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 ? ? 大概一年前芽狗,晚上快12點的時候,有死黨打電話過來痒蓬,說前兩天單位領(lǐng)導(dǎo)請客吃飯童擎,喝的是女兒紅。當時只覺得味道淡淡的攻晒,不像北方的酒那么烈顾复,沒吃飯就干了好多杯。同事看他情緒不高鲁捏,就問他是怎么回事兒芯砸,他這才把剛跟談了將近八年的女朋友分手的事兒告訴了桌子上的人。
? ? ? 原本他就是這么一說给梅,沒想到卻換來了領(lǐng)導(dǎo)同事的一致同情假丧,可勁兒的安慰他。這樣一來事情便糟了破喻,越聽別人說越覺得自己委屈虎谢,往事也開始翻滾起來盟榴。他就一個勁兒的喝酒曹质,還在酒桌上嚎啕大哭。
? ? ? 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擎场,他就睡了過去羽德。結(jié)果一覺醒來,領(lǐng)導(dǎo)迅办、同事都在自己周圍宅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醫(yī)院里。因為空腹喝酒站欺,喝的又急姨夹、猛,胃出血矾策,聽說是吐了好大一灘磷账。
(二)
? ? ? “狗,你打電話過來不是求安慰的吧贾虽,要真是這樣逃糟,去求,老子沒時間搭理你,我這兒還加班的呢绰咽。要我說就一個字菇肃,該”。
? ? ? “那會兒還在上高中取募,我們當時好幾個人勸你琐谤,你愣是不聽,猴急猴急的非要和她在一起玩敏。然后你的人生就毀了笑跛,還把我們一群哥們兒的好日子也毀了一半,出去玩兒聊品,你那小女人動不動就是胃疼飞蹂、肚子疼,吵著嚷著要回家翻屈。要么就是別人一直在說話陈哑,她杵在哪里,屁都不放伸眶。我們都不看好你惊窖,沒想到這一眨眼就過了8年多,原本以為你要和她白頭偕老的厘贼,我都想著要為自己當時阻撓你偉大愛情的無知行為懺悔了界酒,沒想到你這突然地就這么分了”。
? ? ? “我就艸了嘴秸,她憑什么和你分手毁欣?我去,你他媽咋這么沒出息岳掐,你還還吐血了凭疮!吐你妹啊,我都替你燒高香串述,原來我們阻撓你是對的执解。你看,這不不明不白就和你分手了纲酗。再說南方那么多妹子衰腌,隨手捏一個都比那個強太多。你先在那邊撐著觅赊、看著右蕊、守著妹子,一有機會茉兰,我就過去尤泽。別他媽一天死去活來的,也別玩兒失戀感悟、失戀憂郁什么的坯约,該咋過還得咋過熊咽,吐血沒死掉就再好好活”。
? ? ? ……
? ? ? 其實闹丐,看到這里横殴,你們覺得我可能有點過分了。但是這確實是死黨給予死黨發(fā)自內(nèi)心的安慰卿拴,感情都在臟話里衫仑。
(三)
? ? ? 幾個月后才知道,狗兄的前女友是找到新歡了堕花,聽說還是當年的高中同學文狱,所以才提出和狗分手。
? ? ? 記得當年我們還在西鐵上高中缘挽,因為下晚自習比較晚瞄崇。狗兄經(jīng)常會借著晚上住我家的借口,跑去和女朋友尋歡壕曼。
? ? ? 好幾次阿姨打電話過來找他苏研,我都用“阿姨呀,他上廁所去了”腮郊、“阿姨呀摹蘑,他睡著了,在我這兒你就放心吧”等等理由去搪塞轧飞。然后第二天會偶遇他們黏在一起往學校走去衅鹿,而狗兄則會在那天的課堂上昏昏大睡,就連他最喜歡的歷史課也是踪少。
? ? ? 后來狗兄上大學去了江西塘安,學考古糠涛。而她的女朋友則選擇留校復(fù)讀援奢,第二年考去了山東。當然忍捡,狗兄經(jīng)常會在假期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去青島看她集漾。
? ? ? 這么一堅持好幾年。憑著我們對狗兄的了解和狗兄的荷爾蒙發(fā)達程度砸脊,他能堅持這么久真的是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具篇。再者說,我們哥們兒幾個是真心看不上她凌埂,那種不作就會死的樣子驱显,恨不得我們都想分分鐘掐死她。就連他的奶奶和叔叔阿姨,都偷偷的跟我們說埃疫,“我們說什么他都不聽伏恐,你們關(guān)系好,幫著我們勸勸他栓霜。這樣的姑娘翠桦,反正我們是不喜歡”。
? ? ? “你們都不知道胳蛮,她挺好的销凑。不管你們說什么,我就要和她在一起”仅炊。這是狗兄說的斗幼,那么多年過去了,也是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句抚垄。我想孟岛,狗兄是真的很愛她的吧。
(四)
? ? ? 二零一六年六月督勺,我離開新疆渠羞,到了四川,然后從廣西回來智哀,正好在小鎮(zhèn)的街上碰到狗兄次询。
? ? ? “看不見你哥在這兒呢?干嘛呢瓷叫,你瞎呀屯吊?怎么還是那么狗眼看人低”
? ? ? “哎呦包子!你個傻逼摹菠,咋也回來了盒卸?來來來,先來抽根哥的黑蘭州次氨”谓椋”
? ? ? 說著,他遞給我一根煙煮寡,然后往街角看了看虹蓄。“那邊有個茶樓幸撕,我們?nèi)齻€上去聊會兒天吧薇组。”
? ? ? 三個坐儿?我這才發(fā)現(xiàn)律胀,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宋光。長得很白凈,有江南水鄉(xiāng)的氣息炭菌,看著就讓人舒服跃须。一把摟上狗兄肩膀,“狗娃兽,厲害呀菇民,前一陣才說有了女朋友,沒想到這么快就帶回家了”“這次過來見父母投储,想著把事情定下來”第练。我們就這么嬉笑交談著,也不管身邊的女孩兒玛荞,就這樣進了茶樓娇掏。
(五)
? ? ? 現(xiàn)在狗兄和那個姑娘在江西南昌的一個縣城,狗兄上班勋眯,姑娘開了一家小店婴梧。他告訴我們,現(xiàn)實安穩(wěn)客蹋,一切都很美好塞蹭。
? ? ? 狗兄八年的愛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想到了現(xiàn)在讶坯,傷心過后的不舉已經(jīng)治愈番电,他曾經(jīng)吐出去的血也早該補回來了。
? ? ? 只是辆琅,那些年漱办,我們哥們兒們見識過的那些狗血的愛情,依舊會成為我們再次相聚時候的笑談吧婉烟。