶寶祈禱平安溜宽。
轉(zhuǎn)眼三個月過去了,我們商量著第二天质帅,出來聚聚,慶祝寶寶存在整三個月留攒。我和N姑娘提前計劃了好久煤惩,要訂什么蛋糕,買什么禮物炼邀,只等著晚上的聚會魄揉。
誰也不會想到,聚會的那天一早拭宁,X姑娘就在群里莫名的發(fā)了一句洛退,寶寶沒有了。當(dāng)時杰标,還沒緩過來的我們兵怯,都以為那是X姑娘給我們說的玩笑話,都吵著讓她別鬧腔剂。慢慢的媒区,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寶寶確實是沒有了掸犬,不是在早上袜漩,而且夜里就已經(jīng)沒有了。傻傻的X姑娘湾碎,只說她哭了一夜宙攻,卻傻的不知道要去醫(yī)院。聽完介褥,我們氣瘋了座掘,也嚇壞了,這得是多么不要命的玩兒法啊呻顽,只因為L先生晚上一句太累了雹顺,明天再去醫(yī)院吧,X姑娘就那么傻傻的哭了一夜廊遍。我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邏輯嬉愧,總之,我跟N姑娘是死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喉前,比起別人没酣,我更愛我自己王财。
L先生早上也沒能如約的陪X姑娘去醫(yī)院,據(jù)說是去了一個朋友那兒幫忙裕便。我對他們的相處方式無話可說绒净,也無權(quán)說什么,只是覺得偿衰,姑娘挂疆,無論何時,得先愛自己下翎,然后再談愛與被愛缤言。說我自私也罷,說我無情也罷视事,我都是這么想的胆萧,不會變。
這就是我身邊的X姑娘的故事俐东,每每提起跌穗,無奈的同時,也會心疼虏辫。愿她幸福蚌吸,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