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惠南
“四圣諦”和“十二因緣”是釋迦摩尼佛最中心的思想。所謂“四圣諦”淌哟,指的是苦圣諦迹卢、集圣諦、滅圣諦徒仓,以及道圣諦腐碱。苦諦是宣說世間有許多煩惱掉弛、痛苦的道理症见;集諦是宣說世間煩惱喂走、痛苦之所以集成、聚集之原因的道理筒饰;滅諦是宣說這些煩惱缴啡、痛苦以及其聚成之原因,終究可以滅除的道理瓷们;而道諦則是宣說滅除痛苦及其聚集之因的方法业栅。
在苦諦中,我們了解到世間乃是“無常谬晕、苦碘裕、空、非我”的思想攒钳。釋迦把組成生命體的元素分為五類帮孔,稱為“五蘊”,即:色不撑、受文兢、想、行焕檬、識姆坚。色,指具有顏色之物質(zhì)性的元素实愚;受兼呵,指內(nèi)心苦、樂腊敲、舍(不苦不樂)之感受击喂;想,指記憶碰辅、推理懂昂、想象等心理活動;行没宾,指動機忍法、意志等決定外在行為之內(nèi)在心理活動;識榕吼,則指由內(nèi)心知覺其對象的認識作用。由這五蘊勉失,組成了人的身心羹蚣。而且,由于這五蘊都是“無陈以洌”(不永恒)的顽素,因此咽弦,由它們組成的身心也是“無常”的胁出;這即是生命體之“苦”的來源型型,因為生命體總是盲目追求“常”(永恒)的事物全蝶,例如壽命闹蒜、事業(yè)、名聲抑淫、家族的“潮谅洌”等等。然而始苇,組成生命體的元素– “五蘊”砌烁,既然是無常的,被組成的生命體便不可能是為“炒呤剑”函喉。
其次,由“無橙僭拢”之五蘊所組成的“苦”的生命體管呵,其中必然沒有“我”(靈魂)的存在;依據(jù)婆羅門教的說法喉童,“我”必須不是“苦”的撇寞,相反地,必須是“妙樂”的堂氯,而且是“無縛”蔑担,亦即自由自在的。因此咽白,如果真如佛教所說的啤握,五蘊是無常的,那么晶框,由之所組成的身心必定是“苦”排抬;而且,在“苦”的身心當中授段,必定沒有“妙樂”蹲蒲、“無縛”之“我”的存在。所以侵贵,四《阿含經(jīng)》之一的《雜阿含經(jīng)》届搁,卷2,第33經(jīng),即說:
“色非是我卡睦。若色是我者宴胧,不應(yīng)于色病苦生,亦不應(yīng)于色欲令如是表锻、不令如是恕齐。以色無我故,于色有病有苦生瞬逊,亦得于色欲令如是显歧、不令如是。受码耐、想追迟、行、識亦復(fù)如是骚腥《丶洌”
引文證明五蘊中無我的理由是:1、五蘊有病苦束铭;2廓块、五蘊不自由、不自在契沫,亦即不是“無縛”带猴,以致我們“欲令如是”的時候,卻得到“不令如是”的相反效果懈万。顯然拴清,在這里,佛教和婆羅門教的“我”会通,意義完全相同口予。而佛教所提出的“無我”論,也是在否定婆羅門教的“有我”主張涕侈。
由五蘊的“無郴ν#”,可以推知生命體的“苦”裳涛;其次木张,由生命體的“苦”,可以推知生命體的“無我”端三。而“無我”即是對于婆羅門教之“我”(靈魂)的否定舷礼,這是某種意義的“空”。無常郊闯、苦且轨、空浮声、非我(無我),便是前后連鎖的推論結(jié)果旋奢。所以,同樣是四《阿含經(jīng)》之一的《增一阿含經(jīng)》然痊,卷28至朗,第10經(jīng),即曾這樣說:
“色者剧浸,無常锹引。此無常意,即是苦唆香∠颖洌苦者,即無我躬它。無我者腾啥,即是空也。痛(受)冯吓、想倘待、行、識皆悉無常组贺。此無常意凸舵,即是苦∈Ъ猓苦啊奄,即無我。無我者掀潮,即是空也菇夸。此五盛陰是無常意,無常意即是苦意胧辽。我非彼有峻仇,彼非我有∫厣蹋”
引文中的“五盛陰”即是五蘊摄咆。盛,是熾盛的意思人断。無常的五蘊(五陰)吭从,像火焰般地?zé)胧ⅲ股w感到痛苦恶迈;因此把五陰成為“五盛陰”涩金。彼谱醇,是指生命體的身心,也可以指組成身心的五蘊步做;五蘊和身心中都沒有“我”副渴,“我”也不屬于五蘊或身心所有,因此稱為“我非彼有全度,彼非我有”煮剧。
一般在介紹苦圣諦時,都會提到生苦将鸵、老苦勉盅、病苦、死苦等“四苦”顶掉,或外加愛別離苦草娜、怨憎會苦、求不得苦痒筒、五陰熾盛苦等“八苦”宰闰。然而,這只是表面的凸克、常識性地解釋苦圣諦议蟆,無法看出釋迦宣說苦圣諦的真正用意。但是萎战,無常咐容、苦、非我(無我)四者蚂维,卻能從中看出釋迦宣說苦圣諦的苦心和殊勝之處戳粒。無疑地,這四者乃原始佛教(《阿含經(jīng)》)中最重要的哲理之一虫啥。
事實上蔚约,這四者是苦圣諦的實質(zhì)內(nèi)容。屬于部派佛教的重要作品之一《阿毗達磨俱舍論》涂籽,卷23苹祟,說道一個以四圣諦為觀察對象的修行人,必須觀察四圣諦的十六個特質(zhì)评雌,稱為“十六行相”(每一諦各有四個特質(zhì))树枫;其中,在觀察苦圣諦時景东,必須觀察十六行相中的四種砂轻,即是非常、苦斤吐、空搔涝、非我厨喂。可見非常(無常)庄呈、苦蜕煌、空、非我(無我)四者抒痒,乃是苦圣諦的真實內(nèi)涵幌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